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主教官和刺頭-《他和星辰吻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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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大家唰唰唰地把目光轉到了坐在一旁的周懷謹身上。
周懷謹的眉眼俊朗剛毅,即使拉練了一整天,臉上也沒有什么疲態。此刻,他和眾人坐在一塊兒,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親和。
面對眾人熱烈的目光,周懷謹似乎無感,只是眼神若有似無地落在顧惜朝身上,然后開口:“我的歌只唱給一個人聽。”
話音落下,人群里一陣騷動,都在討論那個人是誰。
人群里傳來一個男學員的聲音:“笨,是周教官女朋友呀。”
顧惜朝沒有聽他們討論,只是在周懷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心仿佛被敲了一下。
她全身像是涌過一陣電流,忽地顫了一下。
周懷謹說,他的歌只唱給一個人聽。
那個人,那個人……
顧惜朝甚至不敢去想。
以前周懷謹讀軍校時,要沒收手機。
有一次,周懷謹兩個星期沒有聯系她。
那時候她胡思亂想,他為什么不聯系她,他是不是在學校里認識了其他女生。
后來,她終于等到周懷謹的電話。
他告訴她,由于訓練需要,他們所有人都被沒收了通信設備,但只字未提他那訓練是什么。
她雖然不懂事,但也只字未問。
那時候他對她說,他新學了一首軍歌,想要唱給她聽。
顧惜朝張口說好,周懷謹磁性的嗓音在電話里響起,即使隔了千里,她仍然感覺他就在她身邊。那首歌叫《軍中綠花》。
當他唱到“故鄉有位好姑娘,我時常夢見她”的時候,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似乎覺得他的喉頭更了一下。
他倆一塊長大,那是她第一次聽他唱歌,也是唯一一次……
顧惜朝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人群也還在騷動,篝火噼啪作響。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自他們身后的林間傳來,卻沒有人注意到。
忽然間,幾道黑色的人影沖進了他們中間。
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得讓還在嘻嘻哈哈的學員們來不及反應,就有幾個人被闖進來的黑衣人擄著跑向密林。
眾人忽然想起在拉練之前班長們給他們打的預防針,說是在拉練的途中會發生一些特殊情況,到時候要看他們每一個人的應對措施,將會打分反饋到部里。
他們知道整個軍訓的過程都是在打分的,部里在軍訓結束后分配新入部人員的去向時,會根據他們在軍訓中的得分和在不同方面的特長,進行考量。
這一天的拉練還算順利,以至于許多學員放松了警惕,以為所謂的拉練就是負重走一走跑一跑,再做一做大鍋飯,唱一唱軍歌就過去了。
遇到這樣的突發情況,學員們突然就慌了起來。
女學員們尖叫著,男學員們也手足無措,過了幾十秒,有幾個反應快的終于采取了應對措施,追上前去和黑衣人纏斗解救被綁架的學員。
然而一群人在這樣緊張的時刻,根本就不記得幾個班長教他們的那些近身搏擊術了,僅憑本能對黑衣人又捶又打。可是那些黑衣人如鋼鐵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也是,他們這一幫人怎么會是那些黑衣人的對手。那些黑衣人,本來就是他們拉練中的一個重要環節,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扮演黑衣人的都是部隊里的軍人,他們怎么打得過。
一時之間,場面十分混亂。
顧惜朝也加入到解救戰友的隊伍當中。
她這邊被綁走的是蘇眠,幾個離蘇眠近的女學員都在跟黑衣人撕扯著,想要把蘇眠搶回來。
但是綁著蘇眠的那人是男性,人高馬大又是當兵的,她們幾個女學員根本敵不過。
顧惜朝被那個黑衣人反手一揮,退后了幾步。她正要再上前去時,忽然看見遠處的幾個黑衣人竟然朝周懷謹奔去。
周懷謹不過是一個人,而向他奔過去的竟然有三個人。三個人速度都很快,眨眼的瞬間就到了周懷謹面前,同周懷謹纏斗了起來。
顧惜朝腦子一片空白,想都沒有想,就奮力向周懷謹那邊撲去。
作訓服的口袋里裝著軍刀,顧惜朝一手揣進自己的口袋,抽出軍刀,對著背對著她正在和周懷謹搏斗的那個人,抬手就是一刀。
那人似乎感覺到了顧惜朝的手和刀揮在半空中帶起的驟風,靈敏地一個閃身閃了過去。顧惜朝再次抬手,對那人緊追不舍,像是懷了滔天怒意。
周懷謹忽地伸出手握住顧惜朝的手臂,輕輕地叩了一下。
他用的巧勁兒,顧惜朝并沒有感覺到手腕疼痛,可手中的刀卻落到了地上,直接插到了泥土里。
襲擊周懷謹的三個黑衣人將面罩摘了下來,入眼的面龐有一張十分熟悉,顧惜朝想了一下,忽然驚喜地道:“林兆威!”
