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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鬼婦-《請聽游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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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修羅王。”褚碎璧向前走,旁若無人的說道:“非人非鬼非天人,又是在陰地出生。如果在華夏神話體系里,應(yīng)該會長成飛僵。放在印度神話體系里,就是阿修羅。”

    阿修羅眾數(shù)十億,每千萬名阿修羅中誕生一名阿修羅王。

    憑借陰地出生,而且還能獨自開辟一個晉級場,阿蘇羅應(yīng)該就是一名阿修羅王。

    阿蘇羅咧開嘴笑,笑容詭譎:“昔日阿修羅與修羅天神一戰(zhàn)敗退,阿修羅之名墜為邪魔歪道。今日修羅天神盡數(shù)隕落,反而是冠以‘有勇無謀’的阿修羅存活。”

    褚碎璧輕聲打破她的驕傲:“活下來的數(shù)目可以去申請瀕臨滅絕動物保護名單,再過十年二十年,說不定你也掛了。”

    阿蘇羅猛然拉下臉,尼瑪褚老狗真吐不出象牙,說的這叫什么難聽的話。

    褚碎璧自顧自說道:“根據(jù)游戲場規(guī)則,神明不能插手初級場,唯有晉級場是個機會。”

    神明游戲場本身就是培養(yǎng)新生代神明的器皿,而新生代神明注定要取締舊日神明,兩方相互敵視。新生代神明——也就是高級玩家,在尋找機會殺死舊日神明。

    相同,舊日神明也在尋找時機吞噬玩家。

    最好的方式就是趁玩家還未成長起來前,先將他們扼殺。

    但神明游戲場的規(guī)則限制,神明不能插手初級場,給予玩家成長的空間。唯一能夠趁玩家未成長起來前吞噬掉他們的機會就是晉級場。

    高級神明只能在高級場和中級晉級場活動,而級別較低的神明則可在中級以及初級晉級場活動。

    阿修羅王在印度神話體系里,被稱為非天,即不是天神的意思。

    而印度神話體系里的高級神明是創(chuàng)世神梵天、毗濕奴、濕婆等遠古神明,天神級別反而比較低。

    阿修羅級別則比天神還低,所以算不上高級神明。

    修羅天神已經(jīng)隕落,反觀阿修羅王還□□,最主要原因是阿修羅的形象遠比修羅天神的形象更廣為流傳。

    東南亞、亞洲各國,包括歐洲等國,基本都是只知阿修羅而不知修羅天神。

    阿蘇羅歪著腦袋:“我殺了一些低級神,好不容易才搶到初級晉級場的機會來見高晏。我其實很喜歡高晏,不會吞噬他的。”

    她只是,想把高晏留在游戲場里面而已呀。

    褚碎璧低頭,眸光冰冷無機質(zhì),有種高高在上的冷漠。

    阿蘇羅心口一窒,下一刻便有恐慌漫上心頭,甚至讓她產(chǎn)生退縮的念頭。

    褚碎璧是主神級別的玩家,他身上的神明印記也屬于高級神明,對付阿修羅這種低級神明輕而易舉,甚至是有著可怕的壓制威力。

    對上褚碎璧的目光,讓阿蘇羅想起身為阿修羅的傳承里,曾有初代阿修羅與修羅天神爭奪,而高級神明站在修羅天神那一方,在旁觀望兩族之間的爭斗。

    彼時,阿修羅眾與修羅天神酣戰(zhàn)不休,而遠古神明出現(xiàn)在天際一端,高高在上,看似慈悲,實則冷酷無情。

    褚碎璧:“如果殺了你,能不能震懾中級場的那幫低級神明?”

    阿蘇羅整個頭皮都炸開,警惕地瞪著褚碎璧,低聲說道:“你身在晉級場,礙于規(guī)則,自身能力肯定也被壓制在晉級場的等級,別說殺不了我……好吧,你確實有能力可以殺死我,但一旦殺死我,你自己也會暴露。游戲場恨不得你死,晉級場就是個絕佳獵殺的機會,你一暴露,游戲場就會立刻想方設(shè)法殺死你。”

    褚碎璧睨著阿蘇羅,不為所動。

    半晌后,他嗤笑一聲:“我走的游戲場,有哪個不是想方設(shè)法弄死我?”

    “……”

    阿蘇羅沉默,想了想似乎還真沒有哪個游戲場對他仁慈過。額角抽了抽,阿蘇羅憋了會兒還是沒出口嘲諷,畢竟做人做到這份兒上,在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非常強悍。

    舉整個游戲場之力,想弄死褚碎璧,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還是沒能弄死。

    真不知道是神明游戲場太廢物,還是褚老狗強得可怕。

    阿蘇羅悶悶地說:“我就是想想——”

    “想也不行。”

    艸他媽!要換個人跟她面前拽,早一口咬斷脖子了。

    然而這人是褚碎璧,阿蘇羅就不得不慫,她縮著肩膀:“我保證不會害高晏,我很喜歡他。”她再次強調(diào)自己對高晏的喜愛之情,并表示:“游戲場的規(guī)則已經(jīng)制定,就算我身為boss也不能破壞,所以途中出現(xiàn)意外的話,也跟我沒有關(guān)系吧。”

