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宋凌便彎腰掀開毯子,里面果然躺著一把鑰匙。只是李欣桐覺得有點(diǎn)不對,她記得這備用鑰匙是放在毯子底下的右下角,怎么現(xiàn)在成左下角了?門一打開,宋凌覺得背李欣桐麻煩,直接攔腰抱起她,把她抱進(jìn)屋。由于太過突然,李欣桐沒來得及做準(zhǔn)備,被嚇得尖叫兩聲。宋凌嬉皮笑臉地說:“抱媳婦入洞房了。” 李欣桐拍著他的胸口,嬌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宋凌本打算回她一句,話卻被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硬生生擠進(jìn)了肚子里。他的沉默讓李欣桐覺得奇怪,順著宋凌的目光看去,只見宋子墨立在那兒,冷眼看著她。他的眼神太過寒冷,以致李欣桐控制不住地顫抖了一下。宋凌溫柔地把李欣桐放在沙發(fā)上,然后又幫她解釋,他對宋子墨說道:“欣桐腳崴傷了,所以我才抱她進(jìn)來。” 宋子墨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謝謝,時間不早了,宋少可以先回家了。” 宋凌尷尬地笑了笑:“好的。”他再看了一眼李欣桐,以詢問的目光看她,好似在說:我這樣走可以嗎?我還能為你做什么?李欣桐回他一個燦爛的微笑,讓他放心。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宋子墨盡收眼底,他緊抿著唇,似在隱忍著什么。 宋凌離開以后,兩人出奇的默契,誰也沒開口。李欣桐不想自己先開口,可干坐在這里又覺得尷尬,她想站起來回臥室去。她試圖站起來,腳踝的疼痛幾乎貫穿全身,她的臉上頓時扭曲,眼淚吧嗒吧嗒地流。即使這樣,她也沒讓他出手相助的意思,她打算單腳跳進(jìn)去。 宋子墨朝她走來,把她按回沙發(fā),為她拂去臉上的淚水。他的手很溫柔,李欣桐感覺得到。她抬起眼看了看宋子墨,什么也不說,就看著他。宋子墨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終究忍不住開口:“怎么崴的?” “下車踩到下水道口,高跟鞋的鞋跟扎進(jìn)去了。”李欣桐委屈地吸吸鼻子。 宋子墨沒接話,而是直接把李欣桐的大腿抬了起來,擱在自己的大腿上。李欣桐的腳踝已經(jīng)腫得跟饅頭似的,宋子墨稍微動一下,李欣桐就喊疼。宋子墨毫不憐香惜玉地斜睨她一眼:“活該,誰叫你紅杏出墻!” 李欣桐張嘴,一副吃驚的樣子:“你有沒有同情心啊?再說了,誰紅杏出墻,明明是你先和賈玲可摟摟抱抱,親密無間。” 宋子墨一聽唇角一勾,朝她靠了過去,親了她一口:“你吃醋了。” 李欣桐轉(zhuǎn)過臉完全不理他。宋子墨把她的臉扳回來,一臉笑意地問:“你是不是吃醋了?” “豈止,還好大一缸醋呢。”李欣桐不爽地噘著嘴,好似潛臺詞就是:來啊來啊,繼續(xù)親啊!宋子墨見她囂張的樣子,不負(fù)她所望,又過來親她,這回李欣桐躲得干脆利落,一臉笑瞇瞇,很得逞的樣子。 宋子墨也不示弱,又欺身過來,他攻她守。他于是惱了,雙手捧著她的臉直接拖到他的嘴邊。李欣桐死死往后仰,要與他保持距離。誰想宋子墨突然松手,李欣桐直接仰著倒在沙發(fā)上,宋子墨再欺身狠狠地吻住她。 當(dāng)兩人的唇分開之時,兩人四目相對,彼此之間似乎還停留在剛才的熱吻之中,雙眸都含著水一般,柔情相望。 李欣桐糯糯地說:“你喝酒了?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是的,從未有過一次,宋子墨會如此溫柔又癡纏著吻她這么久,好像舍不得放開她,一直吻,越抱越緊…… 宋子墨不解。 李欣桐自作聰明地說:“對了,你怎么會來這里?難道又和玲可姐鬧了不愉快,所以需要一個心靈的港灣?你今天特別深情呢。” 宋子墨不說話,而是倏然把她打橫抱起,送到臥室的床上,要脫她的衣服。