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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重新苦追-《最美年華邂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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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明月一愣,“怎么回事?”

    “我和他相處的這一段時間,發現彼此性格不合,所以就分手了?!睖鼐普f的很灑脫,也很干脆,理由很官方。真正的原因她沒說,否則老媽就知道她春節根本沒去泰國旅游,而是應征了晏律的女友去x城,必定很生氣。

    性格不合?溫明月滿腹的疑問和驚訝,但也沒有追問,只是笑瞇瞇拍了拍溫酒的后背,安慰了一句:“沒關系,下次會有更好的?!?

    話雖如此,心里卻在想,恐怕想要找個超過晏律的男人,不大可能。真是遺憾,那樣優秀俊美的小伙子不能當自己女婿。

    許爸爸帶著圍裙從廚房里走了出來,見到溫酒一個人也是一愣。許瓚從老爸身后探出頭,驚訝地問:“咦,姐夫呢?”

    溫酒抱歉的笑:“老爸,對不起哦,這次讓你白忙一場。我和晏律分手了?!?

    許爸爸立刻收起失望的表情,笑道:“什么叫白忙活啊,做了好吃的咱們大家一塊享用,才不是白忙活?!?

    溫酒洗了手,也去廚房幫忙。這時,放在客廳里的包,里面響起了手機鈴聲。

    溫明月喊了一聲:“溫酒,電話。”

    “媽,我手上沾著面呢,你幫我拿過來一下。”

    溫明月拿出手機走到廚房,溫酒一看是很陌生的電話號碼,便客氣道說了一聲你好。

    “溫酒是我?!?

    電話里竟然傳來晏律的聲音。

    溫酒的神情瞬間便變了,一陣氣悶涌上心頭。

    溫明月就站在溫酒的身邊,幫她拿著手機,立刻支起耳朵聽。

    “外公病了,我在醫院,很抱歉今天沒法去你家吃飯了,請代我跟叔叔阿姨道個歉?!标搪稍陔娫捓锏穆曇舻统炼>?。

    溫酒很爽快的答了聲好,然后不等讓溫明月掛電話,自己直接用沾了面粉的手指掛斷了電話。

    溫明月見狀問道:“不是說分手了嗎?他怎么還打了電話過來?”

    溫酒笑了笑:“找個借口解釋一下不是更圓滿嗎?雖然不是戀人,但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來,從此絕交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留些顏面更好?!?

    溫明月點點頭,也不說什么了,把電話拿出去放在客廳里。她對女兒做事從來都不多加干涉,尤其是感情的事,她也更不會指手畫腳,如果溫酒真的因為性格不合而和晏律分手,她就算遺憾,也不會多說一句,不過,從晏律來的這個電話來看,事情好像不是溫酒說的那樣。

    溫明月心里又開始活絡起來,這么好的年輕人,錯過了豈不可惜?她很想問問溫酒,可是她這個女兒她最是了解,不想說的事,嘴巴就像是上了鎖。

    溫酒吃完飯便陪著老媽一起看電視。溫明月一提晏律兩個字,溫酒便拿起一顆紅提放了她嘴里。

    溫明月:“......”

    九點鐘的時候,溫酒的手機響了,她一看還是那個陌生號碼,便也沒接。停了大約半個小時,電話再次響起,這一次卻是晏律的號碼,她直接關掉了手機。

    溫明月精明過人,一看這情景,便知道這個分手可能是女兒單方面宣布的,晏律可能不答應,不然為何還不停的打電話過來。

    她抓心撓肺的想要問個清楚,還沒等開口,溫酒就起身道:“媽,今晚上我不回去了,在這兒睡。明早你早點叫我起床?!?

    從這兒去單位,路上堵車,至少要提前四十分鐘出發,所以要早睡早起。

    溫酒上了二樓,剛要關門,許瓚笑瞇瞇地跟了進來。

    “你和晏律怎么會分手呢?我上次見你們一起吃飯,那么親密,手牽著手,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

    溫酒好笑又好氣,拿起沙發上的一個靠枕捂到他的頭上,“你個八婆?!?

