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招婿-《頭條亂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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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著!”思想單純的李廷方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急忙抬手制止她。
現在的狀況是,那位趙爺根本沒有傷到陸弟分毫,他卻把人家趙爺的手筋全部挑斷了。
陸芙姜杏眼艷麗一挑,薄唇淺笑地看向他道:“恭喜李公子從此鯉魚躍龍門,成為白家的乘龍快婿!”
這時,李廷方終于恍然大悟,滿臉怒氣地沖她吼道:“你假裝受傷,就是為逼我上臺救你!讓我打贏趙爺,從此做白家的乘龍快婿?”
“看來你也不是十分呆嘛,現在終于明白了!”一旁的龍非白眼神淡淡,說著風涼話。
從他接過昏迷的女人之后,就發現她脈搏穩定,并非是重傷的狀況,所以早就猜出這其中必有隱情。
他也沒拆穿,只是想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我說了對不起。”陸芙姜看李廷方臉色鐵青,不好硬來,只好輕聲細語地委屈道。
她確實在昏迷前一刻,對他說:李廷方,對不起!
“敢問少俠家居何地,打算何時與小女成親?”白老爺一路從臺上追到臺下。
陸芙姜看一眼仍舊一臉怒色的李廷方,微微抱拳道:“廷方兄家住京城,年齡二八,尚未娶親!想必他日白大小姐嫁于廷方兄,定不會受委屈,白老爺請過目!”
她說著,便從衣袖中取出那卷皇榜。
白老爺疑惑地打開來看,瞬間喜上眉梢,驚聲高呼道:“原來是三甲登科的探花郎李廷方李公子,老夫失禮失禮!”
聞聲,沉默的男子面露驚色,他急忙一把奪過皇榜。
白衣少年凜然旋扇而開,她淺笑道:“別看了,皇榜已下,恭喜廷方兄高中探花郎!”
“恭喜了,李公子!”芳諾也笑嘻嘻地恭賀道。
龍非白那俊美如斯的水眸一動,他撞撞李廷方的手臂,道:“沒想到你書呆子命這么好,這又是金榜題名時,又是洞房花燭夜,可喜可賀!”
“白清清見過李公子!”跟隨白老爺而來的白清清,對著手執皇榜的男子微微福身。
“白姑娘其實在下不——”
“不好意思,白老爺、白姑娘!廷方兄高中探花,府上尚有急事處理,他日定會親自上門提親!”陸芙姜眼明手快地一把捂住李廷方欲要脫口而出的話,用眼神急忙催促著身邊的芳諾與龍非白。
兩人立刻會意地迅速推著前方的藍衫男子,朝長街遠處走去。
“李公子真是客氣,老夫與小女隨時恭候李公子大駕!”白老爺早已經是樂得合不攏嘴,哪里注意到這些細節。
一襲杏花長裙的白清清臉頰緋紅,福了福身道:“李公子慢走!”
陸芙姜早早打發芳諾回宮,她要去辦理一件私事。
當她趕往流瑩交代的地方時,卻只見庭院里張燈結彩。一是恭賀吳公子考取進士,二是恭賀吳公子娶得賢妻。
而這位吳公子,正是流瑩口中時常提起的阿喬哥,吳遠喬。
天下最毒不過婦人心,最狠不過薄情郎。
返回皇宮時,天色早已暗淡,灰蒙蒙一片,沒有半點星光彎月的蹤影。這時的季節剛剛入冬,一襲白衣的陸芙姜走在蜿蜒曲折的皇宮大殿里,一時竟猶如孤魂野鬼,不知該往哪里走,也不知哪里是家。
她只覺得身上寒冷一片,冷到腳底,冷到心底。
“娘娘!”白衣少年剛剛走近回宮的長廊,就被宮門下方站立的一人急聲喊住。
陸芙姜沒有言語,只是抱著雙臂,加快腳步。
那人從宮門處追來:“知曉貴妃娘娘尚未回宮,皇上派末將在這里等候,還請娘娘前去皇上寢宮一趟!”
“帶路。”她發抖的唇只吐出兩個字,腳下的步子仍舊未停歇。
“是!”封垣一記抱拳,便引著她朝后宮處的曜旭宮趕去。
進入曜旭宮的華麗宮苑,到處是金碧輝煌的景象,掀開龍紋繁繡的簾幕,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上燃放著暖爐,熊熊火焰噴發而出的熱氣流轉在整座富麗堂皇的大殿內,竟像是春天一般溫暖。
“貴妃娘娘請!”封垣為她掀開簾幕,自己守衛在宮外。
陸芙姜一襲白衣,俯身便跪在大殿之上:“臣妾見過皇上。”
“平身。”金色龍榻之上,男人隨意翻閱著手中的書籍。
莫隱堯手中的書籍翻了一頁又一頁,仍舊沒有聽到殿內傳來任何動靜,他沉靜的眸越過書頁看向大殿,卻發現陸芙姜仍舊跪坐在大殿之上,表情怔怔,唇線緊抿。
“愛妃既然喜歡跪著,不如就跪到天亮如何?”男人終于扔下手中的書本,倚在榻前,凝眸注視她。
殿上之人沒有任何回應,眼神空洞。
突然一股怒火燃起來,男人起身下榻,頎長的身形在她面前俯身蹲下,他骨感有力的手指一把握住她的下巴:“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懲罰你,陸芙姜?”
