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一章 鋪子-《重生之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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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敬的確是出門了,只不過下人們猜錯了,唐敬并非是去忙著娶親的事兒。
因著這些日子老太太高興,氣色也好了,唐宅上下的人都知道老太太是因著老爺要續弦所以歡心的,老爺這會子出去,還能是別的事兒么?
可就說著了,唐敬出門是為了別館那件事兒。
那天夜里唐敬就讓誠恕去查了,別館的事雖然和慕容縝無關,但也不能說十分無關,元弼為了討好圣上,胡亂揣摩了圣意,偷偷的叫小太監往別館去了,在慕容盛房間的香爐里加了些料。
別館是什么地方,這些小小不言的動作自然有人看到,誠恕并沒費太多的力氣就查清楚了,隨即回稟給了唐敬。
元弼在京城里已經算是響當當的人物,買官賣官他都有插手,一些不算很大的事兒,趙黎懶得去管,就由著元弼去弄,趙黎并非不知道元弼驕縱,只不過元弼辦事兒還算利索,沒有太大的過失,趙黎也不想去動他。
只可惜元弼沒看清楚形勢,得罪了他不該去碰的人。
今兒個唐敬約了人,在豐昇樓擺了宴席,中午就往豐昇樓去了。
在京城里并不像在江寧,說包下一個酒館兒就能包下一個酒館兒,豐昇樓算是京城里達官貴人常來的地兒,并不給別人包場子,不然先不說收入多少銀錢,就說得罪人,那也是得罪不起的,讓誰進不讓誰進都不好說話。
如今唐敬要在豐昇樓請客,那老板二話也沒說,包了個二樓讓給他。
唐敬一貫不喜歡這些請客吃飯的事,所以當兩位大人聽說唐敬要請自己的時候,那可真是受寵若驚,覺得今后的道路算是發達了。
唐敬下了車,有豐昇樓的伙計迎出來,引著唐敬往樓上去,道:“兩位大人已經到了,四爺要的菜也準備齊妥了,這就端上來。”
唐敬點點頭,剛到二樓的天井,就聽見雅間兒里傳來隱隱的笑聲兒,似乎有人在撫琴,還有人在唱曲兒。
伙計為唐敬推開門,只見里面坐著四個人,一個打扮明艷的女子正在撫琴,另外兩個人坐在桌邊兒上,懷里摟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兔兒,那兔兒生的陰柔,穿的也像女子一般,靠在一個人懷里,嘴里唱著曲兒,就任由兩人把玩著。
唐敬一進去,琴聲立時就斷了,那兩人瞧見唐敬,趕忙站起來,笑道:“來了來了,唐四爺。”
那兔兒被人從懷里推出來,退到一旁去,偷眼兒朝唐敬瞥,似乎是想見識見識眾人口中說的唐四爺是什么樣子。
唐敬只是皺了一下眉,隨即恢復了平常,道:“兩位大人也不必客氣,都坐罷。”
他說著,率先走到桌邊,坐下來,伙計退出去端菜,那女子又開始撫琴,兔兒從一旁款款而來為三人倒酒。
