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三章 赴宴-《重生之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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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是第二天一早才知道唐敬“跑路”的消息……
這是唐敬第一次忤逆她的意思,老太太自然氣得不得了,砸著拐杖,一旁邊的丫鬟連大氣兒也不敢喘一聲,生怕被連累了。
太夫人想把這氣撒在郁瑞身上,只不過正房的人說,少爺跟著老爺一并往江寧去了。
這樣一來老太太更是生氣,卻沒地方撒火。
趙黎也聽說唐敬出京去了,找來連赫一打聽才知道,原是唐家的老太太要給唐敬續弦,唐敬雖沒反對,但第二日不見了人影。
這倒把趙黎給笑壞了,他一直以來覺著自己對待太后的方法已經夠安分了,哪知道唐敬更勝自己一籌,什么都答應著,結果主心骨厲害著呢,轉身就不見人了。
要說唐敬和郁瑞出了京,最高興的莫過于魏元了,魏元有事兒沒事兒就愛往唐家跑,現在唐敬不在,更是打算長留在唐家,反正沒人管著,老夫人又愛見自己,在唐家里儼然把自己當做了主子。
只不過魏元自己覺著自己是主子還不行,也要讓唐家上上下下的仆從丫鬟們知道,那可就難了,唐家的下人們只知道對牌,沒有牌子休想拿走一根針,沒有票子休想另一枚錢走。
誠恕又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魏元只連著住了三天,就急得跟什么似的,出去喝酒也無銀錢使,什么也別干。
魏元起初還求著誠恕,后來就開始擺主人架子,讓誠恕開條子拿對牌,誠恕和嶠襄就想了辦法,也無需旁的人來教訓這魏大爺,老太太最愛見他,自然是老太太來教訓。
魏元在外面喝了酒,賒欠著債,旁人因著他的名頭也不敢怎么討,只能一日拖一日的干等著,誠恕就讓人跟那酒樓的老板去說,若是老板不去討,這銀錢怕是一輩子也討不回來,如今唐四爺不在京里,魏元就越發的猖狂起來,這事兒須得告訴太夫人知曉才能做了。
于是那酒樓老板就上了唐家親自來討債,太夫人聽了有人來家門口討債,氣的不成,一邊砸拐杖一邊道:“以為我唐家沒有人了么,真是什么人也敢來踏唐家的門檻了。”
結果酒樓的老板說魏大爺在外面吃喝不給錢,難道不允許別人討了么?
太夫人沒成想魏元做了這么丟人的事兒,氣的直抖,讓丫鬟去賬房拿了銀子當時就給了老板,然后將魏元攆出唐家,讓他好好閉門思過去。
如此一來,魏元只猖狂了幾天,唐家里又得了清閑。
從陳家來的大夫們進了里間兒,圍著郁瑞給他請脈,又是皺眉頭又是捏胡子的,芷熙也不能出聲兒,立在旁邊半天也不見他們出聲兒,覺著好生無趣,就扥了扥時鉞的袖子,示意他出到外間兒來。
時鉞不知她要干什么,只得出來。
芷熙立馬一副好奇的表情,道:“你方才去了陳家,那是什么樣子,氣派么?大不大?”
時鉞一聽原是芷熙好奇這件事兒,翻了個白眼兒,道:“你若想知道,下回自己去。”
芷熙道:“這不是還不知道有沒有下回的嘛,你說與我聽聽,又不會少兩塊肉。”
時鉞只是道:“有錢人家還不都一樣,門大一些,回廊長一些,房子多一些,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
芷熙道:“我聽說陳家在江南一帶氣派著吶!和咱老爺不同,陳家在江湖上還劃道兒吶!”
時鉞嗤了一聲,不屑的道:“說白了就是賺錢的手段不干凈,這有什么氣派的?賺了黑心錢,始終是損陰德的,哪天說還就還。”
“我瞧著啊,讓你去陳家走一遭簡直就是浪費了,對牛彈琴嘛,你瞧瞧那么多捧盒的珍貴藥材,可都比金子值錢呢。”
時鉞不去理她,其實時鉞因著自己身世的緣故,看不上有錢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覺著這個陳老板忒也輕浮了些。
時鉞本是跟著陳仲恩去陳家的,好領著大夫回來,不過他沒承想陳仲恩和他說了幾句話,夸他口齒伶俐,還問時鉞要不要跟著自己。
時鉞當時以為是主仆這樣的跟著,還想著,當時在廟里的時候,若不是唐郁瑞三次來找自己,恐怕自己這會子還是個乞丐呢,自己豈是那種忘恩的小人?
