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主教官和刺頭-《他和星辰吻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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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月一回國就拉著沈宴去了周懷謹所在的部隊,他們來的時候顧惜朝剛剛跑完三公里,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徐峰在給班里還沒跑完的人計時,周懷謹就站在旁邊看著。
邊關月急了,上來就說周懷謹:“東子哥給我說你會照顧惜朝姐的,你就這樣照顧的?”說著,她又拉過一旁的顧惜朝,“七月姐你還說他挺好的,這哪里好?”
學員們都看呆了,這女人是誰?竟然敢兇他們冷面的周教官!
徐峰之前說過,只要是跑完的人可以先休息半個小時,等到了點再來集合。
邊關月沒等顧惜朝說話,拉著她就往訓練場外走。
沈宴一直站在周懷謹的旁邊,此時看見兩個姑娘走了,他上去拍了拍周懷謹的肩膀:“懷謹,這些年你不容易,惜朝也未必容易,能過去的就都過去吧。”
他倆說話的聲音小,旁人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只對這幾個人的關系有些好奇。
曾月也跑完了,在旁邊看著這幾個人的互動,嘴里嘟囔著:“臭不要臉,全都是靠關系。”
邊關月拉著顧惜朝,不停地問她最近怎么樣。其實顧惜朝的近況,兩人在視頻中已經聊得差不多了,可邊關月還是心疼顧惜朝。
顧惜朝給邊關月看看自己的臉,又看看自己的胳膊。
“你看我這不沒事兒嗎,白著呢。就是你送我的那只熊,那天查宿舍的時候被周懷謹收了。”
邊關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她對周懷謹的印象從三年前那件事發生開始就差到底了。
“七月姐,你也別在那一棵樹上吊死了,我看你們部里的小伙子就挺好的,剛才訓練的那幾個不都挺精神的,周懷謹那個臭當兵的有什么好?”
顧惜朝輕笑,知道邊關月一向愛憎分明,也不辯駁。
說周懷謹是臭當兵的,他們大院里出來的,誰家里沒幾個臭當兵的?可她就是喜歡周懷謹,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后還是這樣。
邊關月一邊跟顧惜朝說話,一邊獻寶似的從小包包里翻出來許多吃的:“七月姐你嘗嘗這個,我從外面帶回來的,可好吃了。我和沈宴還給你買了好多零食,都在他車里,一會兒直接讓他給你送到宿舍去。”
顧惜朝接過邊關月手里的東西,一看覺得邊關月還真是孩子氣,果干、棒棒糖,全都是一些小零食。她平時不怎么吃零食,對邊關月在外面玩還想著她,她心里是感激的。
此時正好路過部隊里的小超市,顧惜朝有時候也會來這兒買一些東西,但買得不多,都是生活用品。邊關月看顧惜朝還有些喘息不定,太陽那么曬還跑了那么久,一定不好受,于是說:“七月姐,我去給你買根冰棍吧。”
兩人小時候都愛吃冰棍,長大了后顧惜朝就不怎么吃了。可是現在剛跑完步,正熱得不行,又被邊關月提起來,顧惜朝忽然來了吃冰棍的興致。
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畢竟是部隊里的小超市,冰棍的種類并沒有那么多,找來找去也沒找到特別喜歡的,好在兩人都不是特別挑的人,拿了兩根小時候比較愛吃的“冰工廠”,邊關月搶先付了錢,兩人往外走。
顧惜朝舔了一口,還是原來的味道,只是和小時候的心境不同了,便覺得沒那么好吃了。不過,冰棍涼絲絲的,在這炎熱的天氣下讓顧惜朝心里也甜絲絲、涼絲絲的。
兩人一邊吃著冰棍,一邊在營區里閑逛,反正離徐峰說的集合時間還早著呢。
邊關月雖然從小在大院里長大,但從來沒有來過高陽東和周懷謹待的這個營區。此時走了走,她覺得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恐怖,至少不是荒山野嶺,生活設施也比較齊全,看來也不會怎么委屈顧惜朝。
邊關月總算是放下心了。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自兩人身后傳過來:“邊關月,是你慫恿顧惜朝吃冰棍的?”
