第(2/3)頁 “我耍無賴?你去我家借錢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只要我愿意借錢給你贖回你家的房契,你就跟我好,怎么著,進(jìn)了城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我好心借錢給你,我還成無賴了?”莊宇憤懣不已。 “可是我欠你的錢已經(jīng)還上了。”惜年聽到提起房契,沒法再像之前那樣強(qiáng)硬。 她上初三那年,繼父張土根賭博輸錢輸?shù)眠B家里的房契都抵押給別人,她和媽媽好不容易東湊西借,也還差十萬塊錢,無奈之下,她只能去找莊宇求助。莊宇很痛快地答應(yīng)了,但是要她承諾跟他在一起。雖然這筆錢后來尹岳慶替她們母女倆還上了,但是給莊宇的承諾,她卻反悔了。 “還了你也是我的人,你自己答應(yīng)過的?!鼻f宇很堅持。對這個喜歡了很多年的女孩,他從未想過放手。 “我早就說了,我不喜歡你,我當(dāng)時答應(yīng)你,是我實在沒有辦法,借不到錢,我和我媽、我弟弟就得睡大街,你借給我錢讓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你也是乘人之危。”惜年辯解著。 莊宇冷眼看著她漲紅的臉,淡淡吐了口氣:“你真是個輸不起的人。” 惜年看著他那種輕蔑的目光,有點兒慚愧地低下頭,莊宇從來沒用這種目光看過她,從小到大,他一直保護(hù)她、照顧她,把她當(dāng)成公主一樣寵著,不管她遇到什么困難,他都會幫她解決,有小混混騷擾她,也是他第一時間出面解決,但是此時此刻,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不值錢了。 “你讓我走吧,你會遇到更好的,就算我勉強(qiáng)和你在一起,也不會幸福?!毕陣肃橹f。 她的話音未落,就聽到“咣”一聲,莊宇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鮮血順著指縫往外流。 惜年嚇了一跳,趕忙過去把他的手從碎玻璃上拿開,嗔怪地看著他,“你這是做什么,拿自己撒氣?” 莊宇推開她,按鈴叫來服務(wù)生清理,站起來離開包間,惜年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 到醫(yī)院處理了傷口,惜年看著莊宇冷漠的背影,想和他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口。莊宇知道她跟在自己身后,忽然轉(zhuǎn)身看著她,一字一句:“我不會叫你好過的,你等著瞧。” 惜年瞬間臉色煞白。 渾渾噩噩回到家里,惜年沒有吃晚飯,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只覺得頭痛欲裂,莊宇是個說到就能做到的狠角色,他說不讓她好過,就不會讓她好過,她才十八歲,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 九點多的時候,薛崇打來電話,惜年猜到他要問什么,硬著頭皮接了電話。 “學(xué)校門口來找你的那個人,我看到了,我以為你會主動打電話給我,但是我等到快十點,你都沒打,我一晚上都沒吃飯,惜年,我想聽你給我一個解釋?!? 薛崇的語氣雖然和緩,但是惜年聽得出,他是好不容易才壓抑住不滿的情緒,只因不愿對她發(fā)脾氣。 “他是我的同鄉(xiāng),也是我——”惜年思量再三,才繼續(xù)說,“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他比我大幾歲,我上初中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上高中了?!? “你初中就有男朋友了?你和那種人……那人一看就是個混社會的?!毖Τ珉m然驚訝惜年初中就有男朋友,但是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她的男朋友看起來像個黑社會的混混。 “他家里有錢,高中畢業(yè)去國外隨便上了個大學(xué),反正他上不上大學(xué)也都要繼承家業(yè)。我小時候老被人欺負(fù),學(xué)校的小混混也總是跟蹤我,都是他幫我打跑那些人,張土根濫賭成性,他沒少幫張土根還債?!钡搅诉@種時候,惜年只能實話實說。 張土根就是惜年那個很壞的繼父,薛崇見過那個人兩次,對他印象非常不好,因此惜年說的這些話,他相信都是事實。 “所以你家欠了他很多錢?你跟他在一起,是要為家里還債?”薛崇倒吸一口涼氣。他自幼生活在母親和繼父的關(guān)愛中,物質(zhì)充裕、精神富足,他很難想象另一個世界的人怎么生活。 惜年嗯了一聲,“算是吧,后來我爸爸幫我們還了一部分,但是張土根是個無底洞,具體找他借了多少,我和我媽都不知道。” “那既然這樣,他幫過你,你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他借錢給你的時候,肯定有附加條件,所以他才會到學(xué)校來找你?!毖Τ缬悬c兒憤懣,故意揶揄她。 惜年聽出他的嘲諷,但也顧不得生氣,替自己辯解,“我沒喜歡過他,而且張土根借他的錢,為什么要我來還,張土根又不是我親爸,我親爸活得好好的,張土根算什么東西要我替他還債,我對他沒有義務(wù)。” “你瞞著我太多事了,我快招架不住了?!毖Τ缬挠膰@息一聲。他當(dāng)初喜歡上她,只是因為她機(jī)靈又有趣,吸引他不斷關(guān)注,并沒有想太多,哪知道隨著交往深入,事情越來越復(fù)雜,已經(jīng)超過了他能承受的范圍。 “我并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我……我不敢跟你說,怕你瞧……瞧不起我?!毕昶怀陕?。 “沒有人會瞧不起你,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最討厭的是欺騙和心機(jī),感情不是用來交易的籌碼?!毖Τ缬行阑鸬卣f。 “好吧,我知道了?!毕陹鞌嚯娫?。 薛崇聽到話筒里忽然傳來嘟嘟聲,想再打過去,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 連續(xù)三天沒有打通惜年的電話,薛崇非??鄲?,薛女士看出兒子心事重重,主動找他談心。 “和你的小女朋友鬧別扭了?”薛女士是個很開明的人,從不過多干涉兒子的生活。薛崇和林司嶠兄弟倆一直都生活在民主平等的氛圍里。 “沒有?!毖Τ绶裾J(rèn)。 “真沒有?”薛女士淡淡笑著,“看你這幾天吃飯的心思都沒有,球也不打,如果不是因為和女朋友鬧別扭,還能為了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