    “喂,我是關心你啊?!?

    “是不是老媽派你來打探的?”

    “不是,絕對不是。”

    溫酒笑吟吟看著他,“你最近狂拍老媽的馬屁,是不是惦記著什么事???”

    許瓚干笑,“我想出國。”

    “出國?”

    “哦,學校都聯系好了。老爹不答應,所以就巴結老媽拉同盟啊?!?

    溫酒噗的笑了,“哎呦,怪不得蹲廁所還拿著英語看呢。”

    許瓚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溫酒繼續調侃:“出去找個美國女朋友,回頭生兩個漂亮的混血洋娃娃好不好?要好好鍛煉身體啊弟弟。”

    許瓚面紅耳赤,落荒而逃。

    溫酒樂不可支,不快的心情,好了許多。

    許瓚到了樓下,溫明月小聲的問:“打聽出來嗎?”

    “沒有?!?

    溫明月照著他屁股就是一巴掌,“真沒用?!?

    許瓚捂著屁股抗議:“媽,我二十多了,不是兩歲?!?

    溫明月哼道:“切,就算你七十了也是我兒子,照樣打你屁股?!?

    許瓚淚目,這兩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般這個時間段,溫明月的手機上都不會再有電話過來。她好奇的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晏律的電話。

    她怔了一下,點了接通。

    “阿姨你好,我是晏律,請問溫酒是在你這兒嗎?”溫酒不接他的電話,再打過去她已經關機,晏律便感到溫酒是生了他的氣,還好留有溫媽媽的電話,所以就打了過來。

    “是?!?

    “我剛才給她打電話,她關機了。”

    “哦。可能沒電了吧?!?

    溫明月對晏律印象極好,雖然和女兒分了手,卻還是客客氣氣地和他說著話。

    “請阿姨轉告她一聲,我這就過去接她?!?

    溫明月一頭霧水,“接她?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晏律剛從醫院回來,手機還插在充電器上,聽到分手兩個字,他騰一下站起來,手機充電器差點沒被扯掉。

    “沒有,我沒有和她分手。”

    “那溫酒怎么說你們分手了?”

    晏律手指一顫,手機差點沒掉下去。他心里亂成一團,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鞍⒁蹋椰F在過去一趟,請你把地址告訴我。”

    溫明月聽著他急切的聲音,有點不忍,但又覺得自己不適合插手女兒的感情。既然溫酒說是分手了,肯定有原因。

    “溫酒已經睡了。有事你們明天再說吧,再見啊?!?

    掛了電話,溫明月擔心晏律再打過來,順手也把手機關掉了。

    許瓚道:“看樣子我姐和他不是分手,是鬧別扭啊。”

    “你姐那個性你還不知道,做事從來都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這一點還真是遺傳了我的優點。不是我這當媽的吹牛,我女兒,那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還要錢有錢,要不是眼光高,追她的人早就從大門口排到金波湖去了。要不是個性有點強,怎么會拖到二十五了還單身?!?

    許瓚呵呵呵呵的笑。老媽你還真是不謙虛。這是夸女兒,還是在夸自己?

    “我女兒這么優秀,不受點折磨不吃點苦頭就追到手,哪能那么容易?!睖孛髟缕仓旌吡艘宦?,施施然上樓了。

    許瓚目瞪口呆,老媽你這樣助紂為虐,真的好嗎?

    溫明月上了樓,敲門進了溫酒的房間。

    溫酒洗了澡正要準備睡覺,一看老媽笑得那么慈祥,就知道必定是想要打聽內幕,誰知道溫明月卻笑著說:“剛才晏律來電話了,說是要見你,被我擋回去了。你們是不是鬧了什么別扭?”

