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重生]君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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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晉家中有一妻一子,聽聞消息后哭得死去活來。莊晉的兒子如今已經束發,也是一派書生之氣,不過很少在王府露面,莊晉似乎也從未打算讓他在王府里謀差事。想來他因為當年父親的死,對王府積怨已深,早已打算讓他的兒子離王府遠遠的,以期某一天帶著全家抽身而退。
為了避免再次出現兒子因為老子的死而懷恨在心、伺機報復之事,賀翎提議:“將莊晉的家眷軟禁起來,一旦發現任何不軌,立刻將他們殺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不可留下任何隱患。”
賀連勝閉眼揮了揮手,允了。
他這回的確是被氣得不輕,眼看著打仗打得正順趟,可謂諸事順利,沒想到卻忽然接二連三地出事,現在梁城就像煮熟后飛走的鴨子,吃不成了,而王府內又埋著如此深的奸細,出了這么大的亂子,怎能不讓他郁結于心?
賀翦追查糧草一案的同時,外面又傳來一道消息,說是趙暮云渡過長河后將蕭凉打得節節敗退,如今已經順利攻占了彭城。
彭城位于東部,與西部的梁城極為相似,易守難攻不說,而且都是戰爭要地,甚至彭城比梁城更為重要,兵家必爭。那里可謂中原地區的樞紐,若有大軍從北方進攻,首先需要渡過長河天塹,若從南方進攻,則要渡江,趙暮云如今占領此地,可說是坐鎮中原寶地,只需再往西行進,就能兵臨長安,威懾朝廷。
賀連勝郁結難消,舊病復發,頓時把王府里一干人給驚壞了。
幾個兒子輪流寬慰他道:“橫豎傳國玉璽在我們手中,他趙暮云就算攻占京城,也不過是白忙一場,爹不必跟他計較。”
賀連勝咳嗽不已,緩了口氣才稍稍恢復了精神,沉著臉怒道:“傳國玉璽能帶兵嗎?能打仗嗎?彭城比梁城距京城遠,我們若是這次能攻占梁城,那就可以與他東西對峙,怎么都不會讓他姓趙的占便宜!現在倒好,梁城還在蕭凉的手中,我們束手無策!就算我們不去爭不去奪,我們恭恭敬敬將傳國玉璽與兵權雙手奉上,他姓趙的能放過我們?我們賀家上下這么多的將士性命,如今都要因為莊晉的一己之私置身險境!莊晉雖然事跡敗露,可他倒的確替趙暮云立了一大功!”
賀翎知道他是對莊晉一事耿耿于懷,在他后背拍了拍,給他順順氣,道:“莊晉的確不仁不義,但趙暮云也過于陰險狡詐,他們二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這才讓他們鉆了空子。不過爹不必憂心,賀家還不至于因此就陷入絕境,讓他與蕭凉斗一斗傷傷元氣也好,待我們休養生息,再與之一戰,到那時他們已經乏了,那我們豈不是勝券在握?”
賀連勝這才真正緩過勁來,閉上眼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不無道理。”
正在這時,外面忽然有人求見,賀翎出去瞧了瞧,回來說是梁城的探子在那里探到了消息,前來稟報。
賀連勝精神一震,連忙披衣下床,吩咐道:“快讓他進來。”
很快,外面的人大步走進來,跪地抱拳朗聲道:“啟稟王爺,據屬下探查,梁城現在幾乎成了一座空城。”
賀連勝愣了愣,急忙問道:“怎么回事?”
“梁城出了疫情,那里的城守一怕上報朝廷受到責罰,二怕國庫空虛支不出銀兩給他們治理瘟疫,現在正緊閉城門四處抓人,將沾染瘟疫之人統統捆綁活埋,有些沒得病的但凡有半絲可疑,官府都是不經診斷就將人一并算進去。如今整個梁城幾乎成了屠宰場,已經風聲鶴唳、冤魂遍野。”
話音未落,滿室陰霾。
賀連勝雙拳握緊,氣得面色鐵青,字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這幫畜生!”
賀家父子包括蕭珞,在座所有人都被這消息震住了,隨即涌上心頭的就是難以平息的怒火,室內一瞬間壓抑到極點。
梁城的官府如此喪心病狂,說到底還是朝廷的殘暴不仁與腐朽,若朝廷以民為天,實施仁政,就算借天大的膽子,官府中這些小人也不敢做出如此喪盡天良、泯滅人道之事。原先蕭啟在位時已經對天下蒼生無聞不問,如今又來了一個蕭凉,沒有治國的本事,卻硬是在爭權奪位上插一腳,現在他滿心滿眼除了奪取江山,哪里還裝得下黎民百姓?就算奪來的是一座空殼的江山,他也毫不在乎。他要的,無非是一座龍椅罷了。
蕭珞心里比賀家任何一個人都要難受,因為這朝廷是蕭家的,如今這混亂的世道都是拜他祖父、父親所賜,他從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樣以蕭家為恥、無地自容。
賀翎與他相伴這么久,哪里不明白他心中所思所想,側眼朝他看了看,見他面色發白,連忙將他的手握住,掌心透著溫暖與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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