李欣桐緊緊扯住自己的衣服,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今天我是傷員,要好好休息!” 宋子墨怔了怔,有些想笑:“我只是想幫你脫衣服,讓你睡覺舒服一點(diǎn)。” 李欣桐怔了怔,有些尷尬地松開了禁錮宋子墨的手。宋子墨熟練地脫下李欣桐的衣服,直接把被子丟在李欣桐的身上,自己則利落地去浴室洗澡。 李欣桐傻傻地看著宋子墨的背影,由衷地感慨,像宋子墨這樣的絕色男人,溫柔起來的樣子,真的非常迷人啊。她抱著被子回想著剛剛他說的那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嘴角溢出一絲絲小甜蜜。 【4】 宋子墨很早就起來了,當(dāng)時李欣桐還沉沉地睡著,便沒叫醒她,直接去上班了。要不是宋子墨的電話打來,李欣桐不知要昏睡到什么時候。李欣桐起不來了。不是腳的問題,而是她的頭很沉,很沉,仿佛灌了鉛一樣,怎么也起不了身。她用虛弱的聲音接了宋子墨的電話。 “喂……” 電話另一頭的宋子墨聽見李欣桐這么病入膏肓似的聲音,不禁皺了皺眉,但語氣依舊沉穩(wěn),他說:“都幾點(diǎn)了?還不起來?” 李欣桐一聽是宋子墨的聲音,聲音立馬從虛弱到委屈:“總裁,我好像生病了。” “你不一直生病嗎?精神病就沒見你治好過。”宋子墨不忘挖苦她,講這話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溢出笑意,似乎很期待李欣桐的反駁。 但結(jié)果讓他失望了,李欣桐不僅沒有暴躁如雷地反駁他,也沒有生悶氣地抱怨,而是依舊委屈地說:“我真的生病了,頭很痛,怎么也起不來。” “沒騙我?”宋子墨對李欣桐的信任度絕對不超過百分之五十,主要是這女人有太多不良的前科,要相信她,得需要勇氣。 “我要是騙你,上天罰我胸上長毛!”李欣桐的語氣更委屈了。 “……”宋子墨沉默了。 李欣桐見宋子墨不說話,心灰意冷,失望地說:“我掛電話了,你晚上回來的時候,記得買副棺材回來給我收尸。”話說完的下一秒,李欣桐就直接掛了電話,繼續(xù)窩在被窩里睡覺,然后一直冒冷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李欣桐沒睡著之前,出租房的鐵門打開了。宋子墨手里提了一碗白粥和一些水果走了進(jìn)來。他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走到李欣桐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愣了一愣,隨后立馬推醒李欣桐。 被推搡的李欣桐皺了皺眉。她知道宋子墨來了,但沒想到什么都不跟她說,直接就動手動腳了。李欣桐不高興地睜開眼睛,狠狠地瞪了宋子墨一眼。宋子墨坐在床上,掀開被子的一角,看了看李欣桐的腳,腳還沒消腫,看來真是扭傷了韌帶。宋子墨從衣柜里挑出一件衣服和一條七分褲,丟在床上,對李欣桐說:“把衣服穿上,我們?nèi)メt(yī)院。” 李欣桐看著丟過來的衣服褲子,默默地穿上……其表情就像苦情戲里受了委屈默默收拾衣服的小媳婦,若配上二胡,可達(dá)到淋漓盡致的悲情效果。宋子墨看她這樣子,有點(diǎn)哭笑不得。他走過來,幫她穿了起來。 李欣桐也沒說什么,也不拒絕,老老實(shí)實(shí)地任憑他伺候自己。 宋子墨幫李欣桐把衣服穿好了,便把背給了她:“上來。” “我要公主抱!”李欣桐不要他背她,要他打橫抱住她。 宋子墨抖了抖嘴,無奈地對她“公主抱”了。李欣桐雙手扣在他的脖子上,頭靠在他的胸前,嘴角含笑,甜蜜地說:“一般情況下,你這么抱我,都是喜歡我的表現(xiàn)。” “……” 李欣桐繼續(xù)甜蜜:“這次,你要把我送到車上去,像不像抱新娘子送到婚車上去?” 宋子墨聽她這么一說,微微一笑:“像。” “你娶玲可姐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抱她上去的?” 