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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一川坐直了問道。

    黃所一聽，感覺有戲了，非常正經地說道：

    “我看這個數據和我們相差也不是很大，要不然就按照我們原來的那個數據報上去算了，反正其他所的都一樣，我今天開會也跟其他所長碰頭了。”

    這可能是他來的時候就想好的話了。

    可林楓聽了都想打人。

    “不是，黃所，你覺得這兩個數據相差不大嗎，我查到可是30%，你們給出的數據是15%，整整差了一倍了，這簡直就是離譜。”

    林楓盡量控制自己的語氣，平靜地說道。

    據自己所知。

    以前大家做數據，最多也就提高一兩個百分點而且，還真沒見過這么浪的，一下就翻倍，可能還是林楓的想象力不夠了。

    黃所長一聽唇都要咬破了。

    “林工可能不太熟悉我們這邊業務，或許查的有些不準確，肯定不會是這個數的，怎么可能呢，一定不是這個數的，不會的...”

    這黃所長好像在使用催眠術一樣，以為說出幾次就一定不是了。

    “看來所長對我查的數據有異議啊，那要不明天我和黃所再去核查一遍？到時候查到什么數我就直接上報吧。”

    林楓也懶得和他嗶嗶了，今晚說真，心已經夠亂了，反正不關自己的生死，一條咸魚想那么多干嘛，愛誰誰吧。

    “不是，林工冷靜點，這個數據，說真的，每個所都那個有所偏差的，而且都是這樣弄的，誰都想那個線損率提上去的，但是我們也沒辦法啊。

    條件就擺在這里，加益是什么條件你們也清清楚楚，你們可能就看到我們今年的數據是15%，但是你可以去看看去年的數據。

    16%啊，林總去年初的時候就提出明確的要求了，每個所必須把線損率提高10%以上，那我們有什么辦法呢，除了報15%，別無選擇啊。

    這個數據可以說一開始就是林總自己定下來的，你讓我們怎么搞，沒得搞啊。”

    臥槽！！

    聽黃所長差不多是聲淚俱下的這一席話，真的就是如聽君一席話。

    黃一川沉默了。

    林楓也被他說的有點難受了，確實是這樣，一個所的發展，你不能退步，你只能進步的，如果自己在泗輪所的時候，做數據也要符合這個規律。

    或許加益所本來的線損率比30%還要差，他們已經進步了。

    看著這個黃所虔誠的臉龐，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一種窒息。

    那是一種被無形力量束縛住的無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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