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尤其是那些靠后演奏的,聲音最宏亮:“我是最后一個上去的, 我一曲吹完,鄭兄就宣布事了。” 又有人趕忙道:“我在他之前,我拍打的是羯鼓,諸位可為我見證。” 弓韜光這個時候也道:“我是倒數(shù)第三位上去的……” 隨著一一講述,人數(shù)越來越少,最后幾個文士的臉色,也越來越僵硬。 毫無疑問, 他們都是緊挨著鄭輝上去的,按照弓韜光的分析,嫌疑最大。 在這群文士排查的時候,李彥轉(zhuǎn)向鄭小娘子:“我之前聽說, 鄭郎君是令尊的獨子?” 鄭小娘子回答:“我阿耶與娘娘感情深厚,除我兄長外,還有兩個妹妹,確實沒有其他的子嗣了。” 如此看來,這位連續(xù)兩任未婚妻沒了,好不容易要納個妾,還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鄭輝,還真是洛州刺史唯一的兒子。 這和李思沖不一樣,李思沖是唯一的嫡子,李敬玄妾室眾多,生了不少庶出子,只是地位低,沒什么存在感。 沒辦法,高門士族由于不斷開枝散葉,子弟人數(shù)越來越多, 嫡子之間都要爭奪資源,怎么可能再分給庶出子? 而鄭輝完全沒有這種煩惱,他是唯一的子嗣, 若是不幸去世,那是要斷香火的, 肯定集家中的寵愛于一身。 此時鄭倒霉蛋已經(jīng)被抬到了旁邊,李彥聲音壓低,詢問道:“既如此,令兄為什么至今還是白身?” 鄭小娘子藏在紗巾下的臉上露出苦笑:“不瞞李將軍,我兄長心高氣傲,不愿意以門蔭入仕,要參加科舉,以自己的學(xué)問考上進士,守選為官……可惜至今未成。” 李彥安慰道:“無妨,令兄還年輕,將來有的是機會。” 鄭小娘子:“……” 這話誰都能用來安慰,唯獨你一個十七歲的定遠將軍不行。 李彥倒是真心實意,考進士考到白發(fā)蒼蒼的多了,鄭輝的年紀才哪到哪啊。 他默默祝福后,又問道:“如此說來,令尊是支持他繼續(xù)考的?” 鄭小娘子微微搖頭:“阿耶根本不支持,為此訓(xùn)斥過他很多次,罵的可兇了,是娘娘護著兄長。” 李彥道:“嚴父慈母,父親都是嚴格的,就算內(nèi)心疼愛,也不太會表達出來,往往與孩子缺乏溝通,令尊表面上嚴厲,應(yīng)該和令堂一樣,都是很疼愛兒子的。” 鄭小娘子眼中滿是詫異:“李將軍好厲害,還真是這般,兄長雖然常常遭到阿耶訓(xùn)斥,可他想做什么,最后還都做成了,正因為這樣,兄長才能繼續(xù)放縱下去吧……” 李彥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幸虧鄭郎君吉人天相,否則真要有個三長兩短,鄭刺史恐怕難以承受啊!” 鄭小娘子露出濃濃的后怕之色,連連點頭:“確實如此,幸好兄長沒事!幸好兄長沒事!” 這個時候,文士那邊也大致排出順序了。 三位文士被帶了過來,腿都有些發(fā)軟,哀聲道:“我等冤枉,我們根本沒有碰過嗩吶,更不會下毒!” 李彥道:“你們也不要過于擔心,由于鄭郎君中毒的蹊蹺,才要一一排除錯誤選項,有關(guān)嗩吶下毒的手法,是基于我的推測,目前并無證據(jù),萬一兇手根本沒有我想的這么高明,那諸位自然是無辜的。” 三位文士松了一口氣,也學(xué)著弓韜光的叫法:“李機宜公正!” 李彥帶著他們來到樂隊前,開口道:“你們看清楚了,就在剛剛他們?nèi)菲鞯臅r候,可有什么異常舉動?” 自從出了事情后,這群樂師就縮在邊上,一動不敢動,此時也目露驚懼,不愿開口,生怕惹禍上身。 李彥問道:“諸位可有認得我李元芳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