林兆威是特種突擊大隊的成員,主要負責狙擊,在y國撤僑時,顧惜朝見過他。
剛才那情形驚出了顧惜朝一身冷汗,她壓根兒忘記了,這只是拉練途中安排的一場考驗他們的任務。在周懷謹身處險境之時,她甚至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弱女子,毫不猶豫地選擇幫助周懷謹。
林兆威挑了挑眉對顧惜朝笑:“我說顧翻譯,你這下手也太狠了。”
本來是沒有安排他們幾個襲擊周懷謹這一出的,他們是臨時起意,想和周隊過過招,哪知道會有一個姑娘沖出來“解救”周隊。
顧惜朝被林兆威這么一說,反而不好意思起來:“都是你們周隊教得好。”
林兆威挑了挑眉,看著周懷謹吹了聲口哨,有樣學樣:“都是周隊教得好。”
在y國時,他就發現了,他們周隊和顧惜朝似乎有些糾葛。
周懷謹懶得理林兆威,只是吩咐他帶人回去。
他們這邊停了,其余的黑衣人也都停了下來。
這次周懷謹安排夜襲的人是特種大隊的隊員,別說是這群學員,像徐峰他們這樣的二年兵想從他們手中搶回被拉走的學員都很難。
周懷謹要考驗的是大家的警覺性和面對突發事件時的應對,顯然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讓周懷謹失望了。
一場虛驚過后,周懷謹讓眾人整隊集合。
“拉練是帶你們出來磨煉磨煉,不是讓你們來山里郊游的。遇到緊急突發狀況時,你們就是這樣給我應對的?你們班長平時教你們的那些呢?”
無論是從前在一起時,還是從y國回來之后,顧惜朝很少看到周懷謹這個樣子。
他一定是經歷了無數的生生死死,所以在學員們的每一次訓練中,他對每一個細節都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因為他知道,在訓練中的每一次偷懶,在以后的實戰中,都會是致命的疏漏。
這樣的周懷謹讓她更能夠體會到他職業的神圣,他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鐵血軍人。
第二天的拉練開始,大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又有什么突發情況出現。
幸而一路上還算平穩。
到了中午,三個班長將三個班的人打亂了,男女搭配五個人一組,每一組可以分到一張地圖。
下午的拉練是根據地圖上所標的坐標點,在晚上八點之前到達指定的地方扎營。
顧惜朝、蘇眠和賀小玲以及兩個男生李陽、李鑫分到了一組。
怎么使用地圖,這是之前他們學過的一個科目。
顧惜朝和賀小玲還好,多多少少會看一點。蘇眠就不行了,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況且這樣的地圖上,只要錯一個坐標格,便是謬以十里。
男生似乎對這種東西要更敏感些,李鑫和李陽之前在這個科目的培訓中表現都還不錯。特別是李陽,他本身就是一個戶外愛好者,所以對看地圖算是比較熟悉的。
于是五個人以李陽為首,拿著地圖出發了。
他們每一個組分到的地圖不同,雖然最后要到達的地點是統一的,但地圖上的路線是不一樣的。
他們只需要按照地圖上的路線前進就能順利到達,當然也可以不按照地圖上的路線,但要保證能夠到達既定的地點。
周懷謹設定這一拉練項目時,遭到了政委余建國和團長任保國的一致反對,他們認為這樣做的風險太大,學員們很容易在山中迷路。
周懷謹覺得這個項目在他們今后的工作中很有幫助,堅持保留,并做好了相應的措施。
因為有了李陽,顧惜朝他們這一組十分輕松。
他們的路線中有一段是要沿著一條河走,這算是一個比較明顯的地標。
秋日的河邊,景色秀麗,樹葉都變成了金黃色,紛紛飄落。幾個人不緊不慢地走,別說還真有點像秋游的意思,這種心情可千萬不能讓周懷謹知道。
在河邊走了一段,又向河的右岸拐,走進一座山里。
李陽看了看地圖,告訴大家只要翻過這座山,到達谷底,再上到另外一座山的山頂,就是今晚要駐扎的地方。
他們對李陽的實力絕對認同,就這樣跟著李陽走。
上山的路十分費勁兒,幾個人都爬得氣喘吁吁,終于到了山頂,可以遠眺到對面那座山的山頂。山頂很平緩,看上去應該就是要去那個地方扎營。
一群人往兩座山之間的山谷走。
山谷間綠草茵茵,還有羊群在走動吃草。當地的農民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又來拉練啦。”
看來周懷謹他們部隊時常過來這邊拉練。
