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武承嗣鼓了鼓嘴,擠出一個字來:“哦。” 郭元振打量著這位周國公,都覺得啼笑皆非,短短半年多的時間,武氏怎么到了這般地步,李彥并不奇怪,直接問道:“我們此來是要查一起嶺南舊案,找個地方詳談?” 武承嗣愣住,半天后反應過來,似乎不是來抓自己的,長松了一口氣,卻依舊走不動路,不禁干笑道:“就在這里說便是,有關嶺南的事情,李閣領上次不是問過我二弟了么,怎的還要詢問?” 李彥道:“上次我確實從武三思和武懿宗口中了解過情況,但現在是關于令尊的,據說他的病逝與長孫氏族人的死亡有些關聯,你對此有印象么?” 武承嗣腦子里一團糊糊:“我父親?長孫氏?他們有關系么,我怎么不知道……” 李彥心平氣和:“這畢竟是多年前的事情,或許是某些容易被忽略的細節,周國公一時想不起來也正常,但此事關系重大,不能放過一條線索,國公要不要換個更適合回憶的環境?” 武承嗣一個激靈,凄厲地叫囔起來:“我不要去內獄!我不要去內獄!!” 李彥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貴府的正堂。” 武承嗣:“……” 郭元振:“……” 說實話他剛剛聽了,都以為是要拖入內獄吊起來。 李彥眼見武承嗣搖搖欲墜,馬上就要癱了,對著仆從道:“你們扶住伱家阿郎,一起去正堂。” 谷桻 身邊的仆從領命,左右扶住身體發軟的武承嗣,往正堂而去。 到了正堂各自入席,李彥又吩咐:“你們去煎茶,給國公提神醒腦,幫助回憶。” “是!” 等到茶端上來,武承嗣終于恢復過來,心中既感屈辱,明明是他府上的下人,憑什么對李元芳言聽計從,又有些受寵若驚,李元芳不僅沒抓他,還讓人給他煎茶,這對于武氏來說可是破天荒的待遇…… 李彥查案一向很有耐心,穩定了對方情緒后,平和地問道:“現在想想吧,令尊當年病逝前后,可有什么異常?” 武承嗣想了又想,但還是十分茫然:“我父親病逝,就是因為不適嶺南氣候,又有瘴氣入體,并無異常啊,與長孫氏更沒有關系……” 李彥看向郭元振,郭元振開口道:“可根據嶺南的線報,看管令尊的士兵在他臨終不久前,也聽到院內傳來詭異的動靜,說是與長孫氏慘禍的那一夜很有幾分相似,你對此毫無印象么?” 武承嗣搖搖頭:“沒有,我們所在的振州,和長孫氏所在的建州,距離很遠,聽到的消息都是流傳過來的,我們全家流放過去后,就沒親眼見過長孫氏的族人,這又談何聯系?” 武承嗣的父親是在振州死的,靠近海南三亞,端州則是廣東肇慶,雖然都屬于嶺南道,但確實很遠。 郭元振也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有幾分道理,這兩家都是罪族,卻不挨著,所能得到的消息,基本是道聽途說。 不過他所獲的情報,那位老兵說得信誓旦旦,若是信口胡謅,似乎又沒有必要,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彥稍稍沉吟后,卻是問道:“令尊從生病到過世,大約過了多長時間?” 武承嗣道:“纏綿病榻有半年之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