邊關月嚇了一跳。她從小就有些怕周懷謹,即使后來總是懟???周懷謹,但心里還是怕的。
顧惜朝擋在邊關月前面:“是我自己想吃的。”
周懷謹皺了皺眉頭,伸出手:“給我!”
顧惜朝緊緊地將冰棍攥在手里,倔強地看著他。
邊關月看著兩人覺得周懷謹真是霸道極了,吃根冰棍怎么了?
她剛要說話,只見沈宴也走了過來。
周懷謹扣上顧惜朝的手腕,對沈宴說:“你倆先自己轉一會兒,我帶她去趟醫務室。”
顧惜朝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兒呢,就被周懷謹拉著往醫務室走。
她著急地解釋:“沒事兒,我好著呢!”這幾天他拉她去醫務室的頻率也太高了。
周懷謹不管不顧地扣著顧惜朝的手,繼續往前走。
顧惜朝畢竟是個女孩子,力量敵不過他,只有不停地解釋道:“我真的沒事,不用去醫務室,不就吃了一根冰棍嗎?”
周懷謹蹙了蹙眉,冷聲道:“剛跑完步吃冰棍沒事兒?來例假吃冰棍沒事兒?”
顧惜朝聽完他的話,撲哧一下笑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周懷謹的兩道劍眉都湊到了一塊。
顧惜朝明眸里帶著笑意:“周教官,看來你對我還是念念不忘呀,連我來例假的日子都記得那么清呢。”她的語氣里帶著三分曖昧、三分挑釁,還有些其他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顧惜朝又說:“早就不是這個日子了,你卻還一直記得。”她心里有幾分得意,看向周懷謹的眼神也越發肆無忌憚。
周懷謹心里的火氣突然就消了大半,只是這姑娘看他的眼神,未免也太放肆了。他松了她的手,眸色暗了暗:“隨你怎么想。”
顧惜朝靠近了些,嬌聲道:“那我就當你是這樣的啦。”
周懷謹面色肅然,知道了顧惜朝沒有來例假,也不再執意讓她去醫務室,只是淡淡道:“過幾天軍訓的最后一個科目就要開始了,野外拉練的時候你注意安全,別又受傷了。”
他說得清冷,聲音里更聽不出什么情緒,可顧惜朝知道,他這是在關心她。
顧惜朝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知道了。”
周懷謹又道:“沒有那個能力,就不要什么都往前沖。”
顧惜朝笑瞇瞇地看著周懷謹:“我知道了。”又突然湊到他跟前,恬不知恥道,“你這么關心我,又這么對我念念不忘,今晚我去你宿舍找你。”
周懷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別皮。”
顧惜朝的語氣里帶著些嬌媚和引誘:“我沒有皮,我是認真的。”她點到即止,也不再跟周懷謹啰唆下去,“沈宴和邊關月還在等我,班長說一會兒還要集合,我先走了,晚上見哦。”
周懷謹看著她的背影,軍綠色的迷彩服,腰細細的,仿佛一手就可以握住。他在心里嘆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可她的這份邀請很美,讓他生不起氣來。
他認真地想了想,似乎從小到大,顧惜朝就只對著他一個人這樣。他勾了勾嘴角,輕笑了一聲。
顧惜朝回到訓練場的時候,徐峰已經讓人集合了,繼續訓練。
沈宴和邊關月一直沒走,就坐在訓練場邊,一直看著顧惜朝。
邊關月忍不住小聲嘟囔:“這么苦,七月姐還說不苦,都怪那個人。”
等下午的訓練徹底結束了,沈宴和邊關月拉著顧惜朝,又叫上了高陽東去吃飯。本來還打算叫上周懷謹一起的,可周懷謹拒絕了,他們到部隊的另外一個小食堂給顧惜朝開了小灶。
自顧惜朝回來,高陽東一直對她有些意見,但這段日子下來高陽東對她的態度比之前好了許多。他這人就是那樣,對什么都冷冷淡淡,在飯桌上也沒有多說話,吃完飯就走了。
邊關月給顧惜朝帶了很多東西,趁著晚飯后的空當,指揮著沈宴把東西一箱箱地往顧惜朝宿舍樓上搬。
顧惜朝看著沈宴如同搬家一樣的架勢,問邊關月都是些什么東西。
邊關月小聲對顧惜朝說:“除了我在外面買的小零食,還有一些網購的,我覺得你會喜歡就都給帶來了。”
