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解不開的結-《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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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出來打落水狗:“思遠,莫聽李哥瞎吹,他有把柄?莫說他不可能有行為上的把柄,就是偶爾想想,也逃不過然然的眼睛,就他,還經驗,估計有教訓吧?”
李茅漲紅了脖子,估計在尋找“竊書不能算偷”之類的理由,我怕把他憋出毛病來,跳出來給他打圓場:“男人都是這樣的,結了婚后,有賊心沒賊膽。”
小蘇起哄:“但是,思遠,在這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下,也要作好準備,以防自己完全被動。結婚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藏好私房錢。”
既然我緩解了李茅的尷尬,小蘇轉移了話題,李茅又復活過來了:“這事我也干過,不太成功。哪曉得然然是會計師出身,我算不過她呢。小蘇估計有經驗,給我們介紹一下?”
“經驗談不上,況且,思遠也是會計師,會算計是專業,就不用我教了吧?”我知道,他的謙虛也是假謙虛,只不過為下一句作鋪墊而已。
“蘇哥,你說,也讓我學習學習。”思遠裝出很懇切的樣子,這就給小蘇很好的發揮氛圍了。
“上海風氣不好,不像北京的老爺們,對家庭開支有發言權。上海的老公們,基本都是妻管嚴,沒有財產支配的自由度。這可不行,老情人過生日了,送不送東西?老同學來看你了,喝不喝花酒?同事聚會買不買單?老家親戚資助不資助?最重要的,與父母在一起,事事開支聽老婆的,父母也不能心安。對不對?”
他說的有些是必要的,有些沒必要,但有部分財產支配的自由度,終歸是好的。
“那么,私房錢,就成為上海男人婚后必須面臨的課題。一般來說,私房錢必須具備幾個條件:一是有一定數目,幾十塊就不算了;二是取用方便,如果你藏個金條,數目倒是夠了,但要用的時候還要去兌換,很不方便。不能說,老板,五個人燒烤,按一根金條的量上菜!”
他繪聲繪色,我們看著他表演。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老婆不知道。如果這一點做不到,就不叫私房錢了。”
“下面幾點,精華來了。”小蘇盯著我們,說到:“知識要付費,你們不自飲一杯?”
“小蘇你玩小聰明,我們不上當”李茅說到:“思遠自飲一杯還是應當的。”
思遠沒辦法,喝了一杯酒,小蘇繼續:“一種方法,就是在家藏現金,這種方法很原始了,已經被老婆們掌握。她們在打掃衛生時,不會放過任何角落,不是她們勤快,是她們在找錢。第二種方法,比較現代些,多開個很行賬戶,這個老婆一般也查不到,況且,平時放在辦公室,這是可以考慮的,尤其適合思遠這種經常出差的人。你把工資卡上交,但福利啊、出差補助啊,等等,都進入私人賬戶,這不結了?當然,還有第三種辦法,思遠實行起來比較不方便。如果你在北京,你可以把錢存在我這里,我幫你保管。”
“只怕是肉包子打狗,你保管,有好?你老婆搜到呢?你老婆跟他老婆結成聯盟呢?”李茅的問題,不是沒有道理。思遠結婚的消息,妍子本來不知道,也是小蘇的老婆,從網上告訴她的。有前科,靠不住。
我問到:“我想知道的是,小蘇,你空間藏了多少私房錢?”
小蘇突然站起來,端著酒,說到:“說多了都是眼淚,經過我不懈的努力和各種嘗試,都被老婆發現了。我失敗的原因很簡單,李哥不配合我,況且,配合了也沒用,然然和我老婆,是經常聯系的。李哥,我們都是命苦,干一杯怎么樣?”
他倆真的對飲了一杯。
晚上就在賓館休息,本來原計劃一起到外灘轉轉,結果酒喝多了,只好睡覺,明天還要做事。
第二天上午,當我們在現場調試音響和安排布置的時候,小池來了。當時,我正在將彩帶整理出來,準備掛在現場。
“我來理吧,看你笨手笨腳的,你不急,我看得急死了。”小池接過了我手中的活。這是女人的強項,她有條不紊,平靜而秩序的狀態,讓我崇拜起女人的淡定。
當好更好彩帶,我就站在梯子上掛,心無旁騖、配合默契,我們仿佛回到了當年的狀態,當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所有動作,從心理到身體,零距離。
當一切搞得差不多時,小蘇就試播思遠的戀愛經歷碟子了,音像效果還比較好。音樂是流行的,畫面風格也是流行的,照片是流行的,那些動畫制作的花,也是按唯美風格來點綴。
在一般人看來,這是一對金童玉女的結合,是美好愛情的結果。但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因為,我覺得,在這個表現愛情的片子里,缺乏激情。
雖然有樹木和夕陽,有桃花紛飛的畫面。但我始終無法把它與“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聯系起來。我也無法聯想到:“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的美感。
“流行音樂,為了讓大家接受,改變了原意。”小池在我身邊說到。
我有點激動地輕聲說到:“沒有搖滾,沒有閃電,我不相信這樣的愛情。”
她知道我在說什么,在那個初識的張北草原,那個如妖精的小池讓我跌入快樂與痛苦交織的,如過山車般的心靈波動的深淵。
那時,搖滾是地底的力量,節奏影響著我倆的全世界;那時,閃電是揭開真相的剪刀,我們彼此從身體到心靈完全坦白。
小池故意岔開思路:“將復雜的事情簡單化,將真實的事情比喻化,將成人的事情童話化,這就是今天流行的唯美主義,雖然虛偽,但大家也習慣了這種表達。”
在我看來,大家都認為是虛偽的東西,堂而皇之迎接大家的掌聲,有一種我們都活在謊言里的錯覺。
“其實,婚姻就是真實的,真實的美好就足夠了,何必要給它披上愛情的外衣。”小池這樣說,又進入了我倆熟悉的理論探討流程,這個流程中互相所啟發的,不是討論出何種結果,僅僅是思維和語言交鋒得到的快樂本身。
“也許有婚姻與愛情兼得的呢?”我挑起一個辯論話題。
“婚姻一世,愛情一瞬。”她說這兩句,如果偈語,斬釘截鐵,直接上結論。
這就沒有辯論的意思了,你把結論直接說出來,我怎么開口呢?也許,她是不愿意跟我辯論吧,即使回到當年那個狀態有多么美。
我倆過于投入的辯論,會給其他人以猜測:這二人舊情重續?這個辯論的主題也不合適,容易觸及我倆都難以面對的,關于愛情婚姻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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