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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奧突然說：“唔，這里好重的陰氣！”

    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問：“陰氣是什么？”

    李奧說：“就是，嗯，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亡靈生活的地方特有的氣息吧，反正在我們那里就叫陰氣。”

    我說：“這里是我們牛頭族的祭壇，怎么會有亡靈？”

    李奧說：“祭壇自然是要?dú)⑺酪稽c(diǎn)什么東西的，不是嗎？可憐的小動物，或者敵人的頭顱什么的……”

    我說：“那不一樣，這是獻(xiàn)給大地母神的祭品！”

    李奧說：“反正殺死了一個(gè)新鮮的生命，不是嗎？”

    我有些急了：“當(dāng)然不一樣！能被獻(xiàn)祭給母神是他們的光榮！你這個(gè)惡魔，別想用你們魔族的歪道理騙我！”

    李奧并不生氣，說：“呦呦呦……你們牛頭族也玩洗腦嗎？小小年紀(jì)就有這么堅(jiān)定的信仰？我說，換做是你被敵人——比如人類——抓了過去，砍下頭顱掛在他們的祭壇里，你覺得光榮么？”

    我說：“人類的神不是真正的神，只有我們的大地母神才是……”

    李奧說：“好啦好啦好啦，我不跟你爭這個(gè)，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當(dāng)然，如果你活不到那一天……”

    我說：“我會活很久，至少要活到你死之后！”

    雖然跟他斗嘴有些氣人，但是靠近祭壇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減輕了不少。

    爺爺摸著科多獸的大角，又摸了摸下面平坦石板上的薩滿咒文。

    我知道，那就是我今后要學(xué)的東西。

    我開始觀察這些奇怪難學(xué)的咒文。

    雖然完全看不懂。

    那些像魚、羊頭、牛頭、馬頭、眼睛、太陽、月亮的咒文，越看就越是讓人頭暈。

    爺爺突然說：“比洪，過來，你摸摸看！”

    我有些奇怪，但還是走了過去，伸手去摸。

    太陽升起來了，村里應(yīng)該也熱起來了，但我的手感到一片清涼。

    這些薩滿咒文斯是凹進(jìn)去的，手指頭摸到凹槽里面，比外面更冷。

    “嘶！”

    我忍不住打了個(gè)哆嗦。

    爺爺說：“別害怕，這是自然靈消散時(shí)遺留下來的怨念，你要學(xué)會和它相處，甚至是，控制它們！”

    我乞奇怪的抬頭：“控制它們？”

    爺爺點(diǎn)點(diǎn)頭：“自然靈也是大地母神創(chuàng)造的，它們蘊(yùn)含的能量，也可以成為我們薩滿的力量。”

    我說：“我要怎么和它相處？用咒文和他們交談嗎？”

    爺爺笑了：“別著急別著急，以前是怎么教你都不肯學(xué)，現(xiàn)在倒好，被一個(gè)自然靈嚇到了就這么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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