    “沒什么,媽你去睡覺吧,隨便把我的門關上。”

    溫明月無奈,只好關上門。

    溫酒一覺醒來還沒到七點,她起床梳洗之后下了樓,許爸爸正在廚房準備早飯。

    她默默地站在客廳里,看著許爸爸的身影,心里涌上許多的感概。

    她五歲多的時候,溫明月再婚。第一次見到許爸爸,溫酒很害怕也很排斥,但是很快她就喜歡上了這個總是一臉笑容的許叔叔。雖然他不高不帥,可是他又會講故事又會講笑話,還做的一手好菜。

    許爸爸幽默風趣又寬容大度,和母親結婚之后幾乎沒有吵過架,每次老媽一炸毛,許爸爸就笑瞇瞇地投降,那怕是母親蠻不講理,他也都忍讓著,等老媽平靜下來再和她講道理。這種互補的性格才能讓兩人和和美美的過了二十年。

    母親的性格和她有點像,所以,她應該找個許爸爸這樣的男人才會更幸福。晏律的性格和許爸爸幾乎是兩種極端。他挑剔龜毛又驕傲,脾氣不好,心胸也不夠寬廣,竟然為了那么一點小事,就和她鬧矛盾,連面見家長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失約,真的讓她異常的失望。

    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和晏律在一起的確有點倉促,沒有深思熟慮。而這次的矛盾,就像是一劑清新劑,突然讓她清醒過來。她要找的不應該是這樣一個心胸狹隘的男人。

    她走進廚房,笑吟吟問:“老爸,早飯好香,做的什么好吃的?”

    許爸爸扭頭笑道:“你難得在家吃一次早飯,老爸還不得做點好吃的?!?

    溫酒心里一陣默默的感動,上前挽著許爸爸的胳臂,“爸,等許瓚出國了,我就搬回來住?!?

    “我不是舍不得他,我是不放心他。要是你出國,老爸就算舍不得也會答應,你自理能力強,他不行啊。”

    “所以你才應該讓他出去鍛煉鍛煉。”

    “你媽也這么說?!?

    “要不,老爸你陪著他出去看看。如果覺得他選的學校還不錯,就讓他去試一試?!?

    許爸爸撇撇嘴。

    溫酒開玩笑道:“不行了再回來唄,反正老爸你有的是錢?!?

    許爸爸被她逗樂了,“你這孩子?!?

    一家人吃了早飯,便各自準備著上班,溫酒的單位最遠,便提前先走一步。車子開出小區大門。突然,從路邊的一輛車后走出來一個人,徑直攔住了溫酒的車。

    溫酒急忙一個急剎車。

    晏律站在她的車前,挺括的黑色大衣,豎起來的衣領讓整個人看上去嚴肅而清冷,依舊是氣勢奪人,卓然不群的模樣,只是清俊的面容略有些憔悴。

    隔著玻璃,他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著車內的溫酒,旁若無人地站在路口,全然不顧路邊的車子的鳴笛聲。

    溫酒握著方向盤,看著突然出現的晏律,心中五味雜陳。已經下了分手的決心,可是看到他攔在車前,她還是有些難過,有些不舍。

    這會兒正是上班高峰期,小區業主的車子都要急著出來,在后面按喇叭,溫酒不好擋在路口,妨礙別人,只好搖下車窗,對晏律道:“你讓一下?!?

    晏律站著那兒,沒有挪步的意思。昨夜和溫明月一通電話,才知道他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這么被分手了。急怒攻心加上難以置信,他幾乎一夜沒睡,一大早便心急如焚的開車過來。

    可惜他只知道溫酒的家在這個小區,并不知道具體的樓層房間,不然早就直奔溫酒的家里去問個清楚。

    “你下來,我有話問你。”一向驕傲的晏律,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明明是溫酒有錯,結果他還被她不聲不響就甩了,心里像是盛放了一團火。

    溫酒很冷靜地看著他,“我要去單位上班,有什么事等下班后我們再談吧。”

    “不行,我必須現在和你談?!?