對方沒有發現這個隊伍的人員組成有什么不對,他們也不多說只是對著對方友好地笑笑。
此時已是下午四點,李陽估算了一下,按這個進度,他們一定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
這個進度還算是不錯,一行人說說笑笑起來,從山谷再爬上另外一座山時,也覺得沒有那么困難了。甚至愛好戶外運動的李陽還一邊走,一邊教大家識別山間的各種植物,這個是半夏可以入藥,這個是板藍根……
蘇眠看著李陽的目光里,寫滿了崇拜。
晚上七點的時候,顧惜朝這一組到達山頂。其他組的人還沒有來,他們竟然是第一個到達的隊伍。
又等了半個小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竟然還是沒有人過來。
按理說不應該呀,就算學員們還沒有到,那幾個班長和主教官應該也是到了的。
一群人這才感覺到不對勁兒起來,重新把地圖展開,五個人腦袋湊到一起看了又看。
李陽是戶外運動的老手了,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比較自信的,因此他甚至不敢相信,他們有可能是走錯路到錯的地方了,他重新開始計算起來。
其他幾個人也沒閑著,腦子飛速地轉動著。
到底是不是這個地方?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同一時刻,周懷謹抬起左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經晚上七點四十分了,然而,還是有隊伍沒有到,更讓他擔心的是,顧惜朝也沒有到。
他給他們的時間絕對充裕,如果嚴格按照地圖上給出的坐標以正常速度行走,所有的隊伍都能比規定的時間提前一小時到達。
周懷謹問周元:“還有哪幾支隊伍沒有到?”
周元立馬向周懷謹報告:“還有兩支。”周元將兩支隊伍分別是由誰帶隊,有哪些成員告訴了周懷謹。
周懷謹皺了皺眉:“看一下他們的坐標現在在哪兒?”
周元正要去看,又有一支隊伍五個人一身狼狽地走了過來。
隔著老遠,周懷謹就把那五個人全都仔細看了一遍,沒有顧惜朝,他的眉頭越蹙越深。
也就在這時,周元查到了李陽那支隊伍的坐標,報給了周懷謹。
周懷謹面色陰沉如水,也不知道那五個人是怎么弄的,怎么就把自己搞到那地方去了。
他當即做了決定:“徐峰,你跟我一起去找人。周元、高有光,你們帶其他人在這里扎營。”
“是!”
那邊的山頭,李陽和顧惜朝幾乎在同時驚叫起來。
顧惜朝指著遠處的山對大家說道:“那邊,應該是那邊。”
李陽愧疚地看向身邊的眾人:“是我算錯了一個坐標點。”
其他人有些錯愕,畢竟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李陽的能力,從一開始就將地圖交給李陽,由他負責。
蘇眠大氣地揮揮手:“也怪我們幾個都想著靠你呢,連地圖都不看。”
找到了問題所在,接下來他們只需要往正確的方向走就可以了。
他們需要先原路返回到山谷里,然后再從山谷的另外一個口子上到另外一座山。
他們白天一直在走,現在還要先下山再上山,對他們的體力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眾人還沒開始往回走,李陽身上的對講機就傳來了周懷謹的聲音。
李陽本來就心虛,聽到周懷謹的聲音,想到他可能是來興師問罪的,更是嚇了一跳。
周懷謹首先和李陽確定了他們所在的位置,以確保gps傳來的信息沒有錯誤。
接著,周懷謹帶著命令式的語氣傳到眾人耳朵中:“現在聽我指揮,不要下山,往北45度,先走五公里。”
周懷謹說的這條路,能為他們節省約三分之二的時間。
根據李陽的班長高有光匯報,李陽在使用軍用地圖這一科目中,表現出極高的天賦。周懷謹不知道他們這支隊伍是哪里疏忽了,但鑒于李陽以往出色的表現,周懷謹才敢將這條路線告訴他。
如果是換了別的人領隊,讓他們原路返回要更安全些。但原路返回,要走的路太多,時間過長,對于他們的體力確實是一個考驗。只要李陽照著他說的做,不要自己發揮創造,他們不到兩個小時應該就能到達既定扎營的地點。
與此同時,周懷謹帶著徐峰,從扎營的地點出發,去尋找李陽他們的隊伍。
李陽一直和周懷謹保持著聯系,他在這方面的能力確實不錯,按照周懷謹所說,帶著隊伍里的人翻山越嶺。而原本對于接下來的路程還有些畏懼的隊員,一直不間斷地聽到周懷謹遠程給他們的指揮,心里有了支柱,也不是那么喪氣了。
