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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展？

    顧寧，我要你明天消失在這個城市！

    ……

    傍晚四點半，展館里的人慢慢散去。

    這個時候的展館里，就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重要員工。

    陸衍之眼睛盯著不遠處那抹纖細的身影，向她快步走去。

    等他走進顧寧身邊的時候，薄唇跟著輕啟，“顧寧，跟我走。”

    顧寧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身子一僵，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還沒等她想好要回答什么，站在旁邊的封子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sunnay小姐，今天的開幕式挺成功的，我有幸邀請你一起去吃個浪漫的晚餐嗎？”

    顧寧紅唇緊緊抿著。

    陸衍之的眸色一沉，周身的溫度隨之下降了幾分，“你不是要談離婚嗎？現在就跟我走，過時不候。”

    站在他對面的封子戚聽到“離婚”二字，嘴角噙著笑意瞬間僵了僵。

    而顧寧的俏眉一蹙，無奈之下只能點了點頭，抬腳跟著陸衍之離開展館。

    站在原地的封子戚盯著他們二人離開的身影，眼瞼低垂，眼睛里的暗色深不見底。

    ……

    另一邊，二人走出展館后，一同上了陸衍之開來的車。

    待顧寧上車關好車門時，陸衍之麻利地伸手啟動車子，準備離開展館門口。

    顧寧看到這一動作，眉頭一蹙，生硬地開口說道：“不用開車，我們就在車里談。”

    話落，顧寧轉頭定定地直視面前的男人，紅唇微微張開，“你同意簽離婚協議書了？”

    “協議書已經被我撕了。”

    陸衍之手臂收起，冷聲回答道。

    顧寧神色一變，看著身邊的人面帶不悅，“陸衍之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話應該我問你。”

    陸衍之盯著面前的女人，眸色專注又深邃。

    顧寧一愣，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諷刺地說：“我這不是成全你嗎？四年前你就想離婚了，怎么現在又不愿意了？”

    陸衍之面色一冷，轉頭將視線投向別處，

    顧寧看到他這個樣子，只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又惱恨。

    她放在身側的小手不自覺收緊，冷嘲熱諷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陸衍之，我們之間早就應該離婚了。”

    陸衍之呼吸一窒，聲線愈發清冷，“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顧寧眸色一頓，面帶譏諷地看著身側的男人。

    “陸衍之，你不會覺得四年不見我，再見我時，又愛上我了吧？”

    陸衍之聽到“愛”時，心口一顫，緊抿薄唇不作答。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么不跟我離婚，但是這幾年，我們早就構成了可以離婚的條件了。”

    顧寧撇開視線，面無表情地說道。

    良久后，她依舊沒聽到想要的答案，不禁有些氣惱。

    “陸衍之，你要是真的不想簽離婚協議書，那我們法庭見，就算沒有律師，我也會告你，這婚我離定了。”

    顧寧說完這話，也不等陸衍之開口說話，直接打開車門，下車向藝術館走去。

    車門重重地關上，隨之響起的是陸衍之重拳打在了方向盤上的聲音。

    他轉頭惱怒地看著她離開的身影，一臉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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