因她這句話,宋子墨泛起的微笑瞬間僵硬,他冷哼一聲:“你為什么總要不時地提醒我和玲可的事?” “因為我嫉妒。” 宋子墨怔了怔,低頭看了看她,有些失神地問:“嫉妒什么?” 李欣桐用頭蹭了蹭宋子墨的胸口:“她輕而易舉地獲得了我夢寐以求的位置。” “桐桐,我……”宋子墨欲言又止,想說些什么,也就這一猶豫的須臾之間,李欣桐搶先故作輕松地說:“不過你放心啦,我現(xiàn)在不稀罕那個位置了,就連現(xiàn)在這個女朋友的位置,我也愿意隨時拱手相讓。你有玲可姐以后,我想我也會遇見更好的男人,嘿嘿。” 宋子墨緊緊掐住了李欣桐的腰。李欣桐吃痛地倒吸一口氣,正待發(fā)作,這回宋子墨先開了口。宋子墨說:“李欣桐,你認(rèn)為你還有男人要嗎?” “要不我們打賭?” “可以,但只限于這一年。你要賭什么?” 李欣桐雖然覺得這一年時間有點(diǎn)倉促,但她必須硬著頭皮去賭。輸了事小,面子事大。李欣桐說:“要是這一年有人肯娶我,而我也想嫁的話,你不能妨礙我的幸福,還要送我賀禮。” “可以。” 李欣桐立馬興奮了。這簡直是天下掉餡餅的事情。就算她嫁給一個沒車沒房沒好工作的男人,但她能及早結(jié)束和宋子墨這段牽扯不清的感情糾葛,似乎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要是你輸了呢?”宋子墨絕對不讓自己吃虧,立馬盤算著有利于他的條件。 李欣桐怔了怔,不知道要給他什么條件。她要錢沒有,要命又不值錢,名利更是沒有。她就一個三無小市民。人生在世,不是錢就是名最大的也就一條命。她發(fā)覺她什么都不能給他。 “你想要啥,我感覺你什么都不缺,我能給你啥?” 宋子墨吻了吻她的眉心:“我要你的一輩子。” “……”李欣桐怔了怔,一時不知道說什么,這話說得也太那啥了…… “這代價我喜歡,你一輩子都不能找比我更好的男人了,氣死你。” 聽了宋子墨這話,李欣桐很想噴一大口血!這是什么男人啊! 【5】 李欣桐在醫(yī)院碰見了奶奶和張靜。那時,她剛下宋子墨的車,以為宋子墨會繼續(xù)“公主抱”把她抱上樓。誰想,直接有醫(yī)護(hù)人員帶著救護(hù)床站在門口等候。李欣桐一面吃驚一面怨恨地看著宋子墨。宋子墨卻十分自然地收納她不善的目光:“你太重了,我怕手骨折。” 李欣桐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如宋子墨所料,李欣桐的腳被診斷為韌帶拉傷。宋子墨給李欣桐選擇了中西結(jié)合治療,腳包中藥,口服西藥。當(dāng)然,李欣桐還有點(diǎn)發(fā)燒,三十八度。本來這點(diǎn)毛病沒什么大不了,宋子墨也想直接把李欣桐送回家了,偏偏李欣桐遇見了張靜,于是就去了趟住院部,來到奶奶的病房。 奶奶的病房是三人間病房,奶奶躺在中間的病床上。她左邊是位女大學(xué)生,手骨折了;她右邊是個賣水果的婦女,進(jìn)貨的時候摔下樓梯,小腿粉碎性骨折。 李欣桐是被宋子墨攙扶著進(jìn)來的,奶奶瞧她腳包得跟粽子似的,一臉錯愕:“李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張靜幫她說:“走路不小心崴的腳。” 奶奶哭笑不得:“這真是運(yùn)氣不好啊。” 李欣桐呵呵笑了兩下:“你想吃點(diǎn)什么?我讓總裁給你買去。” 這話說得實(shí)在太詭異了。宋子墨有些哭笑不得,也附和一句:“奶奶想吃什么?我開車來的,出去買很方便。” 奶奶十分客氣,連忙擺手:“沒什么想吃的,不用麻煩。” “我奶奶想吃魚丸面。”張靜直接幫客氣的奶奶說出想法了。 “靜靜!”奶奶十分不滿地看著張靜,覺得她都這么大了,怎么還不懂事?李欣桐倒是欣賞張靜的心態(tài)。她不小了,說出這話肯定不是心直口快,而是想看看她和宋子墨到底是真善還是偽善。他們沒啥關(guān)系,最多只是短暫的租客與房東。有必要對他們這么幫忙嗎?其實(shí)說實(shí)在的,李欣桐說這話的時候,多少帶點(diǎn)隨口問問的口氣。 這是騎虎難下了。