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唐韓琛之彼年盛夏今年冷冬-《天嫁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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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唐韓琛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后悔這兩個字。
這也許是因為,母親曾經告訴他這樣一句話:韓琛,有些事情,已經發生就沒有辦法再改變,既然已經這樣,也不需要后悔了。
唐韓琛不需要后悔,也更是不屑于后悔。
所以,這兩個字根本就不存在。
只是當他看見鋪天蓋地的新聞時,一顆心還是忍不住輕顫了下。
那是有關于她的報道。
“最新報道,世界知名畫家李憲大師,近日即將回國抵達港城,據悉此次回國,是他距離十年前離開后首次歸國,此次李憲大師將攜得意門生紀微冉小姐在港城舉辦個人畫展……”女主持人的聲音,是那樣清亮動聽,她告訴著所有人,告訴著他,她歸來的消息。
就在混亂的視野里,他看見了她,隔著屏幕,隔了遙遠的空間。
她還是愛穿紫色的裙子,她還是愛留長發,她的眼睛還是那樣好看。
一如他初次瞧見她時候的樣子。
她說,“我將會回港城開畫展,我等著你,等著你們來。”
他將屏幕定格,只是盯著她微笑的臉龐。
他忽而笑了,卻也不禁凝眸。
微冉,你在等著誰,這些“你們”中,是否也有他的存在?
唐韓琛想,這個世界上,她會歡迎任何一個人去參觀她的畫展,但是唯獨不會有他。
可是,他卻還是忍不住去了。
四點的交易中心大廈,畫展會廳里已經沒有了賓客,但是她卻還等候在那里。
一聽到“唐先生”,她立刻就說要見他,但是當她猛然轉身的時候,當她看見是他的時候,那喜悅都散去了,一股子冷厲的眸光。
他看的清楚。
微冉,十年不見,你果然還是那樣討厭我。
“你以為他真的會來嗎!”
“他會。”
“你錯了,他不會!”
“他一定會!”
她近乎是偏執的堅持著,可是微冉,你又如何知道,他早已經結婚生子,他的心,早已經改變,他早已經不再是十年的唐仁修了。
唐韓琛多么想一口氣將這些話全都說出來,但是他發現自己不能夠,他如何能再去傷害她眼中的希望。
而忽然,他又看見了她身后出現的一抹身影。
他,唐仁修,終于還是來了。
唐韓琛一個人站在后方,他們在四目相對,此刻他離她是那么近,比唐仁修更近的距離,卻發現自己怎么也走不到她的身邊去。
他們開口說著什么,他全都聽不進去了,只知道最后他轉身邁開步伐離開。
微冉,你說的沒錯,他還是來了。
微冉,你對他的相信,從來都是這么堅定。
微冉,十年了,你的心里還是只有他。
這一切,他都知道,清楚知道。
可是微冉,我忘記對你說,歡迎回來。
(二)
真相這個詞語,有時候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殘忍。
如果必須有一個人殘忍,那么就讓他殘忍。
所以,在會所的包間里,唐韓琛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了她那個事實,唐仁修已經結婚的事情。
他看見她眼中的支離破碎,她的無助,她的彷徨。
她在歲月的河流里,漫長的等待,她的期許都成了空,她對他的厭惡,似乎又多了幾分。
在老太爺的生日宴會,窗臺里唯有他們,她對著他說,“是我看錯了人,那些以前,我恨不得從來沒有過!”
唐韓琛當時卻想,即便是沒有喜歡,那么有恨也是好的。
總比起什么情緒都沒有要好。
微冉,你就恨我吧!
可是當他看見她是這樣痛苦的時候,他卻又發現自己是那樣不舍。他害怕,他怕她又會離去,像是又一場遙遠而漫長的旅行。
當她詢問他,他是否愛顧敏的時候,他好似聽見了她心碎的聲音。
“你是不是打算又要走了?怎么,還想再逃避一次?以為離開就能解決了?還是,你想用自己的離開,讓他更愧疚一點?好永遠記住你?紀微冉,你何苦呢?你明明知道,他心里已經沒有你了!不會再有!……”
微冉,留下來,不要再走。
他的呼吸都好似要忘記,直到聽見她說,“我要留下來。”
微冉,我多么不想你走,你不會知道。
其實唐韓琛有時候也會想,當年為什么唐仁修沒有追著紀微冉而去,想來想去,不過是因為一個原因,如此驕傲的唐二,他怎么肯低頭。
可是紀微冉卻說,“就因為你是他大哥,他怎么也不肯原諒我!就因為你是他大哥——!他親口說的——!”
她那樣撕心裂肺歇斯底里,仿佛是再也逃不出命運的關口!
可這一切是多么可笑?
這就是唐仁修的解釋?這樣一個可笑的借口!什么親情,什么道德,都滾到一邊去!在唐家,這些一文不值!
看見她絕望而空洞的臉龐,他突然也開始憎恨自己來!
“紀微冉,所以你現在恨死我了,是嗎?”
那就殺了我吧!
十年前的一刀不夠深,不夠殺死我,現在你就再繼續那一刀,讓我們之間也有一個徹底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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