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姜澈接過姜林遞來的黑傘,天上已經落起了雨。 撐開雨傘步入細雨中。 剛走出院門,就看到雨中竹林間石板鋪陳的路上走來一人。 微風吹拂下,細雨拍打著竹葉發(fā)出輕響,雨下的人打著一把油紙傘,油紙傘上印著水墨荷花,油紙傘下的人著一身翡翠淺綠色旗袍,她那一頭過腰墨發(fā)用一支簡素的簪子挽起少許,腳上是一雙淺色的細高跟鞋。 細雨朦朧中,她于雨中款款而來。 姿容卓絕,氣質淡雅,玲瓏有致,步步生蓮。 許是耳邊雨聲太響抨擊到了心臟,以致那人抬眸望過來的時候,黑傘下的人心跳都漏了半拍。 四目相對的瞬間,施煙腳步頓住。 于朦朧細雨中望著站在院門前石階上人。 竹苑的裝修風格偏現代國風,院門是雙開的木門,大門頂上是墨瓦斜堆的設計,院子坐落在竹林中,有綿綿細雨,有竹葉隨風飛逐。 那人打著一把黑傘站在院門前,身著白襯衫,袖子半挽,一手拿著傘柄,一手插到黑色西褲的兜里。 他身姿高挑,面容清雋,眉宇溫潤,氣質如蘭。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兩人于雨中院前對視。 或許對視了很久,又或許只是幾秒。 油紙傘下的美人綻放出一抹笑,淺淺的,淡淡的,她著了唇妝的唇瓣輕啟:“姜先生。” 聲音混著雨聲傳來,空靈悅耳。 她的氣質不在皮,在骨,卓絕,卻又內斂端方。 不知是受這夏末清新的雨影響,還是因黑傘陰影的映襯,那張清雋溫潤的面容瞧著竟少了幾分往日里病態(tài)的蒼白。 “施小姐。”他的聲音就像他的人一樣,給人一種如沐春風,潤物細無聲的感覺。 他舉步朝她走來,施煙也開始緩步朝他而去。 兩人原也離得不遠,不過片刻就只距離一步。 姜澈關了他撐在頭頂的黑傘一手拿著,一手接過施煙手里的傘:“雨天路滑,施小姐穿著高跟鞋不方便,我來打傘吧。” 他語氣平靜,好似事實真是如此。 施煙眨眨眼,看一眼被雨水打濕的路面。 石板路鋪陳得平坦,瞧著卻不是容易打滑的樣子。 不過施煙并沒有多言,只說了聲:“謝謝。” 松了手,傘柄落入對方手中。 油紙傘下,由一人變成兩人。 施煙有一米六八,穿了大概六厘米的高跟鞋,卻也堪堪高過姜澈耳際。如果脫下高跟鞋,她應該只剛高過他的肩頭。 兩人往院子走去,從背影看,微微朝著施煙方向傾斜的油紙傘下,一人身姿勻稱高挑,一人身姿纖細玲瓏。 于雨下竹林間,自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姜林站在檐下,看到了油紙傘下迎面走來的兩人。 那一刻,姜林是什么心情呢? 說不太清楚,腦中只回響著幾個字:好一對璧人! 兩人走在雨中,哪怕不說一句話,甚至沒有一個眼神交流,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是融洽的,是契合的。 除了“般配”,姜林想不到其他詞來形容他們。 君子如玉,溫潤而澤。 這是圈子里對五爺的形容。 但熟悉五爺的人都知道,這只是五爺的表象。 除非五爺自愿,否則任何人都不能挑釁他的威嚴。 這也是圈子里很多人都熟知的。 姜林一直想不到到底什么樣的人才能配得上這樣的五爺,如今終于知道了。 溫溫細雨,如斯美人,亭亭玉立,溫婉端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