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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妍子的敏銳-《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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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哥在酒桌上,大致是吹噓他是如何起死回生的,也在妍子面前說我當(dāng)年幫他推算,是如何準(zhǔn)確的。

    他這種跑江湖的嘴,大致的意思是,在妍子面前給我貼金的意思。吹捧過分,就有點假,這一點,對見慣大場面的妍子來說,肯定看得出來。

    我只是保持低調(diào)謙虛的狀態(tài):“那都是誤打誤撞,張哥,還是你有這個財運。”

    妍子說到:“張哥,我哥沒那么神,今天遇上你們,他就沒算到。”

    這話仿佛說中了我的心思,我最不想碰到的人,偏偏和妍子一起碰到。此時我并不擔(dān)心張哥的大嘴,我擔(dān)心喬姐的表現(xiàn),她的表現(xiàn)中,如果出現(xiàn)讓張哥和妍子懷疑的地方,那就慘了。

    “弟妹,今天碰上我們,不是好事?有好事,還需要算?我覺得,小莊兄弟也許早就知道,我們肯定是要見面的,只不過他沒算而已。我跟你說,當(dāng)年,他跟我算生意時,我也是半信半疑,反正當(dāng)年也沒什么出路了,只好信他的,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誰知道,神了,真按他所說的,這事還真搞得越來越好。”

    “是嗎?我看么沒看出來?”妍子假裝不懂,似乎有把話題深入下去的樣子。

    喬姐迅速阻止了這個方向:“妍子,別聽你張哥瞎吹。他這個人,除了生意,沒別的說的。老張,人家妍子跟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說這?”

    “對了對了,我一激動,你看這,妍子,好些年沒看見小莊兄弟了,情緒沒控制住。對了,弟妹,你們住哪里,我們起碼得拜訪一下,認(rèn)個門,對不對?”

    我趕緊說到:“我們的家在溫州,現(xiàn)在在北京,跟妍子父母住在一起。”

    “喔,那你們到我家里來,沒問題噻?我家沒變,你知道的。”

    “有時間我一定去。張哥,你現(xiàn)在在忙什么呢?”

    “鐵路,煤礦最要緊的是運輸,跟你說,兄弟,這條線我終于打通了。不要說我們礦的運輸,好多其它大礦的運輸,鐵路上的事,還要找我?guī)兔δ亍!?

    他說的事,我早已知道。在會所,他跟鐵路上的人混,喬姐也跟我說過這事。這話題又扯到生意上來,確實沒什么說的。我跟張哥的交集太多,關(guān)于喬姐、小馬、會所,幾乎只有生意這一個比較干凈避嫌的話題了。

    “說過不談生意的呢?”喬姐說到。

    但是不談生意談什么呢?難道談私生活?難道要捅馬蜂窩?雖然喬姐跟我在桌上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嚴(yán)密的觀察之中。目前為止,她的表現(xiàn),算是得體的。

    真是惡夢。

    “妍子,別聽他們男人說這說那,我們不感興趣。你們兩個老實喝酒,我們姐妹說說話,行不行?”

    張哥意識到自己話多了,說到:“你們說,我們聽。好吧,小莊兄弟,走一個?”他舉起酒杯給我示意,我們共同干了一杯。

    兩個女人由天氣談起,到護(hù)膚保養(yǎng)衣服款式,再到身體狀況。這是女人常談的話題,沒什么特別的。但我聽出來,喬姐還是挺小心的,她有意避開了生孩子這個問題,也沒有問我與妍子的私生活。

    什么叫得體,就是不讓對方為難。今天天氣如此之好,同在藍(lán)天下,這是最好的共同話題。

    酒,在互相下次邀約的聲音中結(jié)束。終于告別了,我心里長舒了一口氣。

    我看了看時間,這頓飯,只有一個小時,我仿佛度過了一個世紀(jì)。最怕破綻太多,最怕妍子細(xì)想,更怕張哥察覺。

    出來時,太陽已經(jīng)在頭頂,嚴(yán)厲審判的姿態(tài),讓我無地自容。妍子依然挽著我的手,但我卻害怕她的問題。在回家的路上,影子在腳下,我踩踏著陰暗的地方,覺得有種軟綿綿的感覺。

    “哥,你們原來關(guān)系很好?”問題總是要來的,妍子終于發(fā)話了。

    “我最開始到北京來時,租的房子,和他們一個小區(qū),我們原來是鄰居。”

    “那關(guān)系一定不一般,還姐弟相稱。他們結(jié)婚時,你還當(dāng)佳賓,不錯喲。”

    “我那時也沒什么事,幫忙唄。在北京也沒什么親人,權(quán)當(dāng)是個親戚。”

    這種對話,每一個問題出來之前,我都仿佛是一種等待審判的味道。雖然,妍子的問題還算是正常的問題。

    “那怎么,后來沒聽你提起過?”

    這個問題才關(guān)鍵啊。既然關(guān)系這么好,我在北京這么長的時間,不要說見面,起碼我該跟妍子說起過。為什么不說呢?是在有意回避什么?

    今天已經(jīng)有好幾處破綻了,比如喬姐說幫妍子教訓(xùn)我的話,這不是一般關(guān)系可以說得出來的。比如張哥說,他們一結(jié)婚,我就突然離開的事,這也不太尋常。

    “估計你早就要離開了”妍子沒等我回答,就自己說到:“硬熬到他們結(jié)婚,算是完成任務(wù)了,對不對?”

    這是多么好的猜測啊,要我自己回答,我都編不到這么合理。什么叫愛?她知道你喜歡什么,包括想說什么話,她都幫你想好了。妍子至少曾經(jīng)那么喜歡我,而我,卻只有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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