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長生的黑瞳,炙熱而銳利,似藏劍出鞘。 其不經意間一閃而逝的混沌之力,更是如同一道能看透世間虛象的破妄神光,直逼女媧心神。 神光之下。 女媧只覺心底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此刻的她,宛若一位站在毒辣烈日下,被人扒去了衣物,赤身裸體的等待著視覺審判的妖女。 負罪之感油然而生,女媧心底一陣突突。 該不會… 該不會被長生瞧出端倪了吧? 不能吧? 本宮是圣人呀! 也難說… 自己剛剛的表現,是有點太反常了。 明眼的生靈都能看出自己心里有鬼的吧? “喂,你看為師作甚?看你兩位師伯啊!” 但跟李長生相處久了,女媧演戲的功底亦隨之提高了許多。 面臨眼下處境,她已然能做到面不改色,隨意將腦袋移向別處,佯裝無事,道: “你不是天天嚷嚷著法寶不夠用嘛?” “啊?啊!對!” 李長生姍姍回神,向女媧遞去一個別有深意的怪笑,而后一拍腦門,如坊間的市井小民般搓了搓手掌,朝通天和元始道: “兩位師伯,你們看…” 他不愿當著二清之面,尋女媧難堪。 聞言。 通天和元始相視而望,皆是面龐驟苦。 女媧則暫時松了口氣。 為什么說是暫時呢? 因為她讀懂了李長生那抹笑容的意思: 這事還不算完! 女媧知道,等回了媧皇宮,李長生必然是會找自己秋后算賬的… 這叫自家事,自家談,不足為外人道哉! “喂,你倆能不能行事了啊?” 一想到回媧皇宮后,自己百分百又得被李長生欺負的不成人樣,女媧頓時憋出了一肚子火。 這火她是不舍得對李長生撒的。 于是… 很不幸,通天和元始,成了她的出氣筒。 只見女媧玉手輕輕搭著李長生的手腕,殺氣騰騰地凝望著通天和元始,冷冰冰的開口,道: “別以為你倆那點花花腸子能瞞過本宮。” “就沖來意不純這一點,你倆今個兒若拿不出能叫我家徒兒滿意的禮物,本宮就把你們…” 說著。 女媧混元大羅的氣勢猛的綻放,威脅道: “通通丟到萬蛇窟里去喂毒蛇!” 萬蛇窟乃孕育女媧之福地。 里面遍布太乙金仙境的毒蛇。 古言云: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受女媧成圣恩澤,這些曾擔任過女媧娘娘守護獸的毒蛇,也都得到了一番造化: 它們的毒液效果,翻了幾百倍! 雖然增強百倍的蛇毒依然要不了通天和元始的命,但讓他們難受個幾十年還是不成問題的! 萬蛇窟的名號和混元大羅的威壓,嚇得通天和元始兩準圣臉色慘白,四肢冰冷,如墮冰窖。 “師妹息怒,師妹息怒啊。” 費了老大的力氣站穩腳跟后,通天忙賠著笑臉,出言討饒道: “師妹,快收了神通吧,我等只是準圣,扛不住你的威壓啊。” “我等此行匆忙,真就只帶了幾件破破爛爛的小玩意防身吶。” “是極,是極。” 一旁的元始也求生欲滿滿地附和道: “下次,下次,待師侄于人族傳下道統時,我等定攜重寶拜會,你看如何?” “誒,你們…” 得理不饒人的女媧,哪肯放過讓兩位師兄大出血的好機會? 她正想再給兩人施加點重碼,李長生卻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玉手。 女媧納悶地轉過頭。 “師傅,差不多得了,當心兔急咬人。” 李長生踮起腳,往女媧的軟耳根吹了句枕邊風,不動聲色地掐了一把女媧的嫩腰。 接著,他松開手,抬起頭,臉上不知何時已溢滿了熱情,迎上通天和元始,笑道: “哎呀,師伯,你們說的這是什么話?” “禮輕情意重嘛,兩位師伯能來,弟子就十分高興了,什么禮不禮的,見外了不是?” 李長生一邊說,一邊從須彌空間取出兩團蒲團,擺于二清跟前,誠意十足,道: “來來來,兩位師伯坐。” 這是他給通天和元始搭的臺階… 也算是打完大棒,給的甜棗吧。 拉攏某人,恩威并用是起碼的。 是以。 在女媧唱紅臉的時候,他沒有勸阻,而是等紅臉唱的恰到好處了,他才跳出來唱白臉。 嗯… 挑撥女媧的心火,亦是他借風順旗而為之。 恰好生了這檔子事,乃人和,不用白不用。 他是陰謀家,又不是圣人。 陰謀家嘛,就是要利用眼界所及內,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事、物,步步為營,步步局。 不能說算計吧。 戲里的算計,能叫算計嗎? 如果把計劃告訴女媧,她有了包袱,不就演不出如此逼真的效果了嘛? 為了萬無一失,只能先委屈一下女媧了。 【好師尊,此間事了,弟子好好補償你!】 想著。 李長生且先壓下對女媧的愧疚,再度向遲遲未有動作的通天和元始開口,問道: “兩位師伯,不坐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