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做戲-《[重生]君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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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蕭珞怔愣了很長時間,手摸上肚子,竟是平平坦坦,他明明記得自己臨死前的回光返照,為何現在一點事都沒有?難道自己沒死,只是孩子沒了?
閉上眼定了定神,再次睜開時已恢復了冷靜,蕭珞側著頭將視線在四周轉了一圈,心里咯噔一下:這是皇宮!自己曾經的住處!
掀開錦被下床,走到案桌前挪開鎮紙,抽出下面那張薄薄的宣紙,見上面只寫了一個字:刀。
心字頭上一把刀,當忍則忍,可是被逼入了絕境,那把刀便直接朝心窩子捅過來,還要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他記得這個字是接到圣旨之后寫的,他捏著那卷賜婚的圣旨靜坐了一個晚上,郁結于心不得發作,生生把自己慪暈過去,一醒來就將紙撕成了碎片,告訴自己不能再忍。
想不到竟會看到這張紙,難道說,這是年初?現在他醒了,這張紙該不該撕?
蕭珞微微瞇起雙眸,他不相信在靖西王府的那一年是場夢,云戟待他的點點滴滴都真實無比,早已刻在了心上,試問什么夢能讓他這個心腸冷了十八年的人如此認真、如此感慨?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上天待他不薄,他真的重活一世了。
而且,時機剛剛好!
蕭珞若有若無地笑了笑,慢慢將手中的紙撕碎,撒了一地,又提筆寫了一張字條塞入袖中,接著拾起一旁的青玉茶盞,放在手心里轉了轉,嘴唇一抿,眼神一厲,將這茶盞狠狠擲在了地上。
砰——!
“殿下,殿下,您醒了?!”來順火急火燎地疾步走進來,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碎瓷片,“這……這是……”
蕭珞早已收斂了戾氣,恢復成往日的溫潤模樣,神色間甚至還添了一絲憤懣不甘與凄涼苦楚,哆嗦著嘴唇喘著粗氣:“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我……我要去找父皇評評理去!”
來順斂下眼皮子,蹲下去撿地上的碎瓷片,邊撿邊道:“奴婢知道殿下心里不好受,可您昨夜暈了過去,好不容易才醒來,可不能再生氣了,當心氣壞了身子。”
蕭珞冷眼看著他收拾好,轉身換了衣裳就出門沖向了永慶殿,不顧侍衛的阻攔硬生生闖了進去,“撲通”一聲跪在了皇帝蕭啟的面前,滿面悲憤道:“父皇!兒臣再次懇請父皇收回成命!”
蕭啟正準備去皇后的鳳儀宮,被他打擾了心里有些不耐煩,唉聲嘆氣地坐下,過慣了淫靡的日子,連坐都坐不端正,歪歪靠靠著懶洋洋道:“父皇是為你好,你母親當年是個小婢女,家中既無父兄又無伯舅,如今你在朝中連個能夠倚仗的大樹都沒有,嫁到靖西王府不愁吃喝不愁穿,更是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去,有什么不好?”
蕭珞垂眸,聲音低沉了些:“父皇,兒臣最大的倚仗不就是父皇么?哪里還要什么大樹?這天下是父皇的天下,滿朝文武都該對父皇盡忠才是,兒臣怎可大逆不道地倚仗父皇的臣子?兒臣唯一所求便是對父皇盡忠盡孝,上報國家、下安黎民。懇請父皇收回成命!”
蕭啟被他一番話說得心情愉悅,點頭而笑:“珞兒有心了,不過你嫁去靖西王府是替父皇籠絡他們,也是替朝廷盡心出力啊!”
蕭珞一時找不到話來辯駁,他也不想繼續說下去,可此事與成皇后脫不了干系,他若是不表現出十足的反抗,成皇后必會起疑,萬一再讓她弄出些幺蛾子來,恐怕這親事會出意外。蕭珞心中迅速思量一番,只好繼續與他拉鋸:“雖然民間有嫁娶男妻之事,可自古以來天家卻從未有過,父皇為何獨獨要讓兒臣……”
“天家沒有過,可不代表天家不能有。再說,你又不是娶,是嫁。”
蕭啟這話說得倒也沒錯,雖然自古以來就有娶男妻之事,可男妻生子較為困難,只有弱冠前后的短短四五年時間能夠孕育,而且生產一次就會大耗元氣,很難再有二胎,因此古往今來娶男妻的并不多。天家雖然不愁子嗣,可后宮男女混雜終歸是不合禮數,再加上男子大多比女子更易野心勃勃,為了防止后宮干政,歷史上從未有過男后男妃的先例。不過蕭珞并不是娶,而是嫁,是從皇宮出去,皇子嫁人雖沒有先例,但并非不可,細細算來,的確不曾違背任何禮法典宗。
蕭珞并非真心要讓他收回成命,只不過來表個態,做戲給一旁的太監宮女們看看罷了。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通風報信,成皇后婷婷裊裊地趕了過來,雖然過了芳華正茂的年紀,卻因為保養得好依然風韻十足,相貌身段在這后宮里一直是數一數二的。
成皇后是蕭啟的第二任皇后,第一任為元皇后,待人還算寬厚,曾經對年少時的蕭珞也沒有過分苛刻,還讓他與兄長一同讀書學習。可這成皇后就明顯不一樣了,不談別的,單是枕邊風吹起來就十分了得,將皇帝弄得五迷三道的。
蕭啟一看成皇后來了,立刻精神起來,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朝蕭珞揮揮手嚴肅道:“君無戲言,你當朕是在兒戲嗎?快別鬧了,給朕回去好好歇著,等著嫁人吧!”
蕭珞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后嘆息一聲,無奈又憤懣地從地上站起來,對成皇后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才離開。
成皇后見他沒有將蕭啟說服,微微松了口氣,對著蕭啟嫣然一笑:“陛下,臣妾讓人燉了些好東西,您可要嘗嘗?”
蕭啟一聽,猜到是些滋補陽氣的玩意兒,頓時起了興致,眼中閃起了光:“哦?朕去嘗嘗!”
永慶殿的小太監添祿垂首伺立在門邊,見蕭珞出來趕緊行了一禮:“九皇子殿下,奴婢送您一程!”
蕭珞點點頭,當先離去,面上是一副煩悶的模樣,散心似的繞了幾個彎,又行到一處拱橋,在橋頭唉聲嘆氣地立了好久,視線若有若無地掃視一圈,下橋時忽然腳下一滑。
“殿下當心!”添祿極為機靈地伸手去攙扶住他。
蕭珞借著他胳膊的力道穩了穩身子,手掌一翻迅速在他手心里塞了一張字條,狀似無意地收回手,撣了撣衣裳,溫和道:“行了,就送到這里吧。”
“是,殿下自己當心些。”添祿將紙條小心翼翼地收好,又匆匆趕了回去。
一直等到第三日,在大臣們走進尚書房議事時,添祿才尋得機會,偷偷朝御史大夫王良功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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