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閔姨娘想到這里,嚇得忙把手扶上隆起的小腹,仿佛這樣,她才能安下心來。 謝玉淵沒瘋,卻有些癡呆了。 整整一個晚上,唱禮官讓她哭,她就哭;讓她磕頭,她就磕頭;讓她燒紙,她就燒紙,像一個提線木偶似的,看得閔姨娘越發的心驚膽戰。 天一亮,高氏的一對庶子庶女披麻戴孝的入了靈堂。 今天有人來吊唁,禮不可廢,總不能讓謝玉淵這個嫡女孤零零的一個人守靈堂。 不過片刻,就有親朋好友來吊唁。 頭一個來的,是大少爺未來的岳家管家,接著,又斷斷續續的來了幾撥人,其后,靈堂便安靜了下來。 高氏是孤女子,謝家又是從江南搬遷而來,整個靈堂前來吊唁的人寥寥可數。 謝玉淵也不在意,將所有份內之事,做得一板一眼。 哪知下午的時候,蔣氏母子一身素凈的走進靈堂。 謝玉湄一看來人,心里撲通撲通幾下,忙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哪知,陳清焰卻壓根沒把眼風望向她,只落在謝玉淵一個人身上。 她跪在那里,身子縮成小小一團,原本白皙的臉憔悴不己,仿佛一夜之間成了那沒魂的紙人。 蔣氏見兒子死死的盯著謝玉淵看,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忙從下人手里接過香,遞到他手上。 陳清焰回神,跪地對著靈堂磕了三個頭。 家屬答禮,他這邊三個頭下去,那邊謝玉淵的身子也彎了下去。身后的一對庶子女也同時回禮。 陳清焰抬起頭,壓低聲道:“謝玉淵,你挺住了。” 謝玉淵抬起一雙空洞的眼睛,客套而又不失禮節道:“謝陳少爺。” 兩人說話的聲音極小,卻還是鉆到了謝玉湄的耳中。她死死的咬著牙,垂下眼簾,掩住了眼底的恨意。 …… 暮色四合。 福壽堂里,謝老爺,謝太太你一聲嘆,我一聲嘆,此起彼伏。 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