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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最后一句，李奶奶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回了自己的屋子。

    只留李月娥一人，呆呆地坐在客廳里，奶娘的最后一句話，不亞于晴天霹靂。

    以前自己跟黃大發吵架，奶奶都是讓自己在家里住到黃大發來接自己，

    說那樣自己在婆家才能硬氣起來，

    沒想到，這次奶奶居然趕自己回黃家去。

    失魂落魄的李月娥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黃家門口。

    李月娥有氣無力地推開房門，黃大發和婆婆居然都還坐在客廳里。

    沒等李月娥開口，婆婆先說話了，

    “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這大半夜的也出去擺攤了呢。”

    “不是平時都回娘家么？

    怎么今天沒回去？

    不等著我去接了再回來？”

    黃大發的聲音陰沉沉的，讓人聽了有點毛骨悚然的味道。

    “我，我……”李月娥站在門口手足無措，

    “你什么啊你，你這掙錢掙得，我也沒見你拿了多少錢回來啊，這在家吃的喝的還都是我的退休金。”

    婆婆冷冷地開口，“大發，你看看她到底掙了多少錢，讓她都交回來，一家人過日子，哪能好幾個人拿錢。”

    “沒聽到咱媽的話啊，抓緊把你錢交給咱媽管著，”黃大發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李月娥，“還有，從明天開始，你就別去集市上擺攤了。”

    “為什么！”

    李月娥失聲地問道，不去擺攤，自己天天跟婆婆呆一塊，婆婆又看自己不順眼……那自己以后的日子……

    光是想想，李月娥就不寒而栗了。

    “怎么，我說話，你不聽了？

    我要是在從別人哪兒聽到你出去擺攤了，你就立馬卷著鋪蓋給我滾蛋。”

    黃大發的臉拉得老長，仿佛李月娥再說一個不字，就立馬給她扔行李。

    李月娥縮了縮脖子，沒敢吱聲。

    “啞巴了，我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黃大發厲聲問道。

    “聽到了，聽到了。”

    李月娥像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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