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寒先生傲氣的挺了挺脊背。 “好在,我這身子大概也支撐不到那個時候,勉為其難吧!我替王爺想過了,王爺想登高位,除了起兵造反外,絕無第二個可能,不為其他,只為王爺身上流著一半異族人的血?!? 寒柏川也不管安王聽沒聽進去,自顧自道:“起兵無非兩種情況,成和敗。但王爺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成了,在史書上也是亂臣賊子一個?!? 李錦夜的臉色慢慢沉了下去。 “小姐與我說了,王爺?shù)歉呶?,是為蒲類一族,當年蒲類的事情我有所耳聞,異族生異心,皇上用心是好,但手段太過殘忍,數(shù)萬蒲類無辜百姓成了冤魂,以至于貫穿東西的絲綢之路盡數(shù)覆滅,但受損的絕不僅僅只有蒲類?!? 李錦夜默然,這個寒柏川說得一個字都不錯。 當年一戰(zhàn),大莘國看似大勝而歸,誰又知為了這一仗,國庫掏盡,鎮(zhèn)西軍、鎮(zhèn)北軍元氣大傷,以至于休養(yǎng)生息了這些年,依舊沒有緩過來。 東西貿易中斷,西北百姓的日子這些年越過越差,也是后遺癥之一,用兩敗俱傷來形容,不為過。 玉淵是知道寒先生有幾把刷子的,卻沒有想到他藏著的刷子是如此厲害,心里暗暗吃驚。 “大莘如今看著繁榮昌盛,實際風雨飄搖,前幾年南方水患,淹了多少良田;西北蒲類雖滅,但北狄余下各部落對中原虎視眈眈。王爺?shù)堑么笪?,是為黎民百姓,我便助你;若是想為蒲類報仇……? 寒柏川冷笑一聲:“那就對不住了,就算三小姐于我的恩情再大,這個忙,我也是不能幫的。我雖然是一介書生,卻也是讀了圣賢書,知道家國天下。” 李錦夜不由肅然起敬,垂了下眼,幽幽開口道:“寒先生也許不相信,我想那個位置其實只有一個目的?!? 玉淵心里一頓,豎直了耳朵去聽。 “我只想他日史書記載,寶乾帝屠盡蒲類一族,是大錯。他并非什么明君,而是實實在在的昏君暴君?!? 肉眼可見的,寒柏川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得很難看。 玉淵捂著怦怦直跳的心口,目光深深地看向李錦夜。 這番話聽著大逆不道,細細品一下,和自己把謝二爺送進牢里,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自古天子以孝治天下,寒柏川是個老實巴交的書生,他,他會同意嗎? 出乎意料的,寒柏川重重點了下頭,以至于玉淵的眼角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只要不累及百姓,我便不管什么明君,昏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李錦夜一聽這話,太陽穴突突亂跳,掀了被子,著單衣下炕,對著寒柏川深深一揖,“先生大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