    溫酒見他一副她不下車,他誓不罷休的樣子,只好道:“那你讓開,我把車子停到路邊。”

    晏律往旁邊讓了幾步,溫酒靠邊停下車子。剛剛解開安全帶,車門已經被晏律打開。一股冷冽的空氣隨之進到了車里。

    溫酒關上車門,走到路邊的臺階上。清晨的風還很冷,頭發被風吹起了一些碎發,愈發顯得她清冷美麗,楚楚動人。

    晏律迫不及待地問:“昨天晚上,你對阿姨說我們分手了是怎么回事?”

    溫酒看著他的眼睛,“你昨天一天關機,不回我的短信,晚上不來吃飯,不就是分手的意思嗎?”

    晏律又氣又急,“我什么時候說過分手了?”

    溫酒淡淡道:“你的行為,讓我感到就是分手的意思?!?

    “我昨天一早就接到姨媽的電話,趕去醫院,手機沒電了。我用的是姨媽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電話,也不是故意不去你家吃飯?!?

    溫酒淡淡看著他,神色拒人千里,“你明知道我在等你,你也明知道我父母為了你的到來一早就開始準備,即便你手機沒電,借個手機給我打個電話很難嗎?”

    晏律被噎了一下,“的確不難。但是我當時心里很亂,想要靜一靜。所以電話打得有些晚?!?

    溫酒道:“你需要靜一靜,我也是。通過昨天的事情,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們的性格不合適在一起。前天晚上你和商景天談過之后,便對我那個態度,不接我的電話,也不聽我的解釋,你認定我是在騙你,但我覺得我并沒有做錯。既然你很介意此事,我們不如提早分手,以免以后為了這件事,心里一直有個疙瘩?!?

    那件事,的確是他心里的一個疙瘩,因為太在乎她所以才覺得耿耿于懷。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生出分手的念頭,那怕瞬間的念頭都沒有過。

    他頓了頓,很傷自尊地說道:“我可以......不介意?!?

    溫酒很冷靜的看著他,“前段時間是我太沖動了,沒有仔細考慮就決定和你在一起。昨天我等你的時候,已經想的很清楚。我們性格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晏律覺得喉頭一熱,差點一口血涌上來。他沒想到他已經放低身架委曲求全,溫酒竟然還如此決絕地分手。激憤之下,他一把握住了溫酒的胳臂,氣道:“我不同意分手。”

    “請你放開,我要去上班了?!睖鼐破届o而冷靜的看著他,身上那種清冷的氣場在這個清寒的早上幾乎是發揮到了極致。

    晏律知道此刻即便是強行留下她,事情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觀。他平靜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放開她的胳臂,沉聲道:“晚上我去找你。我們好好談談。”

    溫酒點了點頭,下了臺階,開車離去。

    晏律站了一會兒這才上了車,手握在方向盤上,手心里涼冰冰的冒著寒氣,他沒想到他一天沒回她的電話,事情竟然會演變到如此嚴重的地步。她竟然會提出分手,明明是她有錯在先,他寬容大度的原諒,竟然還是這樣的下場。

    溫酒到了單位差點遲到。這也是為何她放棄了家里的大房子而去住到綠茵閣的緣故,路上堵車實在太厲害,她又在門口被晏律攔著耽擱了十幾分鐘。

    忙碌的工作反而讓她忘記了煩惱的感情。中午下班,她正和幾個同事一起吃飯,手機響起來,她看到晏律的電話,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也不去接。

    等下午下班的時候,她一看手機已經有十七個未接來電。

    她拿著手機沉默了一會兒,回了一條短信過去:“你能體會到等待一天的滋味吧?!?

