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極致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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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
明梨身體一下僵住。
兩秒后,是更強烈的難過如潮水般而來。
她不想聽。
然而屬于他的聲音還是一字不漏地格外清晰地傳了過來,一字一頓,沉而緊繃,更像是要扣在她心上,烙下永不磨滅的印記——
“我愛你,從始至終只有你。”
隔著緊閉的磨砂門,她的身影不甚清晰,霍硯沉沉地注視著,視線不曾離開絲毫。
他依然是單膝跪地的姿勢。
虔誠,深情。
薄唇掀動,他終是吐露藏在心底太久的情意:“從你十五歲到現(xiàn)在二十三,我二十一至二十九,將近八年的時光,從未變過。”
八年……
明梨指尖一點點地蜷縮了起來,貝齒緊緊咬住唇,她試圖借此來壓制某些情緒。
可再疼,依然沒用。
“你恨我騙你,我解釋,”眼底流淌過晦暗,視線緊緊將她鎖著,霍硯開腔,“以陸硯的名字在你身邊,除了我母親姓陸,我隨她姓,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知道你討厭霍家人,我怕如果你知道我和霍家的關系,會沒有機會留在你身邊。”
“你提出合約結婚前,問我是否有喜歡的人,我否認,是因為我確定,如果說有,你絕不會找我結婚,你不會強人所難,也不會讓自己有心理負擔。”
他喉結滾了滾:“我們相處三年,彼此多少了解,我深知那時你對我沒有感情,如果我說喜歡你,一定會把你嚇跑,你更不會信我突然的喜歡。”
明梨很想抬手捂住耳朵,不想聽他的話,不想聽他的聲音。
然而她的手卻像是僵住了似的,動不了。
“公館那次,我的確早知明落對你不懷好意,我不揭穿將計就計,也是的確想借此坐實你我的夫妻關系,想要你負責,慢慢讓你忘了合約結婚,我們真正在一起。”
“第一次你要離婚那晚,我欺負你……”那晚畫面一閃而過,霍硯嗓音更沉了,“后來我解釋自己是正常男人還喝了酒,這是假。”
“真實原因,是我吃醋。
霍容景回來那晚你們酒吧相見回來后你發(fā)脾氣,我以為是因為你見了他,后來你去巴黎,我看見你和霍容景在酒店大堂,你看到他似乎很開心,對他……笑,我以為你喜歡他。”
這些心情,誰也不知,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
“那晚你又親口承認喜歡,寧愿嫁給他,那時我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你走,哪怕你因此怨恨我,也不會答應離婚。”
“對不起,那晚那么欺負你。”
半闔了闔眼,再睜開時,霍硯眸色暗如潑墨,啞到極致的嗓音里是不甚明顯的顫音。
仿佛小心翼翼。
明梨心尖倏地顫了顫,毫無征兆,不受控制,但她依然沒有出聲,依然想要躲避他的聲音。
只是他的話還是響了起來——
“后來明家你護著我,便是那次,我意識到你有可能是在吃醋,所以我試探,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而那晚你醒來偷偷說喜歡我,我聽到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的情意。
酸澀突然濃烈,眼睫撲閃,眼淚無聲無息從明梨眼角滑落。
她死死地,極用力地咬住了唇。
房間安靜,即便隔著磨砂門,霍硯似乎依然能敏銳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
他薄唇動了動。
“對不起。”
他啞聲說,解釋似乎無力,“我沒有回應,是想讓你對我的感情再深一些,想你不會離開我,我想的是有一天我來主動,我不愿表白的事讓你先開口。”
然而,他想的再好,最終還是她先說出了愛那個字。
空氣靜滯了一瞬。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可那些話,終究要說。
“當初綁架你的那伙人,其中一個,的確如霍容景查到的那樣,是我母親收養(yǎng)過的一個孩子,是他走了彎路,犯了法。”
話出口的瞬間,氣氛悄無聲息變化,氣壓分明低了幾分。
“那時我在國外很忙,起先并不知道,后來是我母親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通知我回來,我找到你的時候……”
喉間愈發(fā)艱澀,霍硯頓了頓,沒有提替她擋下那一刀的話。
“我報了警,兩個被抓獲,一個拘捕襲警被擊斃,而他逃跑過程中失足摔下了山崖,死了。”
垂眸,眼底情緒斂去,他繼續(xù):“后來我母親一病不起,抑郁癥加重,走之前她要我無論如何想辦法找到你,盡可能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
空氣再度安靜。
隔著門,霍硯看不到她的神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卻能感知她身體的僵硬和排斥。
“梨梨,”他低聲喚她的名字,“我認識你在先,綁架在后,你可以認為我冷血薄情,那人只是我母親收養(yǎng)過的孩子,如果綁架的人不是你,我不會為他的錯誤做什么。”
“因為是你,所以我想在你身邊,想對你好,當你保鏢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是我想接近你,從不是為了補償,也不是贖罪。”
“而是,想有一天讓你成為我唯一的妻子。”
他到底還是說出了心中深藏的秘密。
但門那邊的人始終沒有給他絲毫回應。
霍硯呼吸漸漸沉了沉。
“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你因為綁架忘了那段記憶有了后遺癥,直到有天晚上你做噩夢,我問了明珩,他肯定地說你沒有忘記什么,后來你又做了一次噩夢,我便是在那時有了懷疑。”
“我也會害怕。”
神經繃著,他的嗓音里透著一股艱澀:“怕你會覺得對我的喜歡只是依賴而已,怕你有一天會知道我瞞著你的事,怕你知道后會不要我,離開我。”
他抬手,隔著門觸碰她的背影:“梨梨,對不起,讓你哭,讓你難過,都是我的錯。”
像是有感應,又像是心有靈犀,明梨感覺到了,身體再度緊繃了起來。
她的眼睛一直閉著,貝齒也始終咬著唇。
心潮起起伏伏,各種情緒經過翻涌,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他的話也一遍遍地回放,尤其是最后兩句。
可她始終無法出聲。
她整個人渾渾噩噩恍恍惚惚,直至眼睫撲閃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才手包中摸出了今天才開機的手機,甚至點開了和他的微信對話框。
指尖顫了顫,想打字回應,卻是手機振動了下,提示有消息進來……
眉目間覆著的暗沉越發(fā)濃郁,霍硯始終沒等到她的回應。
等了等,他再開腔,解釋兩人之間最后的問題:“關于明落……”
話音未落,緊閉的門卻突然被打開。
黑色紗裙出現(xiàn)在視線中。
霍硯一時忘了起身,下意識抬頭:“梨……”
然而映入眼簾的,是她似在極力隱忍的冷漠臉蛋。
明家老宅。
門被大力敲響時,明落剛接完一個電話,以為是家里傭人沒規(guī)矩,皺了皺眉,正準備說請進,門便被從外面推開了。
她不悅轉身。
毫無預警的,她撞入明梨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眸里。
涼意深深。
冷不丁的,明落身體竟是打了個寒顫。
臉沉下,壓下突然涌出的心虛,她搶先一步冷聲嘲諷:“我還沒有說請進你就這樣不管不顧,明梨,你什么意思?
這就是你的禮貌?
你……”
還想說什么,剩下的話卻在看到霍硯那張隨后出現(xiàn)的臉時硬生生堵在了喉嚨口。
他的臉,直叫人不寒而栗。
那眼神……
明落眼皮狠狠一跳,極力鎮(zhèn)定:“明梨,你想做什么?
出去!”
一路的沉默,一路的情緒翻涌,在這一刻,明梨怒極反笑。
“啪——”
被死死捏了一路的手機直接扔在了明落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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