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元振辛苦了!” 鷹兒率先飛回,又過了一日,郭元振及其手下才風塵仆仆地回歸洛陽城,李彥來到定鼎門外迎接。 “勞六郎親迎,我等大有面子啊!哈哈!” 郭元振畢竟年輕,精神狀態還很好,小半年未見, 只是黑了些,笑聲爽朗,體格孔武有力,看來勤練勁力。 他麾下的內衛則不少帶著憔悴之色,有幾個更是面有病容,有氣無力地行禮:“李閣領!” 這個年代舟車勞頓,去一趟嶺南真的是太折騰了, 李彥真心實意地道:“諸位的功勞我謹記在心, 府上已經設宴, 請!” 眾人頓時興奮起來,郭元振更是笑道:“為六郎辦事,是最舒服的,六郎絕不會虧待我們!走,今晚飽餐一頓,不醉不歸!” 等到酒飽飯足,李彥讓許大準備了上等的布帛茶餅,給這些內衛送回家中,留下了郭元振:“嶺南之地如何?” 郭元振眉頭一揚,拍了拍胸膛,十分驕傲地道:“名不副實,雖然夠燥熱的,但我也沒有生一場病, 遠沒有別人說的那么可怕!” 李彥心想歷史上你身為進士, 在那邊一干就是十幾年的縣尉, 居然還享受得很, 這樣的也沒幾位了。 正常情況下, 天下三百多州的刺史,按照品階來說都是三品紫袍,可那種偏遠下州的刺史,讓京中的六品官去,都不見得愿意,嶺南毫無疑問就是最不愿意去的地方,沒有之一。 當然,那里也不是沒有人才,比如原歷史上的郭元振,被武則天慧眼識珠,稱得上是里最具代表的寒門士子,又比如開元盛世里的名臣張九齡,也是出身嶺南。 但特例歸特例,真實的情況是嶺南的州縣官員常有空缺,許多官員被派去哪里,都不愿上任,在路上托病返鄉,疏通關系再謀差事的,反正施展渾身解數。 郭元振也正好提起這點, 皺眉道:“嶺南州縣的官吏缺員嚴重,在位的也辦事拖沓,互相推諉,若不是他們這般低效,我不至于拖了這么久才回來。” 李彥取出之前鷹兒帶來的案卷:“你收集的資料我已看過,目前最大的嫌疑者,是案發當晚院內所喊的‘吳王’,也就是現在的吳國公?!? “永徽四年,吳國公在長安宮禁之內被縊殺,有子四人皆未成年,全部流放嶺南,有女亦四人,被罰守獻陵?!? “關于這位吳國公的兒子,你接觸過了沒有?” 郭元振笑道:“我都接觸過了,在嶺南流放的那些案犯,我用內衛身份,但凡是能見到的,都問了一遍,不夸張的說,我現在比刑部都官司都要了解那些犯人!” 李彥贊許道:“依你之見,吳國公的四子如何?” 郭元振道:“吳國公的長子隱忍有野心,次子在嶺南染疾病死,三子聰慧沉穩,對于我內衛了解最深,四子就是一位普通的郎君?!? 這個概括夠簡略的,李彥對郭元振的識人之明更是暗暗點頭。 李恪的四子在歷史上,是到了武則天光宅年間,才被赦免,回到洛陽襲爵。 長子李千里在武則天掌權期間,一直十分恭順,數次進獻祥瑞,但后來悍然參加神龍革命,推翻武則天統治,堪稱臥薪嘗膽了。 李顯上臺后,他進封成王,身居高位,不過政變上癮,后來跟隨李顯太子發動景龍政變,事敗被殺。 這種經歷和歷史上李敬玄之子李思沖,幾乎是一模一樣,先是神龍革命擁護復辟,進封高位,然后跟隨李顯太子政變,還想重續輝煌,結果悲劇。 李恪的第三子后來也頗有才干,在武周一朝歷任六州刺史,還和其兄李千里一起平定邊遠地區叛亂,其子孫一脈更是興旺,達官輩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