興許是男人的力氣過大,一下將她的脖頸握得生疼,白衣少年這才緩緩回過神,澄凈的杏目回視他:“我腳……麻了……起不來。”
莫隱堯冷顏掃視她,一把甩過她的下巴,冷聲命令道:“自己起來!”
陸芙姜撇撇嘴,嘆聲氣,只得自己默默從地上爬起來。
不扶就不扶唄,發什么火啊!
只是,原本就已經凍至麻木的雙腳再加上方才的跪壓,陸芙姜一個腳步不穩地就要再次倒下去。
莫隱堯眼色一沉,急忙伸手攬過她,還以為這只小狐貍是在裝可憐。
她也不掙扎,就安安穩穩地倚在他懷里,任憑他攔腰抱起直接朝龍榻走去。
陸芙姜躺在錦繡龍榻上,美麗的杏目望著帳頂,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道:“你知道什么是愛情嗎,莫隱堯?”
男人不答,面色卻一怔。
然而,只是一瞬間,她仿佛在自問自答一般地回答道:“你怎知什么是愛情,你是一國之君,你的愛要分成幾千份,去給你的后宮妃嬪和天下黎民,古人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他聽著她說話,聲音淡淡的,沒有起伏,卻又是那么真實。
“莫隱堯。”陸芙姜躺在龍榻上,杏目看向榻邊靜默的男人,“如果這個世界上從此沒有顧傾城,你會怎么樣?”
“這世上沒有朕不能承受的!”他冷目睇她一眼,語氣如此信誓旦旦與決絕。
她靜靜望著帳頂,目光卻是沉靜悠遠,她沉默片刻才微微啟唇自語道: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你想要的拼了性命都得不到,你不想要的卻必須時刻去面對,對你而言,顧傾城和陸芙姜就是這般吧!”
終于從繁雜的思緒中回過神,陸芙姜望著身邊沉默的男子,她把腳抬到他面前:“脫鞋。”
男人仍舊沉默,抬手輕松將她的鞋子脫下。
拋開吳遠喬那樣狼心狗肺的男人,這世間還是有許多美好的事情嘛,比如讓身為一國之君的男人為她脫鞋!
只是,不等她從沾沾自喜中回過神,身上的一襲白衣轉瞬就被榻前的男人扒去!
“你干嗎,我只讓你脫鞋,又沒讓你扒我衣服!”陸芙姜此時連咬舌自盡的沖動都有了。
“既然鞋子脫了,衣服一起順便了!”他強勢逼近。
“咱們有事好商……”
不等她吐出最后一個字,男人俊挺的身形瞬間俯身狠狠封住她的唇,迫開她稚嫩的牙關,纏卷她的香舌。
“隱堯……”她一瞬間仿佛被蠱惑,呼吸緊緊。
莫隱堯黑色的瞳瞬間閃過一絲狂野的凌厲光芒,他壓迫感太過強大,腹黑強勢且不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
“莫、莫隱堯!”她急吼一聲,卻被他狠力封住唇舌。
陸芙姜驚慌地閃躲,就連吐出嘴邊的話也變得斷斷續續,呼吸急促:“隱、隱堯……”
“傾城……”
這兩字傳進陸芙姜耳畔時,她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裂開來,掙扎的手臂也瞬間停止。
整座寢宮仿佛一瞬間陷入寂靜,被拋進一個冰窖,就連空氣都凝結起來。
漠然,男人也終于停下來。
陸芙姜眉目怔怔地望著帳頂,仿佛因這兩字全身力氣瞬間抽干一般,她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有個地方隱隱作痛。
“臣妾身子不適,先行告退!”她不再想其他,起身下榻,胡亂抓起榻上的衣物裹在自己身上,光著腳便飛似的逃出寢宮。
“娘娘!”宮殿外傳來封垣的急喊。
男人頎長的身形倚在榻前,大掌撫在眉心處。
將陸芙姜這只小狐貍吃干抹凈這檔子事兒,是他一直以來溫潤俊顏下的野心。他沒有隱藏這顆野心,無論是對天下江山,還是獨獨對上她陸芙姜,他都是志在必得!
如今,卻被他一手破壞。
“莫隱堯,你還真是太不小心啊,竟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把這只小狐貍嚇跑了!”他倚在龍榻處,一腿微微蜷起,濃黑劍眉下的那雙黑瞳散發出狂野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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