李欣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有點(diǎn)抱歉地看著宋子墨,然而,宋子墨的表情很自然,他只是朝李欣桐安慰地笑說:“你在這里陪奶奶,我去買魚丸面,你想吃什么?” “我不想吃。” “嗯。”宋子墨點(diǎn)頭,再朝奶奶那邊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張靜,“你呢?” 張靜顯得很高興:“我要一碗加辣椒的魚丸面。” 宋子墨領(lǐng)會,離開病房。 看著宋子墨離去,奶奶有點(diǎn)不好意思,只好對李欣桐夸宋子墨:“宋先生人真好,李小姐以后有福了。” 左邊病床的女大學(xué)生嘻嘻笑著插上嘴,“而且長得相當(dāng)好看。” 奶奶似乎和這女大學(xué)生很熟,笑了起來:“你的小男朋友也很好看啊。” 女大學(xué)生一聽,臉頰發(fā)熱,含含糊糊地辯解:“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這時,有個高個子的男生走了進(jìn)來。他手里提著保溫瓶。他看了看李欣桐,便把目光轉(zhuǎn)到女大學(xué)生那兒,他似乎聽到了剛才的對話,表情有點(diǎn)臭。他非常嫻熟地幫女大學(xué)生擺正靠背的枕頭,然后打開保溫瓶,以蓋子當(dāng)碗,倒出一碗湯遞給她:“骨頭湯,喝了。” “哦。”女大學(xué)生很乖地應(yīng)了一聲。男生便拿出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 李欣桐看著這個畫面,覺得分外眼熟。仿佛時光倒流,坐在床上的是她,而那個男生是宋子墨。那個時候,她和宋子墨已經(jīng)交往了差不多半年。在校內(nèi)外,誰都認(rèn)為他們是一對,不是他們太過親昵,而是李欣桐很黏宋子墨,公共場合總愛對宋子墨表現(xiàn)得很親昵。宋子墨起先很討厭她這樣,陌生人問他,他們是不是一對情侶,他總會矢口否認(rèn),李欣桐失望的次數(shù)多了,便也不斤斤計較他這個回答了。那次她得了急性盲腸炎,住了幾天醫(yī)院,他就像那個男生對待那個女大學(xué)生一樣,無微不至地照顧她。一如剛才的情景,病友夸他,她很自然地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到底那時她怎么想的,她不記得了,只知道這話是脫口而出。或許是自己心如明鏡,太明白,宋子墨打心眼里是不想讓她做他女友的。只不過因為一晌貪歡的責(zé)任,加之錢財?shù)臓拷O,逼迫自己上了崗。她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了領(lǐng)悟,他會離開她。只是自己不愿意醒,依舊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男生喂完后,默默地收拾碗筷。他對女大學(xué)生說:“我下午還有課,先走了,晚點(diǎn)來看你。” “好。”女大學(xué)生依舊很乖巧,嘴角含著笑。 男生臨走之前,看了看臨位的奶奶和李欣桐,淡淡地說:“我不是她男朋友,我是她老公。”然后留下錯愕的幾人絕塵而去。 男生走后,女大學(xué)生似乎也沒緩過神,奶奶也實(shí)在,直接問:“姑娘,你這么早結(jié)婚了啊?” 女大學(xué)生慌張地說:“沒有沒有,我和他……”女大學(xué)生顯得很緊張,有點(diǎn)結(jié)巴,喃喃自語,“他開玩笑的,一直以來,都是我暗戀他。” 張靜這位小大人一語驚醒夢中人:“你就不允許他也暗戀你啊!你憑什么認(rèn)為是他開玩笑的,而不是認(rèn)真地對你表白?” 女大學(xué)生瞠目結(jié)舌,無言以對。 奶奶捂嘴樂了。李欣桐也忍不住手握拳放在嘴邊,以咳嗽掩住自己的笑意。年輕真好,含蓄又青澀的表達(dá),多么有愛啊。一想到自己熱辣過頭的方式,不禁苦笑,太過熱情果然不好,把她心上人嚇跑了。 被護(hù)工攙扶的右邊床位的女人回來了。