    她在綠茵閣整整等他一天,時光一點點的流逝,心里的失望也一點一點的濃烈,最后沉甸甸的充滿了整個心扉,胸口無法言喻的悶疼。

    見家長對他來說,意義非比尋常,他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他沒來,直到最后一刻才打了個電話來解釋。她直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竟然讓晏律突然翻臉,那么對待她。

    回到綠茵閣,溫酒開始收拾東西。這段時間她決定先搬回家里住,不然碰見晏律,會比較尷尬。他和她分手了,想必肯定會辭掉這里的房子,回自己家。所以她也沒必要搬家,只回家避一段時間就好了。

    半個小時后,門鈴便響了。溫酒第一反應便是晏律,從貓眼一看,果然是他。

    她打開門,對晏律道了一聲:“請進?!比缓笾噶酥干嘲l,“請坐。”

    晏律沉默著坐下來。

    溫酒倒了一杯茶,很客氣的放在他面前,說道:“有什么話,我們今天一次說完吧?!?

    這句話透出一股濃濃的決裂味道。

    晏律從未想到自己會和她分手,一想到從此失去她,更是無法忍受,即便他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但眼下,他寧愿先認錯來挽回。

    “我昨天是做的有些不對。但是你想,我驟然聽到你去應征女友是為了商景天,而且你和商景天還曾經有過一段,我......需要時間來冷靜?!?

    溫酒怔了一下,蹙起眉頭,“我和商景天有過一段什么?”

    晏律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和別扭,“商景天給我看了你們過去的合照。我當時的確很生氣,沒想到你竟然騙我。你告訴我你從未談過戀愛,我一直相信你。但是,看到照片,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說我和商景天的照片?我什么時候和他照過相?”

    晏律本來不想提及,但事到如今,溫酒仍舊不肯承認,他心里有些失望,也有些沉痛,皺著眉道:“我親眼看到,你和他七八年前的照片。照片上的你,還有點胖。”

    溫酒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

    晏律道:“和你一樣,我最無法接受的是欺騙。但因為是你,我可以原諒,你和他的過去,我也.......不介意?!?

    說到這里,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已經碎的七零八落,身架已經低到了地底下。但是為了不分手,他只好委曲求全。

    但是溫酒聽見這些反而氣得笑了:“晏律,其實和你分手,我心里還有些猶豫,但現在我已經無比肯定?!彼K于明白晏律為何前天晚上對自己如此惡劣的態度,昨天為何一天關機,原來是被商景天挑撥,信了他的話。她失望而氣憤,他竟然如此不信任她,單憑商景天的一面之詞就認定她在欺騙他。

    “為什么?”

    溫酒氣得有些哆嗦,“因為你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商景天的幾句話可以瞬間把我的人品貶低,幾張照片,立刻就可以讓你翻臉無情。”

    溫酒突然變得如此氣憤讓晏律很是意外,心里也有些隱隱的不安,似乎這中間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內情。

    “你把話說清楚。”

    溫酒氣憤看著晏律:“我從來沒和商景天有過什么過往,如果硬要說有的話,也是曾經把他暴扁了一頓,因為他害死了我妹妹?!?

    晏律一怔:“你妹妹?”他從來不知道溫酒還有個妹妹。

    “對,我妹妹易糖。你看到的照片,應該就是她。我媽和易兆鈞離婚之后,便再無聯系,也從來沒有對我提過這個人。所以,我從來都沒想到我會有一個妹妹,只比我小幾個月。”

    晏律心里一沉,頓時有一種自己入了圈套的感覺。

    “我和阮書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去柔道館的時候,她跟著去陪我。剛好柔道館的旁邊就是健身房,因為她有點胖,順便辦了張卡減肥,沒想到半個月就瘦了下來。然后她班里的一個關系很好的同學易糖也跟著來了。我第一次見到易糖,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后來我才知道,這就是血緣的力量。我和她一見如故,很快就成為很好的朋友。她那時很胖,一百六十斤。她說,她有個喜歡的人,為了他,再苦再累也要瘦下去?!?

    說到這兒,溫酒咬牙道:“你應該能想到,她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吧?”

    晏律一怔,“商景天?”

