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極致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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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她回來,卻再也找不到。
攥上系帶將它抽出解開,她和他對視,在他越來越深暗的眼神下,她手指鉆了進去,指尖沿著他的肌膚碰到了那條疤。
沒什么血色的唇瓣動了動,明梨說:“我被綁架過,忘記過事,有一段記憶的空白,這件事只有我和明珩知道,他幫我找過心理醫生?!?
輕飄飄的一句,卻輕而易舉地讓霍硯的眸色暗到了極致。
明梨仍碰著那條疤。
“我和明珩達成的共識是,想不起來未必不是壞事,我從來也沒有執意地要想起來,但我偶爾也會想,我以為自己是受了刺激想不起來,但現在想想,其實是我自己在排斥,潛意識里不愿想起,所以選擇性遺忘。”
不是第一次碰他后背的疤,可這一次,明梨竟有種刺痛的幻覺。
想躲,可她移不開。
她努力地再開腔:“明珩應該知道,但他沒有告訴我,我也沒有告訴明珩,我做過噩夢,但有次你問我,我卻想不起來,想來大概就是對相關記憶的遺忘?!?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用刻意去碰去撫摸,也能感覺到他下頜線條的極端緊繃。
他似乎想說什么。
“你讓我說完?!?
她將他阻止。
“我不能接觸異性,一碰就會惡心排斥,就是那次綁架造成的,窈窈他們只知道我只是生病,他們也不知道我被綁架過,我曾經試過去碰一碰宋鋮肩膀,也試過碰明珩,可都不行。”
長睫撲閃在臉上落下陰影,明梨沒什么血色的臉蛋隱約再透出脆弱。
“只有你,你是唯一的例外,我一度覺得很幸運很開心。”
努力地想揚唇笑笑,可她連小小的弧度都扯不出來。
到最后,只是眼眶中肆意的酸意更加強烈。
貝齒重重地咬了下唇,明梨克制了又克制才沒讓眼淚沒出息地掉下來。
“我喜歡和你做親密事,喜歡你吻我,抱我,背我,哄我……”
指尖顫了顫,她的呼吸逐漸不順。
“但為什么是你呢?”
眼前已有霧氣再浮現,那張臉隱約有些模糊,明梨的聲音已是不受控制地發顫,“在機場遇到那個變態,看到他身上的血,他碰到我肩膀,我都想起來了。”
呼吸在這一刻滯了滯。
鈍痛難忍,延綿不絕。
渾身僅剩的所有力氣積聚,明梨一字一頓,“我被綁架差點死了的最后,有一個男人替我擋了一刀,他跟我說別怕?!?
“三次,回國后他在我夢里出現了三次,但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記得他說別怕,記得他背后被砍了刀,很長很長的一道疤,流了很多血?!?
眼前越來越模糊,模糊得就要看不清他了。
可明梨還是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番,她還是能清楚感知他的復雜眼神,至于其中藏著什么樣的情緒,她看不清也無法不透。
四目相對。
霍硯呼吸很重,從未有過的狼狽,又好像有鋼條扎進了他的身體里,無法形容的疼痛。
他想要伸手摸上她的臉。
“梨梨……”
明梨躲開了。
一滴淚水隱約漫到眼角,她努力想說得平靜:“那個男人,就是你,對不對?”
心臟好似蜷縮在一塊兒,太疼。
恍恍惚惚的,她隔著水霧望著他模糊的臉繼續:“如果只是你救了我,那多好啊,你救了我,替我擋了那一刀,于我有恩,而我只有對你的觸碰不排斥不會惡心,簡直……老天都在眷顧我呢。”
“就算那個病一輩子都沒辦法好轉,那也沒關系,對你不排斥就夠了,你看,我想的多好,對不對?”
霍硯的唇一點點緊抿成了直線,眸底的晦暗洶涌翻滾著。
再開腔時,他的聲音低的啞的幾乎聽不見:“梨梨。”
明梨仿佛真的沒有聽見。
她慢慢地搖了搖腦袋,慢慢地讓唇瓣張合,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可這世上哪有這么幸運的事……我聽到了啊,昏迷前聽到了那些話。”
“那場綁架對我而言就是噩夢,如果可以,我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來。
可為什么,你要和這場噩夢有關,和綁架有關系?
和綁架我的人有關系?
嗯?”
淚水到底還是滑落了下來,輕而易舉地將她臉蛋沾濕。
“你當我保鏢三年保護我安全,你對我好,是不得已要遵從的命令,還是愧疚,或者,贖罪?”
最后幾個字,明梨說得格外艱澀。
眼淚還在滑落,她沒有管。
強忍著那股比凌遲還要難受的疼,她顫著音再開口:“我和你,這場婚姻處處是欺騙,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話音落下,霍硯渾身的血液停止流動。
寒意侵襲,再無溫度可言。
而他整個人如雕塑一般僵硬著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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