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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一章 趁火打劫-《重生之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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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敬卻笑道:“不然。慶王爺此去是駐守姜國邊界,以免姜國賊子騷擾邊關,而草民說的,是讓連大人去鋮國的邊界走一走。”

    趙黎心里一跳,道:“你這個話什么意思。”

    “陛下難道看不明白?姜國人雖然好戰,但從不打死侵擾邊境,畢竟他們人少兵少,而且糧食不能自給,如果一旦大面積開戰,就是自己將自己逼上絕路,但是姜國人為什么這次這么積極的示威,陛下想過么?”

    趙黎頓時愣住了,嘴唇顫抖了兩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想要開口,卻抑制住了。

    唐敬長身而起,與趙黎平視,只有在這種時候,趙黎才能發覺,這個人根本不是什么商戶人家,根本不是什么生意人,他天生長在沙場上,就像是一把塵封起來的寶刀,只要稍稍打開刀棺,就能感覺到那種震懾人心的光彩。

    唐敬笑道:“陛下明白了么?若不是姜國和慕容盛談好了條件,沒有后顧之憂,又怎么可能如此肆無忌憚?他在西面干擾陛下的眼目,陛下自然要派兵去駐守,慕容盛當然會趁此機會大肆出兵,他之所以這么急著招誠靖王回去,難道不是因為這個么?”

    趙黎瞪大了眼目狠狠的盯著他,道:“你為何現在才說!誠靖王如今怕是已經到了鋮國境內,你若是早說,朕起碼還能握著這個籌碼。”

    唐敬搖頭道:“草民若是早說,陛下必然扣住誠靖王,慕容盛一怒之下火速出兵,陛下要將邊境的百姓生死置于何地。”

    趙黎一時啞口無言,心里也有些慌張,如果真的如唐敬說的,慕容盛打算派兵,那么自己根本毫無準備,先別說糧餉,水的問題,就是主帥,趙黎心里也沒有個著落,趙和慶雖紈绔了這些年,但當年的他也算是一個常勝將軍,而此時,趙和慶和魏家軍都去了西面阻擋姜國,唐敬又下了海,朝廷里雖然養著一幫眾臣,卻沒有一個可以帶兵。

    唐敬道:“陛下既然讓草民出主意,那就將連大人派去領兵,連大人雖是文官出身,但也有武將的底子,想必不會讓陛下失望,尤其這一戰沒準還會正面和慕容盛交鋒,倘或連大人取勝,平定了侵略自然是好事兒,倘或連大人不幸戰死正和了陛下的心意。不管是哪一邊贏了,陛下都會歡心,豈不妙哉。”

    唐敬的話就像是每一個拍馬屁的奸臣一樣,動聽,耐聽,恰到好處的揣摩到了趙黎的心思,可這些話兒真真正正的赤1裸的說出來,趙黎心里猛地一顫,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頸,別的他一時喘不過來氣。

    趙黎心里告訴自己,想置連赫于死地,他是皇帝,就像任何一個九五之尊一樣,多疑是天性,臣子可以和圣上一起共患難那是畢生的榮幸,如今位高權重了,功高震主了,就該知道有什么樣子的下場,當年的唐敬是這樣,如今的連赫也是這樣。

    唐敬知道功成隱退,自己提出了退隱,而當年的趙黎還是個不合格的君主,因為一時的仁慈,放了唐敬走,磨練到今日,趙黎自以為不會再仁慈,埋下什么禍患。

    只不過連赫為什么不隱退,為什么不掛冠,不是他還沒有撈夠銀錢,也不是他貪慕權勢,趙黎根本沒有想過,為什么這么多年來連赫非要站在他的身邊兒,一而再再而三的越鉅去管他,難道真的是連赫不夠聰明,不知道“功高震主”這四個字怎么寫的么?