邊關月是小孩子,心性一向都是這樣。顧惜朝笑了笑,看著沈宴忙活的身影,心想這些東西都逃不過被周懷謹收走的命運。
沈宴上上下下好幾趟,可算是把東西搬完了。顧惜朝一看時間,也該到晚上集合繼續訓練的點兒了。
三個人一起下樓,顧惜朝將沈宴和邊關月送到營區大門口,跟他們揮揮手說再見。
邊關月依依不舍地看著顧惜朝,倒是沈宴瞇著一雙狐貍眼,笑意盎然地和顧惜朝說再見,然后一把將邊關月拽進車里絕塵而去。
顧惜朝無奈地笑了,沈宴和邊關月可真是對歡喜冤家。
晚上的訓練任務相對輕松,大部分時候徐峰只是讓大家跑上幾圈,打套軍體拳,偶爾教他們唱幾首軍歌。大家坐下來開一開玩笑,展示一下才藝。
顧惜朝一整個晚上心不在焉,就連蘇眠這個性格大條的人都看得出來。顧惜朝其實心里一直在想白天跟周懷謹開玩笑的事,說要去宿舍找他,那一會兒結束了是去還是不去呢?
顧惜朝一向我行我素,到了這個時候卻糾結起來了。去呢,似乎有些輕浮,不去似乎又顯得她有些膽怯。
顧惜朝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仰著一張臉皺著眉頭看著徐峰。
徐峰心里也奇怪,這個刺頭又在準備搞事情嗎?
好不容易挨到訓練結束,顧惜朝站起來拍了拍蹲麻的大腿,躊躇了一下,對賀小玲和蘇眠緩緩道:“我在外面轉一會兒再回去,你們先回吧。”
軍訓這一個多月,蘇眠和賀小玲多少有些明白,顧惜朝似是和這里面的人很熟。于是她們不再多問,先回去了。
顧惜朝心情復雜地轉身走了。
周懷謹今晚開會。
散會之后,政委余建國特地讓他留了下來。
周懷謹不明所以地和高陽東對視了一眼,高陽東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轉身走了。
會議室里只剩下周懷謹和余建國兩人。
余建國笑瞇瞇地盯著周懷謹:“聽說你挺照顧外交部來軍訓的一個姑娘呢,你這是看上人家了?”
周懷謹淡淡道:“沒有的事兒。”
余建國不信:“那姑娘天天跟你一起吃飯,天天找你搞事情,你還送人家到醫務室,你說這叫沒有事兒?”
周懷謹舌尖頂了頂上顎,這幫大老爺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閑得慌呢,就這么一點事兒,立馬就傳出了十萬八千里。
余建國是知道周懷謹跟顧惜朝那一段的,要是他知道,緋聞里這個姑娘正是顧長志的掌上明珠,不知道會是個什么反應。
余建國忽然語重心長地說:“聽說顧家那姑娘也在這次軍訓的隊伍里。你小子呀,幾年都沒忘記,給你介紹別的姑娘你也不要,偏偏到了現在,怎么又搞出這樣的事兒來?我可跟你說,不管到底怎樣,個人作風可千萬別出問題。”
余建國是看著周懷謹成長起來的。這小子這些年一直單著,他和團長任保國也介紹了不少女孩子給他,可他一個都看不上,這次要是成了,也算是喜事一件。只是偏偏怎么兩個姑娘同時出現在了這里,余建國想想有些頭疼。
周懷謹好笑,正兒八經地給余建國敬了個軍禮:“是。”
余建國揮揮手,周懷謹轉身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離他住的地方不遠,十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單位給他分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雖然不大,但一個人住也夠了。他住的那層樓前幾天燈泡壞了,這幾天事多還沒來得及換。
他摸黑走到門口,一只手掏出鑰匙,另一只手拿出打火機擦亮,噌的一聲火苗冒起。
隨著火苗冒起,一只手覆到了周懷謹的手背上,觸感溫熱。
這些年的鍛煉已經讓他的反應變得靈敏無比,幾乎在一瞬間,他就要伸手將人制伏。
可腦子里電光石火間像是閃過什么,他硬生生地頓住了動作。
周懷謹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道:“你來干什么?”