兩位大人瞧見唐敬坐了,也趕忙坐下來,笑道:“唐四爺還能想著我們二人,真是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唐敬也說了一兩句客套話,那兔兒挨個斟酒,也給唐敬的杯子里倒滿,他身上一股香氣味兒,身子骨柔弱的幾乎能和郁瑞比,只不過郁瑞那是病的,而這兔兒就是要這樣,才能賣得出去。
那兔兒倒了酒,直往唐敬身上蹭,只不過唐敬沒理他,他也是識趣兒的人,也聽說了唐四爺不好招惹,還沒什么人能讓他留戀,而且據說這位爺又馬上要續弦了,他蹭了幾下沒什么效果,也就自己走開了。
唐敬來了,那兩位大人不敢再抱著兔兒。
三人客套了一陣子,其中一人笑道:“我還記得唐四爺當年做將軍的樣子,如今雖然下了海,還照樣如此,是咱們旁人永遠比不著的啊。”說著一面恭維唐敬,一面勸酒。
唐敬也不怎么繞彎子,聽了幾句話,就道:“旁的人雖然覺著我唐敬還如往常那樣兒的風光,不過可大不如從前了,所以還需要兩位大人幫個小忙。”
兩人聽了偷偷的對視一眼,一人殷勤的表態道:“四爺您說話太客氣了,幫什么忙您盡管說,就算咱不吃您這頓飯,也一定幫您幫到底,只要是咱力所能及的,一定辦得妥妥的。”
唐敬這才不緊不慢的道:“我如今不在朝廷了,屈居著生意場上,雖然自在,但遠比不上二位大人,二位大人也是皇上身邊兒的人,說起話來那可是有分量的。”
唐敬雖然平日里總是冷著一張臉,但是無論在官場上還是生意場上,會說話那都是必不可少的,不會說話怎么談得攏生意?唐敬只是素日不喜歡這么虛假的話,必不可少的時候自然用的上。
那二人聽著唐敬的恭維,心里是美開了花兒,謙虛了好一陣子。
唐敬話鋒一轉,又道:“旁人總覺著我唐家厲害的跟什么似的,小妹又在宮里做妃子,只不過前幾日里偶然聽得有人跟我說,小妹在宮里過得并不如意。若說圣上不喜歡小妹,亦或者小妹做了些什么事兒惹得圣上不歡喜,那唐敬也就不怎么言語了。”
他說著頓了頓,二位大人忙給唐敬親自倒酒,一面認真的聽著唐敬的下文。
唐敬繼續說道:“只不過,小妹托人和我訴苦,說并非圣上不歡喜她,而是宮里有些歹人專弄私權,就為了小妹之前沒孝敬他幾個銀錢,一直攛掇著圣上針對小妹,好在圣上英明,沒有聽信謠言,只不過這個人又開始想著法兒的,就仗著自己離圣上近。”
“這……”一人道:“這還了得了!先不說唐四爺的妹妹是娘娘,那可是金枝玉葉,誰不知道皇上只寵著琦妃娘娘,就單單說咱四爺,誰這么大膽子,敢和四爺叫這個勁,須得給他顏色瞧瞧!”
唐敬聽了笑著點頭,道:“如今小妹在宮里頭,我這個做兄長心疼她還來不及,如何能讓她受了欺負去?因著這件事兒,唐某是幾天沒睡好覺,迫不得已才請兩位大人幫幫忙。”
那兩人聽著忙不迭的應聲。
唐敬這才道:“其實那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兩位大人在朝中舉足輕重,如果聯名上書,還不是手到擒來事兒。”
一人被奉承的笑了幾聲,道:“那是那是,只是不知這人姓甚名誰,咱回去好寫在本奏上,參他一本,叫他嘗嘗鮮了!”
