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糾纏復糾纏-《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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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機械地打了一聲招呼:“喬姐”。
她機械地笑了一下,隨即臉色故意露出不自然的客氣,但語氣冷冰冰地叫了一聲:“小莊”。
還是原來相互熟悉的稱呼,但在今天,它變得比石頭還要堅硬,如鯁在喉,吐不出,咽不下,連呼吸都不能大聲。
“進來坐,小喬,好久沒看見你了,還是那么漂亮,皮膚保養得這么好!”不知底細的方姐,還在用客套的語氣招呼客人,但難道沒看出來,她從打完招呼的那一刻起,喬姐就沒看過我一眼?
方姐如同打了興奮劑,要積極表現出熱情。這種熱情中,既有老友相聚的快樂,也有女人之間的關心。但更讓她興奮的是,她終于可以體面地回報朋友了。有面子,有檔次。
這在同學或者戰友聚會中常見,那個最熱情的人,也許不是最講感情那一個,但他一定混得不差。或者說,他需要用熱情來表達,他混得還行。
這種心情下,她是不容易注意到我與喬姐這之間的感覺的。因為,她還以為,我們是初相識,還是因為她的原因。
菜上來了,熱氣騰騰,而我的心情,寒冷如冰。酒開了,紅如琥珀,而我的眼里,喬姐的臉色,慘淡勉強,應和著方姐的熱情。
“咋啦?怎么有點不高興?”方姐估計猜錯了原因,回頭對站在我們身后的服務員說到:“你們可以出去了,我們好說話。”
“這個地方還可以吧?”方姐問喬姐到:“就是遠了點吧?”
“就是,有點遠。環境當然很好,以前我沒來過,還真不熟悉。所以沒開車,是打的來的。”喬姐前言不搭后語地說到,我知道她心很亂。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故事,也有太多需要解釋的地方。我們之所以如此尷尬,是因為從原來單純姐弟戀的關系,突然面對到如今局面,雙方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我得找機會跟她談談。
想到這里,我站起來,跟她們倒酒,給自己倒了點茶水說到:“方姐,既然喬姐是打的來的,要不,晚上我就開車送她回去,就不喝酒了。”
“對了,小莊,這才是當兄弟的樣子。”方姐得意忘形,她只會順桿爬了。“小喬,放心喝一回,咱們也有一兩年沒見過了。有這好的帥哥送你,怕什么?”
方姐舉起了杯子,喬姐也舉起杯子禮貌性地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我內心好像碎了一塊玻璃。
她依然美麗,成熟的風韻,在我心目中,是頂級的。為什么我對方姐的身體沒有愿望,是因為有喬姐這個參照物啊。在我最初的時刻,真正女人的美麗,是她下的定義。
在這酒桌上,方姐滔滔不絕,講兩人的友誼,仿佛一個展示寶貝的展覽,她是一個解說員。她回憶過去生活的艱苦,她講述三里屯酒吧的秩事,她贊揚喬姐的英明,她說自己的辛酸。總之,在她的滔滔不絕的熱情中,喬姐基本保持了鎮定,她鎮定的方法,就是注視方姐的眼睛,根本不看我一眼。
酒這個東西,喝著喝著就大了。方姐跟喬姐干杯的時候,仿佛故意比酒量似的,都整杯干。紅酒喝了四五瓶了,她們的臉色緋紅,舌頭開始打轉。
方姐有酒量我知道,但喬姐酒量如此之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喬姐始終保持著鎮定,但方姐,不知道是身體不適應,還是過于嗨了,或者是有些菜她吃得太狠,她身體不太適應,突然跑向了衛生間。
在這短暫的機會,我看著喬姐,喬姐也盯著我,眼神中有怨恨和不解的復雜情結,當然,她眼神發紅倒不意味著她在生氣,她酒喝多了,臉和眼都紅。
“我們有仇,非得這樣嗎?”這是她第一次單獨跟我說話,聲音非常細,但我聽得清。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茫然地望著她,我的眼神她應該讀得懂的啊。那里面有愧疚和依戀,那里面也有真摯和憐惜。我們之間的事再復雜,也能夠理解,跟方姐如此,該從何解釋呢?
“你故意的是吧?”她再次低聲問我,我只能搖頭,差點眼淚都急出來了,這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況且,一句話也說不清。
此時,方姐出來了。
她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出來說了聲:“小莊,我發覺,你怎么不熱情呢?”她估計剛在廁所吐了一下,口氣中還有酒氣,放肆地將我的肩扶住,說到:“我們姐弟一起敬一下喬姐怎么樣?”
這個動作讓我非常不自在,你知道,在別人面前演戲是可以的。但在喬姐面前,這樣的動作無異于冒犯。但我又不能表達反感,畢竟,這樣方姐難以理解。我只好站起來,以茶代酒,向喬姐敬到:“喬姐,兄弟敬你一杯。”
當時我站起來,有個意圖是想擺脫方姐扶在我肩上的手,誰知,當我起來喝茶的時候,她居然將身體故意靠在我的腰間,以為她喝多了酒,故意裝親熱,故意裝得軟綿綿。
此事肯定激怒了喬姐,她猛地干完了杯中的紅酒,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聲音不大但很嚴肅地問到:“你們合伙欺負我嗎?”
她直視著我,眼神中不是憤怒,而是委屈,讓我的心都碎了。此時,我已經顧不得體面了,與方姐的不理解相比,喬姐才是最重要的。
“姐,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你。”
這句話一出口,三人突然陷入了沉默。那個裝醉的方姐,馬上離開我的身體,看著我和喬姐的對視,看著我們的表情。她仿佛明白了,但又不敢相信。
“你把她叫姐?”她這一問,出于自然反應。跟她接觸這幾天,我一直把她叫方姐,從來沒有把她叫姐。這個稱呼意味著什么,方姐肯定有感覺。
“方姐,喬姐才是我姐。我不知道,你說的人,就是她。”既然已經捅開了,我就得面對。男人對自己的事情負責任,最好的辦法,就是坦誠。
此時,方姐變得無話可說了,出乎意料的變化,讓她措手不及。而喬姐面對方姐,突然發問:“方姐,你都跟小莊說些什么了?”
方姐不敢承認,但又無法否認,只得低聲說到:“什么都說了。但是,我真不知道你們認識。”她低著頭,不敢看喬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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