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第二十章-《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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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剛碰上,要不是我介紹,他倆就是無緣對面不相識。”喬姐的表情放松了下來:“張哥,小莊是鄰居,你曉得吧。”
“我聽蔡大媽說了,我有些問題想請教莊老師,你和蔡大媽在下面玩會可以嗎?中午我請大媽和莊老師吃飯,小喬你在老地方定個包廂可以嗎?”
“行吧,你們先談,蔡大媽,咱們那邊轉去。”
在回房的路上,張哥趕緊走在我的前面,一方面他熱情地幫我打開樓道門,另一方面也顯示出了他的急切心態。來到我的房間,當他看到我滿墻的書和八卦圖時,表示出震驚的狀態:“這么年輕就這有學問,真是大師啊。”
此時,我不能表現出過分的謙虛,用矜持展示神秘、用禮貌劃清距離,這也是包裝方案。“張哥請坐,喝茶還是喝白開水?”
“不用不用,我就想請教你一些問題,莊老師請坐。”
“張哥,叫我小莊就可以了。我雖才疏學淺,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瞧瞧,出口成章。我打個折中,叫你小莊老師好了。我想問一問我的家事。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但你不是外人,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才來找高手指點。”
“張哥客氣了,我談不上指點,但可以給你參考意見。”
“那我就直說了。我和小喬的關系,想必你也聽說了。這次我回去就是和我家那個老婆子離婚的,誰知遇到了阻力。我原來很窮,在一個國營小煤礦搞銷售,后來趁國企改制,冒險承包了那個煤礦,有了第一桶金。現在我家有三個煤礦,大致都在一個藏礦帶,之所以注冊三個煤礦,主要是因為怕一個煤礦出了事故政府關停,那么還有兩個仍然生產,因事故停產的礦井,只要賠償到位、運作到位,過幾年還是可以再開的。這么些年,我的生產和銷售網絡從未中斷,就是這個原因。當時最大的一個煤礦落在我的名下,較小的兩個分別落在兒子和小舅子名下,其實都是我夫妻所有,他們只是掛個名。現在,我要離婚,我老婆肯定是恨我,我兒子也站在他媽一邊,我們幾乎都成了仇人了。最后談判的結果就是,把落在小舅子名下那個小煤礦給我。本來我也接受了,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歡小喬,現在想來,如果整天跟那個老婆子睡在一塊,我掙這么些錢有什么意義呢?”
看著他生動急切的眼神和敘述,我突然明白,人們為什么慌張:有限的人生滿足不了無限的欲望。另一方面,我意識到自己的歷史,貧窮困住了一切選擇的機會,所以叫貧困。但貧困的人并不能宣稱自己道德高尚,只是因為他沒機會爭取欲望。
“誰知道,現在政府要整頓市場,關停小煤礦,擺在我面前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我家三礦合并,成為真正的大煤礦,繼續經營。一條是將我個人名下的小煤礦低價賣給政府或者轉讓給我老婆。事有那么巧,低價賣給政府的后果是:我老婆兒子名下的兩個煤礦加起來也不夠保留的條件,他們也得低價賣給政府。轉讓給我老婆的后果是,她沒有這么多的現金給我,只能給我股份。但我的股份在公司中屬于小頭,她是大頭,我會失去控制權。但她自己經營這個三合一煤礦是很困難的,因為生產班子是我的,銷售渠道是我的,況且她和兒子根本不懂經營和管理,最終也是要垮的。其實兒子為此找過我多次,想讓我和他媽合好,但我既然跨出這一步就不想回去了,沒有同意。于是我就想出第三條道路,我們鄰礦還有一個龔老板,他也想購買鄰近礦,以達到不被關停的目的。但他太了解我們家的情況了,所以我怕他殺價太狠。所以,近期,我假裝跟我老婆關系和好了,正在跟龔老板接觸,想整體把三個礦高價賣給他,但這里也有風險,本來,他買一個礦就夠了,三個一起買,他會殺價。如果他只買我名下的一個,那就害了我的老婆和兒子,再怎么說,兒子是親生的,老婆再差,也是孩子他媽,我也不想害他們。所以,現在我想請教小莊老師,我究竟該怎么辦?”
不動不占,我按此時依諸葛亮馬前課,得“大安”,辭曰:身不動時,屬木青龍,凡事謀一、五、七,貴人西南,沖犯東方,小孩婆姐六畜驚,大人青面陰神。斷曰:大安事吉昌,求財在坤方,失物去不遠,它舍保安康,行人身未動,病者主無妨,將軍回田野,仔細興推詳。然后問道:“這個龔老板的礦在你家礦的那個方位?”
“西南方”。
“那就好,繼續裝下去,兩個月內,他會主動來找你,你要發財了。”
“承你吉言,小莊老師,中午一起吃飯,走。忘了忘了,把你銀行卡號告訴我,酬金必須要給的。”
我心一沉:這么大的業務,我沒有把握,真不敢隨便接錢;再加上我不愿意以此影響了我在喬姐心目中的形象。
“別,張哥,我事先已經跟你說了,我的話僅作參考,成功與否,還在人為。如果事情成了,你再感謝我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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