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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什么。”周爺眼睛一眨不眨，“這叫熱血，這叫參與感，你這是老了，沒有熱血了，你懂什么事年少飛揚！”

    “是是是，我不懂，你懂。”醒爺給他保溫杯里添水，“所以霍延和鄭摯那倆小子的入黨申請，你就通過一下唄？”

    屏幕上那群小伙子突然大喊大叫，顯然最后一次調試結果相當如意，這也意識著，牽引站的建設，取得了圓滿成功。

    周爺坐回沙發，保溫杯放桌上，呵了一聲：“有你們兩票通過就行了，我通不通過又沒差。”

    “怎么會沒差？當初不是說好一定要全票通過才可以入黨的，你要是不同意，就是有一百個人同意，那也不行。”

    醒爺挨著他坐下去，“講真，孩子們這一次上天都豁出性命來的，尤其是霍延和鄭摯，這兩個小子差點就送了命，如果沒有他們的付出，就沒有今天的牽引站，你就——”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他們兩個的功勞，但不聽指令就是不聽指令，這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立了功要賞，做錯了事要罰，功過并不能相抵。如果功過能相抵，那生死是否也能相抵？死去一個對國家做出重大奉獻的功臣，降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嬰兒，一個死，一個生，人口數量沒變，但你說這能一樣嗎？”周爺說。

    論道理，醒爺是說不過周爺的，兩人自年輕時就如此，周爺講理，能用嘴皮子解決的問題決不動手，醒爺則相反，認為武力則真理，誰要是不服，打得他服為止，年輕時兩人沒少開掐，神奇的是，竟然還能成為搭檔，這一搭檔就是三十年。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我被你說服了。”醒爺整整衣服，踱著官步出去，聲音遠遠傳來，“那這個惡人，還是讓我來做吧，誰叫你周大爺是孩子們心中最慈祥的長輩呢！”

    周爺嘖了一聲，半晌后笑了。

    話是多了點，大部分時間都特煩人，但搭檔還是好搭檔的，‘鴻蒙號’上的這些小伙子，也是個頂個的好，正因為他們個頂個的好，他才會對他們更嚴格，因為性命這東西，一旦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了，那就離失去不遠了。

    ‘鴻蒙號’上的三十三個人，如果最終的結局是全員犧牲，那也必然要在大業既成之后犧牲，而不是將命丟在剛剛開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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