不過時鉞想錯了,陳仲恩說的那種跟著,是要把他收房,陳仲恩明擺著說了,時鉞長得和他心意,而且靈牙利齒,是他喜歡的樣兒。
當時時鉞就有點愣,他萬萬沒往這方面想,時鉞也不知自己是不是露出了那種很明擺著的厭惡表情,總之陳仲恩也沒強求,還笑著和他說道,自己只喜歡你情我愿,若是以后有意思,可以隨時來陳家。
時鉞想也不想一口回絕,若是一般人總該生氣了,陳仲恩不氣反笑,還說道就是喜歡他這個性子,弄得時鉞對陳仲恩和陳家一點兒好感也是沒有,只覺著這種豪門貴族什么都能頑頑,在他們眼里,或許平民百姓和下人根本就不是人,只是玩物罷了。
時鉞一刻也不想在陳家多待,即使陳仲恩以禮相待,急匆匆的就回來了。
如今芷熙提到,時鉞一想到陳仲恩無所謂的笑意,還有那種頑頑的表情,就覺著后脖子滾起一股子涼意,厭惡的厲害,所以并不愿意多說。
在他眼里,唐郁瑞或許就是個例外,畢竟自己的身世和陳家的作風,都讓時鉞對富貴人家有偏頗之見,而郁瑞則不同,溫和磊落,起碼做事干凈。
時鉞根本沒想到一個公子哥兒,會真的為了一句話守信,冒著大雨過來,雖然那時候時鉞覺著自己真是丟盡人了,撲在雨地的泥塘里往嘴中塞黑了的饅頭,都被他看了去,不過時鉞真的不能說不感動。
在市井中滾了這么多年,時鉞早就麻木了,只有那一瞬,時鉞才感覺到委屈,不甘,一肚子怨氣和悔意,這些雖然痛苦,卻真真兒的告訴時鉞自己活著。
大夫們瞧了半天,終于出來,各自寫了方子,然后又拿做一處,一起瞧了好一會兒,最后總結出一個方子來,都說唐公子的身體需要靜養,不能累著,不能過喜過憂,這是富貴病,需要一氣兒養好了,否則后患無窮。
送走了大夫們,芷熙就拿著方子去配藥來,時鉞進了里屋,郁瑞坐在桌子邊,正在喝茶,瞧見他進來,笑道:“我簡直是藥罐子一般,恐怕后半輩子都要泡在藥里。”
時鉞道:“并不是什么大病,少爺瞎擔心什么,等養好了身子,自然不必再吃藥。”
正說話間,芷熙又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個金邊兒的帖子,道:“少爺,瞧這個。”
說著遞與郁瑞,郁瑞都不必看就知道,是一個請帖。
芷熙笑道:“少爺可是出了名兒了,剛到江寧一日,先是陳家,現在又是哪一家來請了?”
郁瑞打開來看,上面寫著時間和地方兒,明日中午,來了江南,這地方兒自然是在畫舫上。
郁瑞瞧了一眼名字,他并不認識,或許是這幾年在江寧興起的門戶,看著請帖的樣式,也算是下了大血本的。
郁瑞道:“老爺知道么?”
芷熙回話道:“老爺或許還不知道,老爺方才出去了,說晚飯不必等著,直接傳就好了,看這樣子怕是晚上也不回來了呢。”
郁瑞點點頭,芷熙又道:“那這怎么回話?少爺是去還是不去?”
郁瑞想了少頃,自己是剛剛被唐家認回去的,還沒有什么威信,若是第一次被請就縮在殼子里,豈不被人笑話了去?或許別人以為他是個十四歲的鄉下孩子,可是郁瑞卻是有些閱歷的,生意酒沒少吃,還不怕這些。
郁瑞笑道:“自然去。”
“真的?太好了!”
芷熙拍手笑道:“那明日可以出去頑了!”
時鉞這時候淡淡的發了話兒,道:“你高興個什么勁兒?少爺又不能帶你去。”
“這是為什么?”芷熙道:“奴婢不貼身跟著怎么行,時鉞他心思不細,就嘴皮子利索有什么用?”
時鉞笑道:“你見過誰家少爺去青樓楚館,還帶著丫頭去的。”
芷熙一聽頓時愣了,道:“怎么……怎么是那種地方。”
郁瑞瞧芷熙臉紅了,也禁不住笑道:“那你以為畫舫是個什么樣兒的地方?”
芷熙聳了聳鼻子,道:“那奴婢不去了。”
果然晚間的時候唐敬沒有回來,想來也是,之所以在江寧買一處別莊,就是因為江南一帶的產業大多數在這里。
唐敬多半在京里,好不容易來一次江寧,自然須得忙上幾天才能閑下來。
自從別莊上下知道了唐郁瑞其實是唐家嫡子,所有的下人們更加戰戰兢兢的伺候著,生怕怠慢了什么,惹得唐敬不快。
大家也不是瞎子,都看在眼里,唐四爺為了唐公子的事情,生氣那可是真的,若不是看在袁老板這么多年來管事兒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尤其還是一張老臉,不然早不知怎么樣了。
郁瑞晚上早早就睡下了,第二日起來,丫鬟們一邊伺候洗漱穿衣,郁瑞眼睛睜不開,一面迷糊的問道:“老爺回來了么?”
丫頭們回道:“回少爺的話,老爺未曾回來,昨兒個夜里送了話兒過來,似乎今天晚上才能回來。”
郁瑞點點頭,就算是知道了,如此也好,自己中午去畫舫赴宴,晚上正好唐敬回來,肯定要一同傳飯,正好什么也不耽誤。
穿好了衣服,吃過早飯,芷熙就在一旁轉磨,時鉞看的直眼暈,道:“你老實些,能不能不要轉了。”
郁瑞本在看袁老板送來的冊子,此時也抬了頭,應和道:“時鉞說的是,我瞧著你也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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