    褚碎璧參加過那么多場游戲,自然知道游戲場一旦啟動,即使是boss也得遵循規(guī)則,強行逆反的話,連boss也會被抹殺掉。

    高晏在前方走著,一邊說話,一邊下意識尋找褚碎璧的身影,沒見到人便停下來,轉(zhuǎn)過身見到兩人還遠遠落在后方便招手讓他們趕緊跟上去。

    褚碎璧應(yīng)了聲,瞥了眼阿蘇羅,接著便大跨步跟上去。

    阿蘇羅撇撇嘴,揪著手指頭半晌,邁開小短腿跑了過去,速度還挺快。

    見人都跟上了,高晏也沒打算走,而是等到褚碎璧走到他身側(cè)的時候才動。

    褚碎璧挽住高晏的胳膊,低聲問:“在等我?”

    高晏沒回答。

    褚碎璧又開始撩騷:“是不是一會兒沒見就開始想我了?”

    他沒想高晏會回應(yīng)他嘴里的騷話,就是看見高晏走出老遠一段路還記得他,停在原地等待的模樣很可愛。眼下不能親密接觸,親親抱抱什么的,所以只能過把嘴癮。

    要是能看見耳朵通紅的高晏,他也覺得很值。

    “心思都在我這兒……小朋友,你可得專心通關(guān)呀。”

    高晏看了褚碎璧一眼,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的小路,目光焦距有些虛,他很小聲的說:“你在我身邊別跑遠,我就能專心了。”

    褚碎璧剛想繼續(xù)撩騷,聽到這話猛然倒吸口涼氣,扭頭就盯著高晏看,目光灼熱而貪婪。

    “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好不好?啊?高晏,你再說一遍?”褚碎璧把聲音壓得非常低,像是壓抑到極致,連聲線都繃得很緊,仿佛下一刻就會突然暴起,任由心中沸騰如烈焰的渴望咆哮出來。

    渴望得心都在疼,褚碎璧半哄半引誘似的,對著高晏說道:“你剛才是不是給我名分了?”

    高晏抬手蓋住眼,褚碎璧靠他靠得很近,幾乎是要黏在他身上,胳膊上相碰觸的那塊皮膚,熱量蔓延到整條胳膊。

    耳旁傳來褚碎璧的問話,像急切而嘈雜的雨滴,敲打著窗口,惹得窗內(nèi)的人也跟著心緒不寧。

    高晏應(yīng)了聲,微不可聞,尾音還有點兒顫抖,仿佛是帶著濕氣一般。

    如果不是靠得特別近,肯定聽不到他的回應(yīng)。

    褚碎璧靠得足夠近,所以那微不可察的回應(yīng)于他而言,如六月天的旱雷,震耳欲聾。

    高晏偷偷挪開手掌,眼角余光覷著褚碎璧,后者半晌也沒有反應(yīng)。他眨了眨眼,抿緊嘴唇,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褚碎璧松開高晏的手臂,離開他的身邊。

    高晏面無表情,眼里的光逐漸熄滅,他努力忽視心里那點兒若有似無的難過。但他不想開口否認之前的回應(yīng),哪怕他的回應(yīng)顯得頗為尷尬。

    于高晏而言,不管褚碎璧對他的喜愛出于何種原因,又是何時喜歡上的,只要自己真的動心,那就一定會回應(yīng)。

    高晏捏緊拳頭,垂下眼眸,如果褚碎璧拒絕他的回應(yīng),或者說之前的親近都只是出于好玩的話,那就先狠狠地揍一頓,接著……再主動追求。

    下一刻,退開的褚碎璧又湊到他耳旁低語:“要不是人挺多……”高晏這會兒哪還能須尾俱全的站在他面前?

    高晏聽懂言下之意,心中快要熄滅的小火苗‘砰’的一聲燃燒起來,但鑒于褚碎璧以往老狗逼的形象深入人心,于是燃燒起來的小火苗很快凝固——

    “要是人不多你想怎樣?這兒是游戲場。”

    “反正都知道。”

    “什么?”

    “我的意思是說,狗比神明雖然無恥,但不至于下作到偷窺別人的私生活。”

    高晏輕咳兩聲:“正經(jīng)點兒。”

    “誰先勾引我的?”

    高晏瞪眼:“你先撩騷。”

    “我哪天不撩騷?”褚碎璧無恥得很坦蕩,并且理直氣壯,讓人尋不到錯處:“你以前也沒睬我,現(xiàn)在一回應(yīng),我肯定激動得不行。”

    高晏:“哪兒激動?我看不出來。”

    褚碎璧冷靜得很,這態(tài)度也是讓高晏心慌不確定的原因之一。

    “下面。”褚狗逼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真的很冷靜,仿佛脫口而出的話的內(nèi)容是在詢問今天天氣。“你要看嗎?找個僻靜的地方,大樹后面也行,我撩起來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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