    當局者迷,趙黎這個當局者,并沒有看透連赫,也不敢看透自己,這也是為什么,唐敬會和他說,希望他不要后悔。

    趙黎有些渾渾噩噩的,連赫雖然沒打過仗,但他讀過兵書,當年作為伴讀的時候,連赫和趙黎說話,他也想往后做個將軍,上戰場殺敵報國,這幾乎是每一個有抱負的男子都想過的事情,半大的年紀,將軍無疑是他們心中最偉大的抱負。

    趙黎想著,自己派連赫掛帥,一定沒有問題的,以連赫的才智,不會讓自己失望,只不過對方卻是慕容盛,那個久經沙場的鐵將,這一場的結果還是未知的定數。

    唐敬道:“草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剩下就是陛下該如何做,草民是不敢置喙的。”

    說罷再拜了一下,就站起身來,自顧自打開門走出去,第一眼就看到站在暖閣外面的連赫,不知他在外面等了多久。

    唐敬倒不會怕暖閣里面說的被他聽了去,畢竟這是皇帝和大臣們談論軍機要務的地方,隔音沒得挑。

    連赫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臉上保持著一貫虛偽的溫柔笑意,還主動和唐敬打招呼,道:“唐四爺竟然在這里。”

    唐敬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步子連頓也沒頓就走了。

    連赫雖不知道唐敬來宮里做什么,只不過唐敬的那種眼神,讓他心里一沉,具體是什么他當然不能僅僅從一個眼神看出來,但就是這種眼神,連赫不由自主的有些窒息。

    連赫深吸了一口氣,整頓了一下思緒,這才進了暖閣……

    唐敬從宮里頭回來的時候,郁瑞已經醒了,嶠襄站在一旁伺候著,郁瑞睜開眼迷迷糊糊的愣了一會子,突然就省過夢來了,趕緊往被子里縮了縮,生怕唐敬在自己身上弄了什么奇怪的痕跡,被嶠襄發現了去。

    嶠襄還以為少爺病了,這種大熱天發冷,趕緊道:“少爺,您是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叫大夫來瞧瞧?”

    郁瑞一聽心里頭一時心虛,嗓子眼兒也火辣辣的疼,他頭一次這么嚷過,剛開始還是克制著,只不過后來聽說書房隔音,又實在是受不了唐敬的折磨,才放肆的呻1吟開來,此時就吃到了苦楚。

    他嗓子眼兒發干,似乎是腫了,喉頭滑動了好幾下,才勉強能發出聲音來,咳了一聲兒,道:“不用……替我倒杯茶來。”

    嶠襄聽他聲音發啞,道:“少爺一定是傷了風,快蓋好了,奴婢跟你倒茶去。”

    說著轉身提起茶壺來倒出一杯水,郁瑞松了口氣,一面接過茶杯來喝茶,一面心想著,□雖然有些脹著疼,但是并不粘膩,也沒有異物感,似乎被清理過了,而且穴1口竟然有些清涼。

    一想到這樣,忽然就想起唐敬上次給自己的藥膏,臉有些不自主的發熱,一定是唐敬替他上了藥。

    郁瑞喝完了茶,嶠襄道:“少爺餓了沒,已經是下午了,少爺還沒用午膳,老爺臨出門前叫廚房里熱著,少爺要是用,現在就能端上來。”

    郁瑞一聽她提起來,這時候肚子里才覺得“嘰里咕嚕”的亂叫,他本身中午就餓了,又被唐敬這么折騰,只顧著睡覺養精蓄銳,就把吃飯忘到了腦后勺去,和疲憊比起來,餓肚子實在是不值一提。

    但是現在睡醒了,就覺著肚子里空蕩蕩的十分難受,他讓嶠襄去弄些吃的,不用太復雜的,嶠襄很快就下去了。

    嶠襄前腳出門,郁瑞就聽見門又被打開了,他以為是嶠襄讓其他下人進來伺候著,哪知道門簾子一動,卻是唐敬轉進了內間兒。

    郁瑞看了他一眼,隨即很淡然的道:“方才聽嶠襄說你出門去了,這么快就回來了?”

    唐敬走過去,先是摸了摸他的額頭,確保沒有發熱,之后坐在床邊兒,道:“身子難受么?”