    “對,就是他。她為了商景天,很辛苦的減肥,她瘦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她和我長的有些像,而且她越瘦,她就和我越像。我們走到一起,就像是姐妹。我們雖然很奇怪,但都沒往別的地方想過。直到有天她去我家吃飯,我媽聽說她叫易糖,便問了一句她父親是誰。當時,我媽就變了臉色。

    易糖走后,我這才知道她竟然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竟然和她在這么大的城市相遇成為好友。我媽說,父輩的事和子女無關。她不會反對我和易糖來往,只是別告訴易糖,依舊以好朋友的身份相處就好。

    生日的時候,她邀請我和阮書前去她的生日宴,說要給商景天一個驚喜。但沒想到的是,商景天給她的生日禮物卻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他帶去了另外一個女伴兒,直接告訴易糖,他從來沒喜歡過她,和她在一起只是同情她胖。善良天真的易糖從天堂跌到地獄,那一晚喝了很多酒,在露臺上痛哭失聲。我去給她買醒酒藥,回來的時候......”

    溫酒說不下去了,仰起頭深深吸了口氣,“你知道我我為什么暈血嗎?因為我親眼看到她從樓上掉下來,掉到我面前。”

    盡管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兩行眼淚還是抑制不住的從溫酒的臉上滑下去。那一幕她永遠都忘不掉。

    “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商景天。易糖雖然不是他親手推下去的,是自己失足墜樓,但是如果不是商景天,她絕對不會死?!?

    晏律手足無措的伸手想要替她擦眼淚。

    溫酒一抬胳臂,狠狠打開他的手,“你知道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對不起溫酒,我不知道是這樣。我沒想到,”

    “現在請你出去?!?

    提起這段傷痕累累的往事,溫酒激動傷心,也很氣憤,本來想要和晏律好說好散,和平分手,但此刻卻被挑起了憤怒,情緒失控之下,就毫不客氣地送客了。

    晏律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恐怕比自己見到那些照片時還要激動而氣惱,這樣的情景下,他無論怎么解釋,道歉,恐怕都于事無補。只有等溫酒冷靜下來再說。

    他默然走出了溫酒的房間。房門瞬即在他的身后關上,他覺得自己再次被關到了溫酒的心門之外,而且這一次,恐怕比上一次更加的難以敲開。

    他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他怎么都想不到溫酒會有一個妹妹,而且和她如此相像。所以看到那些照片,他一絲一毫都沒有懷疑,認定那就是溫酒。他當然也更加沒想到商景天會欺騙他,兩人相識多年,又是合作伙伴。

    他徑直下樓,開車朝著金色會所而去。今晚,商景天宴請幾位主管項目的領導吃飯,因為晏律急著和溫酒見面,所以就推辭了。

    到了會所,他乘坐電梯上了七樓。

    推開山海居的房門,富麗堂皇的包廂里,商景天正翹著腿坐在歐式大沙發上,手中拿著手機正在談笑風生。

    見到晏律,他旋即站起來,對晏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笑容可掬,風流倜儻。

    晏律沒有坐下,而是冷冷的看著他。

    商景天生性風流,晏律早就知道。但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并沒有因為商景天的私生活而否定他的商業才能。但此刻,晏律開始覺得自己過去的一些原則有些太過寬松,人品低劣,即便再有能耐,也應該敬而遠之。

    商景天一看晏律臉色不對,便掛了電話,笑道:“你不是有事不來么?事情辦完了?”

    晏律目光犀利如寒劍,“商景天,你我認識也有許多年了。我是個什么的人,你應該很清楚?!?

    “怎么了?”商景天隱隱有些緊張。

    “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騙我是溫酒?”

    商景天的笑容收斂起來,換上了陳懇而委婉的語氣,“晏律,你是我最重視的一位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溫酒為了報復我,而利用你,欺騙你。她接近你,是因為我。她假裝和你談戀愛,也是為了想要尋機報復我。所以我才這樣阻止你?!?