黑暗中有嬌媚的女聲響起,她輕輕地笑了一聲:“你說我來干什么?”
周懷謹皺了皺眉不語,顧惜朝仿佛也不期待他的答案,聲音低低地道:“我來調戲你。”
半開玩笑,粗暴簡單。
說出這句話之前,顧惜朝想過周懷謹的各種反應,暴怒或是冷冷地將她推開。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周懷謹動作迅速地抓過她的另外一只手,將她兩只手并到一塊,舉高過頭頂。
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便被他按到了墻上。
周懷謹的心里像是被澆了油,砰地炸開了,又氣又怒。
三年沒見,不知道這小姑娘是跟誰學的,三番五次地堵在他一個大男人的門口。
他帶著危險的氣息靠近她。
顧惜朝能清晰地感覺到周懷謹那滾燙的氣息,夾雜著怒意噴灑在她的頭頂。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正好,我也想調教調教你。”
顧惜朝忽然就怕了,她敢在周懷謹面前胡作非為,不過是仗著他寵她。然而今天他這個樣子,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頃刻間她劇烈地掙扎起來。
周懷謹的手像是鐵鏈一般,緊緊地束縛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腕箍得生疼。任她怎樣動彈,他都不為所動。
他不寵她了,他是真的不寵她了,半分也不在乎她的感受。
顧惜朝忽然就陷入了深深的絕望,掙扎也減弱了下去。
滾燙的觸感覆上了她的唇瓣,顧惜朝知道,那是周懷謹的唇。
他不帶絲毫憐惜地在她的唇上撕咬。
和從前兩情相悅情到濃時的吻不同,此刻顧惜朝只感到十萬分的委屈。她被周懷謹那絲毫不帶感情的動作弄得生疼,然而比那觸感更疼的是她的心。
她的主動和沒臉沒皮,都是害怕如果她再不努力一點,他們之間就真的沒有一點可能了。但是不是她這樣的舉動讓他認為,她是一個可以讓人為所欲為的女人?
還有,在這三年里,有多少這樣的女人向他投懷送抱,他都是這樣來者不拒嗎?
從前,顧惜朝從未想過這些問題,也從未懷疑過周懷謹。可現在看來,是她太自信了。
他對她的感情或許像這三年的時光飛逝,花開花落,早就跟著一起流失了吧。
之前的自信在這一刻像是被全線擊敗,一潰千里。
顧惜朝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她閉上了眼,心痛地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因為怯懦而遠走,現在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周懷謹心里真的氣,顧惜朝說走就走,說來就來。仗著他對她的感情,為所欲為。
可即便是這樣,他又能怎樣呢?