唐敬道:“不是誰,閹黨而已,名叫元弼的就是。”
他這話說完,對面兩人頓時沒聲兒了,這會子也不是偷偷對視,而是對著瞪眼,不知如何是好。
元弼雖然是個太監,但是個大太監,在趙黎身邊兒不是一天兩天了,因著這些日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誰也沒想著去動他,如今唐敬卻突然說了出來,兩人一下子醒悟了,怎么可能因為琦妃娘娘的事兒,也不知道元弼得罪了唐四爺什么,瞧起來唐四爺是鐵了心的要跟他說道說道兒。
唐敬見兩人踟躕,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拿起酒杯來捏在手里把玩著,微睨了二人一眼,笑了一聲,道:“兩位大人也不必擔憂什么,唐某從來不做挨不著邊際的事兒,沒有十成也得有個八成的把握,才敢勞動別人不是。”
“唐四爺是有什么好法子?真不瞞您說了,這元弼在宮里仗著自己資歷老,就無法無天了去,上面媚主,下面壓榨咱們,他一個內官兒,咱還待是朝廷命官,見著他還要點頭哈腰的,成何體統,是不。”
唐敬道:“正是如此,所以今日勞請兩位大人,就是為了這事兒,也不需兩位大人如何勞累,只是寫個奏本而已,將唐某手里的這些一樣樣列舉出來,就行了。”
他說著,拿出一個小冊子扔在桌上,對面兩個人搶著拿起來,展開來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臉上樂開了花兒,直道:“這真真兒是好物,還是唐四爺能耐大,若沒有這玩意兒,想要斗倒了元弼還難得很,現在這東西在手上,不怕元弼捅翻了天,他就算有本事,也再囂張不得了。”
唐敬的臉上只是掛著笑,沒再說話,笑容也沒有達到眼底。
其實那小冊子并不是什么稀罕物,而是元弼賣官的賬簿而已,上次連赫說的,因著戶部尚書賣官的事兒做的周密,收受銀錢的時候又小心謹慎,所以旁的人抓不到他把柄。
其實并不是這么回事兒,那戶部尚書并沒有那么大能耐來賣官,只不過他后背有靠山,正是元弼了。一個小官兒十二萬兩,戶部尚書最后也就留下四萬兩,其余的全都拿給元弼孝敬了。
元弼是趙黎身邊兒的人,趙黎有個風吹草動,他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自然早做準備,因著戶部尚書已經囂張到臨街的茶館子里賣官,都沒人敢言語一句。
如今不幸的是元弼得罪了唐敬,好日子也算是到了頭兒。
那兩個官員早就不滿元弼的為人,只不過低人一等不得不受著,如今有了賬簿,怎么還需要忍氣吞聲?一桌子美味佳肴吃也吃不下了,就一心想回去寫了奏本,第二日好交上去,斗倒這個閹黨。
唐敬瞧見他們的樣子,也沒多留,叫伙計來,豐昇樓里有名兒的都一樣包了幾樣,給大人們送到府上去。
送走了兩位大人,唐敬也算做完了事兒,又讓伙計包了兩樣兒容易吃的,不傷胃的帶回去。
豐昇樓的老板雖不知道唐四爺為何要包走吃食,想必是家里有不得了的病人,需要養著胃的,這樣一來,就笑道:“不瞞四爺,咱這兒昨天剛弄了些果子酒來,這樣兒的酒不似旁的那么辛烈,溫和著呢,尤其每日里溫了喝一鐘,對身體并無壞處還有益處,還有些個蜜汁兒的金絲小棗,益氣補血可妙著呢。”
唐敬臉上雖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只不過心里一下就想到了郁瑞,郁瑞身子這么弱,吃些補的也對,尤其豐昇樓做的吃食味道都是一等一的,不是比藥要強得多么。
唐敬當下讓老板一樣包了些,下人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著唐敬回去了。
唐敬雖去豐昇樓吃了頓飯,只不過喝酒多,菜沒吃兩口,回了宅邸,問嶠襄少爺跟哪呢。
嶠襄回道:“太夫人今兒個傳飯,少爺在飯堂呢。”
唐敬聽了頓了一下,老太太傳飯一般都不去郁兮園通傳,只是頭幾次見著郁瑞的時候覺著他長的規矩又可人疼,漸漸的相處的久了,太夫人就覺著郁瑞始終是個瘸子,并不配做唐家的嫡子。
太夫人不歡喜見到郁瑞,所以往郁兮園傳飯的次數也就少了,自從唐敬告訴老太太,要娶陳家的大小姐陳姝以來,太夫人再沒讓郁瑞跟著一桌兒吃飯。
有的時候心情好了,找來唐敬的兩個女兒吃飯,都不會去叫郁瑞。
這些郁瑞都是知道的,只不過在這個家里,太夫人雖然舉足輕重,但還有比她說話更有分量的,那就是唐敬,郁瑞想要站穩腳,除了巴結的好之外,自然還要取舍,所以郁瑞打定了決心就可著唐敬了,老太太惹不起,也就不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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