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獨臂,喑人,曾在內衛任職,自稱啞叔的中年男子,是他從小將你養大?” 關于師父的疑惑,李彥沒有藏在心中,而是直接向謝氏詢問。 他此前一直不認為這是什么秘密, 跟心腹聊天時也曾提過,身邊人更多的是對涼州產生好奇,尤其是博學的涼州商人。 直到謝掌事說過他從小淪落涼州,李德謇和妻子謝氏一直沒有和離,卻分居兩地,都是有緣故的, 他才對啞叔的身份產生疑惑, 甚至有過一些荒謬的猜測。 不過等他讓小王子去涼州當地,仔細詢問了小連子街附近居民,確定了十幾年間,尤其是前幾年他還是沒有記事的幼童時,啞叔都住在當地,沒有離開過的跡象。 家中也幾乎無人拜訪,就知道有個獨臂的啞巴帶著個孩子,住在巷子的最深處,院子里有一棵郁郁蔥蔥的杏樹。 如此一來,那種荒謬的猜測就不攻自破了。 李彥可以肯定,在六歲以后,到十三歲正式去學館上學, 每日練功之時,啞叔在坐在杏樹下平靜地看著他, 人是分身乏術的,對方無法再去做其他事,更別提調教其他的弟子。 但現在, 他依舊想知道, 啞叔的真名是什么?他到底是誰? 謝氏抬袖拭去眼淚, 仔細聽了李彥的描述,沉吟著道:“你父親從吳郡回到長安后,在府上周濟了不少老兵,不少都是你祖父昔年的親衛,久經沙場,實力不俗,這位啞叔是其中之一嗎?” 李彥在洛陽的府邸中,如今當管事的許大,正是如此出身,不僅李府,蘇定方的蘇府也盡力安置老兵。 這其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讓國公府出力養老,只能說明府兵制度的崩潰就在邊緣。 李彥微微搖頭道:“我覺得不像,如果真是我祖父身邊的親衛,何必把我一直留在涼州呢?哪怕要避風頭,一兩年的時間也足夠了,一家人可以早早團聚,不必等這么久。” 謝氏頷首道:“不錯,但此人出身內衛,或許受過你父親的恩德……” 相比起謝氏,李彥自然更了解內衛情況:“我現在也是內衛機宜使,大權在握,但聽聞昔日的內衛,比起我如今的權勢還要大,當真是說一不二。” “如此一來,風光時有多么風光,凄慘時就有多么凄慘,當年裁撤內衛,可是死傷無數,許多不愿意放棄的人都被殺害,留下的大部分官員,行為舉止也都變得謹小慎微。” “師父是原內衛,如果是因為我父親的恩德才來照顧我,那應該及早換人,才更穩妥……” 謝氏下意識點頭。。 李彥則開始進入破案分析狀態: “根據目前的,當年的事情,其實需要滿足兩個條件。” “首先,要讓我父親相信,那時的我確實安然無恙。” “這就很困難了,畢竟原本信誓旦旦保證的關中世族,回頭來連個正式致歉都沒有,上過這樣的當后,父親除非親眼見到我,否則更不會相信外人的話……” 謝氏嘆息:“這也是我與他大吵數次,再也不回關中之地的緣故。” 李彥接著道:“其次,還要讓我父親不將我追回,這一點其實倒可以解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