他審視著自己的內心,他愛她。從前,現在,將來,從她青春年少,到她風華正茂,也許到她白發蒼蒼,他都沒有辦法徹底地放棄這個姑娘。
她的唇溫暖而香甜,依然讓他沉醉。
他騰出一只手,握上她那不盈一握的細腰。黑暗中,他看不清顧惜朝的眼,但她那雙水波盈盈的眸子,一直印在他的心間。
他是負著氣吻上去的,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有想吻她,他只是想讓她知道痛,卻漸漸在這吻中迷失了自我。
直到唇間咸澀,周懷謹才反應過來,滴落在他唇瓣上的,是她的淚。
這是他心尖上的姑娘呀,她的一滴淚,就可以讓這個挨槍子都不覺得痛的男人心緊緊地一縮。
他再舍不得碰她一下,他輕輕地放開了她,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只是在黑暗中,顧惜朝并不能看見他那樣的動作。
他讓自己靜了靜,語氣里帶著煩躁和寒冷:“顧惜朝,這樣的玩笑,以后不要隨便開。”
黑暗中的顧惜朝愣怔了一下,她沒有想到他就這樣放開了她。他剛才的動作,明明是那樣的粗暴、那樣的憤怒,又帶著那樣的急不可耐。
她的心慌了,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剛才的那番動作間,周懷謹的打火機落到了地上,他沒有去撿,在一片漆黑中重新掏出鑰匙,動作利落地插到鑰匙孔里轉動,開門。
不待顧惜朝反應,“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黑暗的樓道里只剩顧惜朝一個人,她越發無措地絞著手指。
怎么就這樣了?怎么會這樣?
眼淚無聲無息地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流,真的沒有一點可能了嗎?可是她分明感覺到,在他粗暴的動作里,有著那么一絲絲不舍。
顧惜朝就這樣站在門口無聲地流淚,她多么希望那個人能將門打開,告訴她,剛才不過是在和她慪氣。然而那門卻一直緊緊地閉著,如同它的材質一般,散發出寒冷的氣息。她不知在門口哭了多久,哭得累了,這才渾渾噩噩地往樓下走。
周懷謹站在門內,聽見顧惜朝嚶嚶的哭泣聲,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怕自己只要動一下,就會忍不住沖出去抱住她,安慰她,讓她別哭了。
可他不能總是讓著這個傲嬌的姑娘,她總要吃些苦頭的,省得她不長記性,總是干不靠譜的事。
也不知顧惜朝哭了多久,周懷謹終于聽見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往樓下去了。
此刻已是半夜,營區里雖然有路燈,可畢竟在山里,燈光十分微弱。也不知道這姑娘回去的路上會不會害怕,好在這里是部隊的地盤,也沒有閑雜人等,她的人身安全是可以有保證的。
“顧惜朝,惜朝……”
周懷謹念著顧惜朝的名字,只有她能夠如此輕易地撥動他的心弦。
他沒有開燈,安靜地坐在屋里,心里想的卻全是她。
他拿出手機,漆黑的屋里泛著瑩瑩的藍光。他給正在值班的戰士撥電話,電話立刻被接起。
周懷謹給那邊派任務:“二十分鐘后,外交部軍訓的學員查寢。”
他到底是動了私心。
不一會兒,那邊給他回電話,說三個班長查寢回來了,沒有任何異常。
周懷謹知道顧惜朝定是已經回去了,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司歌在微信上給他發了消息。
那天司歌來部隊里給他送湯,已經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司歌回去之后,周懷謹以為自己已經跟她說得夠清楚了。
他沒有看司歌給他發的具體內容,點著司歌的頭像,將她發給他的消息全都刪了。他沒有拉黑她,是礙于老一輩的面子,也是因為當初答應老爺子了,她要是有什么困難,他一定會幫忙。
然而對司歌,他確確實實是沒有一點動心。
軍訓的時間說漫長也漫長,說快也過得快,幾日之后便是軍訓的最后一個科目,野外拉練。
部隊里的拉練,動輒五六十公里,還要背著幾十公斤重的行囊,往最崎嶇的山路走。
前些日子,余建國來給周懷謹打了招呼。外交部領導來跟他發牢騷,說周懷謹這個主教官將外交部這群小姑娘小伙子練得夠狠。
余建國三令五申,讓周懷謹在最后這一科目上,給外交部這群軍訓的學員放點水。
首長的面子總是要給的,更何況外交部的學員們的軍訓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了周懷謹的預期。
事先設定好的拉練行進路線,被砍去了大半。障礙和偷襲也少了許多,原本時長為七天的拉練,被縮短到了三天。所謂的負重也只是背上被褥、水壺等生活用品,意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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