周懷謹看著gps上那個小紅點離他和徐峰越來越近,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他和徐峰立在一道三米多高的斷崖下,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入夜后的行進其實要比白天要容易一些,因為太陽已經落了下去,熱度也退了下去。此時已是秋日,但天氣又不算冷,勉強可以算得上是宜人。
因為得到了周懷謹確定的答復,只要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就可以到扎營的地方,一群人走起來都十分帶勁兒。
學員們都清楚周懷謹的能力,所以對周懷謹很信任。按照他說的做,一定是不會出錯的。
可是走著走著,前面竟然沒有路了。
李陽立馬向對講機那邊報告:“周教官,前面沒有路了。”
周懷謹告訴他的線路肯定沒有問題,一定是他不知道又在哪里犯了迷糊,把眾人給帶到坑里來了。
周懷謹被李陽這緊張兮兮的語氣弄得輕笑了一聲,對著對講機“嗯”了一聲。
眾人傻眼了,“嗯”是什么意思?
“跳下來,我在下面等你們。”
跳?
眾人更加傻眼,周教官怕不是在逗他們吧?
只有李陽一個人快步奔上前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驚喜地轉過身,對后面的人大吼:“快過來,過來。”
其他人聽到李陽這樣的呼聲,也奔上前去看。
前面確實是沒有路了,但也不是懸崖,只是一面三米多高的斷崖,跳下去不會死人,頂多會受傷。
周懷謹和徐峰兩個人就筆挺地站在斷崖下,等待著他們。
周懷謹看李陽的目光里多了些贊許,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這個團隊里的人全都覺得李陽會看地圖,把地圖扔給李陽就悶著頭跟著李陽走,才造成了這樣的失誤。
可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后,他們隊伍并沒有產生分歧或者矛盾。李陽的處理方式也十分得當,最終才能在他的輔助下找到了正確的行進路線。
所以周懷謹并不準備對他們這隊進行懲罰。
周懷謹在斷崖下對著他們大喊道:“跳下來,我和徐班長在下面接著你們。”
李陽以前進行戶外運動時,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總有些艱險的路要走,所以他并不懼怕。但是幾個女孩子可就不一定了,他和李鑫商量了一下。
李鑫先跳,他留在最后,幾個女孩子在中間。這樣有了第一個,跳下去,幾個女孩子也就不那么怕了,后面再留個人墊后,女孩子們也會感覺到安全。
李鑫心里怕到不行,但想了想都到這份上了,也只能跳了。
他不停地安慰自己,下面不還有周懷謹和小班長嘛。
周懷謹大聲給李鑫說著跳的動作要領,以減少阻力,把傷害的程度降到最低。
李鑫心一橫,跳了下去,被人穩穩接住。
李鑫一個大男人感動得差點都要哭出來,本以為是周懷謹呢,睜開眼一看,原來是隔壁班的徐班長。
緊接著是賀小玲、蘇眠,然后是顧惜朝。
看他們一個個都跳下去了,并且在徐峰的幫助下都沒有受傷,顧惜朝心里的緊張緩解了許多。
她甚至還有心思,挑逗下面的周懷謹:“周教官,我要跳嘍,你可要抱住我呀。”
前三個跳下去的人都是被小班長徐峰給接住的,她這話說得曖昧極了。
但在這種情況下,在場的其他人根本沒有心思多想。
周懷謹懶懶地抬眼看顧惜朝:“你跳。”
也就只有她,在這種情況下還開得出玩笑來。
就在顧惜朝縱身躍下的那一刻,徐峰趕緊上前一步就要去接。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搶先站到了他的前面,伸出雙臂準備迎接那個飛速落下的嬌小身影。
顧惜朝自上而下撞進周懷謹的胸膛,天旋地轉,他們能聽到彼此怦怦怦的心跳聲。周懷謹雙手將顧惜朝箍得緊緊的,因為怕她從高處落下扭了腳,甚至都不敢讓她的腳落地。
就這樣相擁了幾秒,兩人才緩緩分開,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顧惜朝想,這場拉練,興許能真的改變他們之間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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