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百四十章:新任務(wù)(上) 秋天的時候,李奧說春天來了。那時,我們四個人第一次聚會,爬上了城東的馬格力山,我笑話李奧說:“明明是秋天!” 現(xiàn)在,我可能要重新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泰雅說“春天來了”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整個視野都明亮起來,仿佛身邊鋪滿了陽光。 實際上,天空還是半陰半晴的,沒有太亮的光線。 我知道,那種感覺來自心里。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著那朵不知名的野花,面露欣喜,一直掛在臉上又極力掩藏的憂慮,也突然消失了。 春天,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不由發(fā)呆起來。 “風信子!”伊露說,“過節(jié)的時候買都買不到,現(xiàn)在都沒人要了呀!” 泰雅抬頭望著柵欄里面成片的花朵,臉上笑意更濃。 然后,她轉(zhuǎn)頭,看見了正在發(fā)呆的我。 “比洪,怎么了?”她似乎看出我有心事,關(guān)心地問。 “嗯,”我回過神來,趕忙接過話頭,“春天來了,真好!” “是呀!”泰雅彎下腰,把手伸向那多不知名的野花,似乎想把它摘下來。 然后,她的手停住了。 “怎么了?”伊露伸手,似乎也要去摘。 “別!”泰雅趕忙說,“就讓它安靜的待在這里,挺好的?!? “我還以為你想要又舍不得呢……”伊露說。 “挺好看的,”泰雅說,“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花……” 博杰說:“這是趴地蒲公英。” “你怎么知道?”伊露問。 “你看,它的莖葉都緊緊貼著地,只有花莖是高高抬起,而且,這種情況只在開花的季節(jié)出現(xiàn),除此之外,它永遠都是全身在地上的,”博杰說,“軍隊里的人都管它叫涼席草,要是長成一片,躺在上面可舒服了,尤其是夏天。” “難得,我們這些研究藥草的祭司都不認識?!币谅墩f。 “很普通的小草,沒想到會有這么美的一面,”泰雅說,“以前都沒注意過?!? “跟它一比,風信子都不好看了?!币谅兑舱f。 “那有這么夸張,”泰雅說,“只不過,偶爾見到,還真是意外?!? 順著這么一株平日根本不起眼的趴地蒲公英,我們又聊了起來,不過,參觀花圃的興致也頓時變淡了,順著農(nóng)場里的小路,我們走到水車磨坊。 一條流經(jīng)農(nóng)場的小溪,在磨坊所在的河段被堅固的石堤引流,帶動磨坊邊上的水車不停旋轉(zhuǎn),“嘩嘩”的水聲和“吱呀吱呀”的水車轉(zhuǎn)動聲并不會讓人覺得吵鬧,反而覺得格外寧靜。 我和博杰驚嘆于水車的構(gòu)造,伊露和泰雅卻鉆進了磨坊。 我們走進去的時候,她們正順著梯子爬上二樓。 博杰看著被水車轱轆帶動的磨盤,驚奇不已,我跟著上了二樓,看見窗戶外面,就是水車大輪盤的頂端。 濕漉漉的水車輪緩緩的轉(zhuǎn)動,不停地往下滴水,伊露興奮地伸手去摸,泰雅說:“小心點,別著涼??!”伊露滿不在乎:“怕什么,我們可是祭司哎!” “祭司也會生病的,”我笑著說,“就算你自己會治,終歸不好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