    晏律冷笑:“你口口聲聲為我著想,其實是怕溫酒對我提起以前的事情,讓我對你的人品有所質疑,怕溫酒阻攔我和你合作吧?”

    商景天頓了頓,“也有這個原因,這個項目對你對我,都很重要。我不想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影響這個項目?!?

    晏律冷聲道:“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項目,比溫酒更重要?!?

    商景天心頭一跳,急問:“你什么意思?”

    “這個項目,到此為止。我不會再和你繼續合作?!?

    晏律轉身便走。

    商景天沒想到晏律竟然會為了溫酒而將即將到手的巨大利益棄之不顧。

    晏律可以放棄,他卻不能,他已經為了這個項目而堵上了全部身家,也寄希望于此能夠在大哥商良辰的面前揚眉吐氣。

    情急之下,他追了上去,拉住了晏律的手臂,“晏律,在商言商,我們都是成年人,不要一時感情沖動就把到手的利益拋掉。”

    晏律厭惡地抬起手臂,肘部一抬擊向商景天的肋下。震怒之下,晏律的力道有些控制不住,出手有些重。商景天哎呦一聲痛呼,彎腰捂住肋下,痛得面色發白。

    晏律居高臨下看著他,怒道:“如果你沒有這樣做,即便溫酒告訴我你和易糖的事,我依舊還會和你合作。正如你所說,我們都是成年人,生意場上,最忌諱感情用事。我和你再合作下去,就是挖坑自跳,與虎謀皮。你好自為之。”

    砰地一聲,晏律摔門而去。

    商景天慢慢蹲下去,許久才挪到沙發上,臉色灰敗。

    晏律開車離開了金色會所。夜色如墨,他心情也是一片漆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挽回。真是關心則亂,當局者迷。他一向自詡睿智機敏,竟然被這樣一個拙劣的設計而誤會了溫酒。

    溫酒的個性如此強悍,恐怕這一次,他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是他怎么甘心放棄。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樣動心,迫切地想要和她結婚。他從衣兜里拿出那個戒指的盒子,輕輕打開,拿出那枚戒指,緊緊握在掌心中。

    愛上一個人,其實無關時間長短,或許在頂樓看見她救下陸平勇的那一刻,他已經認定這就是他這輩子想要攜手的女人。

    他收起盒子,拿出手機,發了一條長長的短信過去,放下身架和自尊,言辭懇切的道歉,認錯。這是他眼下唯一想到的事。

    溫酒沒有回復,這樣的反應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嘆了口氣,沿著馬路慢慢往回開,路邊有個花店。他下了車,買了一大叢玫瑰?;氐骄G茵閣,站在溫酒的房門前,他抬手敲門。里面悄無聲息,他執著的敲了許久,里面依舊沒有動靜。

    他拿出手機,撥了溫酒的電話。溫酒沒接。但是屋內也沒有手機鈴聲,看來她不在房間里。他心里一沉,當即明白過來,她肯定是回了父母家,而且這一段時間必然不會在這里住了。頓時,一種濃重的危機感撲面而來。

    失去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便利條件,挽回必定是難上加難。

    他拿著手機,手指在一串的電話號碼上滑過去,看到阮書的電話,他頓了頓,撥了過去。

    阮書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看見老公顧墨一臉不高興地坐在那兒,酸溜溜道:“你的手機一直響,一個叫客戶先生的給你打了三個電話,哼。”

    阮書噗的笑了,“客戶先生就是晏律啊?!?

    那天在婚禮上記了晏律的電話,因為那個“晏”字要找半天,她忙忙碌碌的就隨手記成客戶先生,一直就沒去改。

    顧墨這才換上笑臉,狗腿的過來給她擦頭發。

    阮書把電話撥了過去,她還不知道溫酒和晏律正在鬧分手。

    “阮書你好,我是晏律,你有沒有空,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什么事兒???”

    “見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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