    郁瑞抿了一下嘴唇,說不難受那是假的,說難受又不是郁瑞的作風,也不知唐敬是不是誠心讓自己尷尬才問的。

    其實他可是冤枉了唐敬的好心,唐敬沒聽他回答自己,才又道:“方才進宮了一趟,這會子沒事兒了自然就回來了。”

    郁瑞一聽,心里“咯噔”一聲,立時抬頭睜大了眼睛去看唐敬,這節骨眼兒上皇上召唐敬進宮,郁瑞再想不出別的事兒了,沒想到唐家里面竟然也有皇帝放進來的眼線。

    其實想想也對,唐家這么多的勢力,皇上怎么會不安排幾個眼線送進來,怕是唐敬也挑不干凈。

    唐敬看他睜著渾圓的眼眸盯著自己,大大的黑黑的眼眸就像點漆一般,精致干凈純粹,還有些詫異,滿滿的都是唐敬的倒影。

    唐敬禁不住笑了一聲,在郁瑞半張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郁瑞“啊”了一聲,立馬用手捂住自己嘴,不知道為何唐敬這個時候還能和自己鬧,但又不知如何“訓斥”唐敬才好。

    唐敬故意道:“皇上召我進宮,你可知道是為的什么?”

    郁瑞只是捂著嘴聽著他,還是不言語。

    唐敬又道:“皇上已經聽說了流言蜚語,說唐家欺君罔上。”

    他說完這話,明顯的看見郁瑞的喉頭滾動了一下,對方的面容更是震驚,隱隱的似乎還有些自責在里面,再加上郁瑞天生羸弱惹人見憐的模樣兒,不知是怎么一副可憐勁兒的光景。

    郁瑞自然不知唐敬是逗自己頑的,畢竟在他的印象里唐敬是個不茍言笑的人,從上輩子未見到他開始,就被傳得神乎其神,只要是商戶人家,似乎就以唐敬為榮。而見到唐敬以后,郁瑞更覺得這個人威嚴嚴肅,哪能料到竟然和自己開玩笑。

    唐敬看他這股可憐勁兒,心里有些隱隱的躁動,他似乎就喜歡看郁瑞這幅表情,又是脫了衣裳,輾轉在自己身下的時候。

    唐敬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里的躁動,輕笑了一聲,伸手捏住郁瑞的一邊兒耳垂,慢慢的揉捏著,道:“不過瑞兒既然都表了態,爹爹怎么可能讓你背什么罪名。”

    郁瑞頓時就明白了,自己被唐敬耍了,氣的直喘粗氣,瞪著唐敬,拍開他揉弄自己耳朵的手。

    這時候嶠襄進來了,后面還跟著好幾個丫頭,端著廚房一直溫著的吃食過來,一樣樣擺在桌上。

    郁瑞想要下床去,只不過唐敬已經先一步讓嶠襄拿過一個榻桌來,擺在郁瑞面前。

    嶠襄見老爺坐在床邊兒,自然不會往前去抻茬兒,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唐敬拿了碗筷遞給郁瑞,郁瑞握著筷子,肚子里又是一陣咕嚕,也不知是餓得過了勁兒,沒有力氣,還是被唐敬折騰的過了勁兒,竟然有些握不住筷子,一伸手就開始打顫,好幾次夾起來都被自己顫掉了。

    唐敬看了從旁邊拿了一把勺子給他,自己拿了筷子給他夾菜放在碗里,郁瑞有些不甘心的扒拉著碗里頭的菜和飯,好像自己還很小,需要有人照顧著。

    郁瑞一邊吃,嶠襄在旁邊看得直想笑,唐敬是那種極其霸道的人,就算在照料人這一點上,也是極其霸道的,雖然內心里確實想考慮對方的想法,但總是不小心就按自己的方式來,郁瑞的碗里堆得像山一樣,緊扒拉著還跟不上唐敬的速度。

    嶠襄看少爺吃的直噎嗝,笑道:“老爺也再用些飯罷,方才忙,想必沒吃好,老爺和少爺一起用飯,也免得少爺覺著一個人無趣。”

    郁瑞心想著我可沒覺著無趣,只不過唐敬覺得嶠襄說的不錯,就讓她再拿來一副碗筷來,和郁瑞一起吃了些。

    等吃完這頓不中不晚的飯,撤掉了榻桌,嶠襄才端了些瓜果和點心上來,沏了壺好茶,唐敬讓他不必再伺候,嶠襄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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