她見病房內(nèi)有說有笑,便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是在笑什么?” “我們倆一直認(rèn)為那小伙是小姑娘的男朋友,其實(shí)不是。不過剛才表白了,要在一起了。” 女大學(xué)生羞紅了臉,躲進(jìn)被窩之前,嬌羞地說:“欺負(fù)人,不理你們了。” 賣水果的女人樂呵呵地笑著:“這么害羞?” 張靜又如小大人般說道:“她不是害羞。自己喜歡的人正好喜歡自己,沒高興得蹦床就不錯了。” 李欣桐覺得,張靜肯定是哪個時代穿越過來的老女人! 這時,賣水果的女人的老公提著好些水果過來,見自家老婆這么開心,笑瞇瞇地問道:“什么樂事,這么開心?” “世界又多了一對情侶。” 她老公怔了怔:“和我結(jié)婚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樂。” “我們不一樣,我們結(jié)婚時世界又多了一對夫妻。” 她老公笑了笑,沒多說話,從袋子里掏出些水果遞給臨床的奶奶:“我們家賣的水果,挑的都是最好的,來嘗嘗。”奶奶客氣地推托了好久,實(shí)在沒轍,意思意思拿了一個。他又把袋子遞給李欣桐,李欣桐知道必須拿,直接拿了一個,說了聲謝謝。 賣水果的女人問她老公:“我就腳受傷了,別住院花冤枉錢了,我還是回家?guī)兔λ懔恕!? 男人白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歇一會嗎?老實(shí)待著。” “我這不是心疼你累著了嗎?”女人不悅。 男人摸摸她的頭,一邊削蘋果,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累總比你累要好。”說完,蘋果也削完了,他遞給她的時候,女人接過蘋果笑了笑。 李欣桐聽著看著全過程,羨慕地笑了。奶奶摸摸李欣桐的手,拍拍她的手背,由衷地說:“找個你愛的不難,難的是那個人也正在愛你。” “是啊。”一想到宋子墨,她心生苦澀。 宋子墨回來,他手里不只提了奶奶還有張靜要的魚丸面,還有一碗清淡的雞絲粥。他把粥遞給李欣桐,以命令的語氣讓她吃了。李欣桐看著這碗寒酸的雞絲粥,不滿地說:“我沒叫你帶吃的啊,就算帶吃的,也別給我?guī)н@么沒味的啊!” 宋子墨說:“發(fā)燒的人不宜吃重口味的。” 李欣桐噘著嘴,覺得他這是謬論。 “吃了,折騰到現(xiàn)在,你大半天沒進(jìn)食了。” 李欣桐十分不情愿地打開蓋子,里面的粥還冒著熱氣。賣水果的女人瞧了眼桌上的蓋子,再看看奶奶和張靜手上捧著的魚丸面,忍不住朝李欣桐笑得曖昧:“姑娘,你男朋友對你多好啊,你手上的這碗粥是三和井的。他們的粥跟別家的不一樣,米是用中藥熬的,味道卻一點(diǎn)中藥味都沒有,一天就限量三百碗。他是特意買給你的。你瞧瞧他們的魚丸面,可不是三和井的。” 三和井離這里說不上遠(yuǎn),但也絕對不近。特意跑到三和井去買的嗎?李欣桐眼巴巴地看著他,宋子墨淡淡地說:“三和井的東西好吃點(diǎn),我尋思給奶奶買點(diǎn)好吃的魚丸面,只是后來老板告訴我,魚丸面打包太久面會發(fā),反而很難吃,得到近處買。不甘心白跑一趟,就買了不 發(fā)的粥而已。” 好吧,李欣桐對宋子墨的好感度瞬間降為零度。他、只、是、順、便、而、已。 李欣桐仰著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是,你又不是我老公,怎么會對我這么好?” “啊?李小姐和宋先生還沒有結(jié)婚?”奶奶顯得很吃驚,甚至有點(diǎn)吃驚過了頭。畢竟她思想保守,覺得兩人都睡一張床了,肯定是夫妻關(guān)系。 張靜像個小大人一樣,做出沉思狀,然后得出結(jié)論:“哥哥,你們應(yīng)該很快就會結(jié)婚吧?” 宋子墨怔了怔,笑著問她:“何以見得?” “你手上有婚戒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