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燃燒的征途-《陪你到世界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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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還沒結束,邱櫻和季向空提前回到基地,空蕩蕩的別墅里只有他們兩人。
邱櫻在季向空房里幫他收拾東西,抬頭看見他隨意地拉開領口,露出肩膀上的一排牙印,漫不經心地挑挑眉:“你的杰作。”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兩人獨處時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邱櫻耳根發燙,佯裝平靜地瞪了他一眼:“你自找的。”
進行了一下午的大掃除,完工后他們洗了個澡,在客廳里看電視。
大屏幕上正播放著國內新晉女團的舞蹈節目,季向空剛想換臺便被邱櫻攔了下來:“看看唄,她們最近很火呢。”
季向空腦袋一歪,輕笑道:“看什么?長得沒你漂亮,聲音沒你好聽,跳得也沒你好。”
這話甜得像蜂蜜,邱櫻心花怒放,蹦起來站到電視機前,一臉得意地沖他揚揚下巴:“那我給你表演一個?”
季向空挑挑眉,關掉電視。
先前邱櫻直播時大多喜歡跳firework的歌,以青春活力為主,沒有太過火的動作,而現在她將手機接上音響,旋律一出,空氣里便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
她將長發散開,手掌從頭頂撫到脖頸,隨著音樂下腰,動作性感迷人。
季向空慵懶地半躺在沙發里,手背托著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歌詞曖昧,舞姿熱辣,客廳的溫度仿佛上升了不少。
林逸軒打開別墅大門時,發現玄關處擺著幾雙鞋:“已經有人回來了?”他身后跟著夏凌和裴熙,此刻拖著行李箱打算往里走。
“這有櫻妹妹的襯衫。”客廳里沒人,沙發上的抱枕掉了一地,林逸軒拿起衣服仔細看了看,狐疑地問,“咦,怎么扣子都壞了?”
夏凌像是明白了什么,少年老成地拍了拍林逸軒的肩:“阿軒,莫非你至今單身?”
“阿軒你妹,都說了要叫林哥!”林逸軒的嘴角抽了一下,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喀喀,其實是這樣的,跟我告白的妹子有很多,但是哥哥我以事業為重,不能被兒女情長左右,所以……喂!你這是什么眼神?”
夏凌嗤笑道:“廢話那么多,直接回答‘是’不就行了。”
“至今單身怎么了?”林逸軒梗著脖子反駁,突然指著夏凌,扭頭沖樓梯口喊道,“裴熙!他嘲笑你!”
夏凌鄙夷地冷哼:“你別亂拉戰友,就裴哥這長相,怎么可能跟你一樣。”
林逸軒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手臂一橫將裴熙攔下,氣勢洶洶地問:“裴熙!你交過女朋友嗎?”
“……”
林逸軒的表情更加猙獰:“有嗎?yesorno?有——沒——有?”
裴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
林逸軒頓時兩眼放光,喜笑顏開,蹦跳著跑向夏凌:“聽到了嗎?他都沒有!”
夏凌聳聳肩:“不想談和沒人要是兩回事。”
“就是嘛……”林逸軒一愣,然后猛地脫下拖鞋握在手里,咆哮道,“臭小鬼!你說誰沒人要!”
一門之隔的訓練室里,邱櫻再次驚得心臟快從胸腔里跳出來了。
見鬼了,怎么都提前回來了啊?
還好聽見門口鑰匙轉動的聲音時他們已經結束了,不然可真丟死人啦。
季向空松開抱著她的手,將外套披在她身上,撥了撥她散亂的長發:“沒事,我引他們出去。”
兩天后,孫澤毅也回到了基地,全員集合,痛并快樂著的戰隊合宿生活再次拉開帷幕。
“阿軒!你大招放空了!”
“哎呀!剛才我手速太快,電腦沒反應過來!”
“阿軒又在胡找理由,季哥你信嗎?”
“你問向空有什么用?他哪里體會得到這種幸福的煩惱!”
訓練室里,林逸軒又在和夏凌說相聲,邱櫻一邊整理訓練資料,一邊瀏覽conquer最大的門戶網站,今日的頭條格外引人注目——
conquer中國區的負責人被革職。
除了運營不利、貪污賽事籌款等罪責外,他的私生活也被人爆了不少猛料。
前游星當家花旦,因“代打”事件被除名的喬馨,與已婚的他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地下情。只因有這樣一個背景牢靠的后盾,喬馨才敢在直播平臺靠“代打”穩居一姐位置,拿下stv游戲解說的席位,逼游星與潛在的對手邱櫻解約,而知情的其他主播敢怒不敢言,直到狂怒的民意改變了輿論的風向。
另外還有一條被層層封鎖的消息——
喬馨和游星相關的工作人員,才是去年西雅圖全球總決賽vpg“錄音門”的罪魁禍首!
竊聽器早就被安裝在vpg的訓練室里,隨后有人引邱櫻在恰當的時機進門,然后偽造她的身份將那段時間的錄音傳給求功心切的新人記者,由他制造大新聞,借此徹底鏟除她,打壓貍貓直播平臺。
雖然在心里早就對幕后黑手有了定論,可當真相終于證據確鑿、公之于眾時,邱櫻還是難忍心中的憤慨,這些人竟為了一己私利,將職業選手和解說的努力,將無數電競玩家的感情視為兒戲!
喬馨注銷了微博,徹底在電競圈消失得無影無蹤,憤怒的群眾們圍堵游星的官微,噴得他們不敢開評論。游星的名聲一落千丈,大批知名主播倒向了貍貓的懷抱。這幾日邱櫻的直播間被禮物刷屏,綿綿不絕的觀眾以此來表達自己先前冤枉她的愧疚,祝福她和phoenix戰隊能走得更遠。
看到這里,邱櫻忍不住將新聞讀給正在打訓練賽的隊員們聽,末了,問道:“你們誰知道祁越現在和喬馨怎么樣了嗎?”
季向空很快回復:“失戀后喝了好多酒,吐了一整晚。”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聽說祁越對喬影后是認真的。”林逸軒搖搖頭,食指對著太陽穴畫了幾圈,“他是不是傻?”
邱櫻聳聳肩:“也許只是因為烏龜配王八。”
經過了將近半年的合宿生活,邱櫻做領隊工作愈加得心應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里密密麻麻記滿了成員們的各種資料,身高、體重、血型、生日、衣服型號、忌口的食物、日常愛好……
當她將自己認真工作的成果展示出來給季向空看時,對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用手指夾起其中一疊:“這里開始才是我的?”
邱櫻點點頭,沒想到第二天季向空給了她一本超厚的記事本:“這本專門用來記錄關于我的事,別和他們的混在一起。”他頓了下,笑著補充道,“年底前得寫完哦,是任務。”
邱櫻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那么厚,怎么可能寫得完?”
季向空勾起嘴角:“很簡單啊,平時多觀察觀察我,晚上來我房間,我詳細地說給你聽。”
邱櫻看著他不懷好意的表情,頓時想給他一個回旋踢:“你憑什么給我布置任務?c哥才是老板,我聽他的。”
季向空挑挑眉,伸手將她臉頰邊的碎發一遍遍捋到耳后,笑道:“c哥說了,戰隊的事情都得聽我的。”
他說罷便揉揉她的腦袋,繼續訓練去了,留下她一個人在“用筆記本砸他”還是“不砸”之間猶豫不決。
他這是在給她的工作下絆子!
兩場訓練賽打完,季向空去廚房接了杯水,回來時發現邱櫻正站在林逸軒背后幫他按摩肩膀。見季向空進門笑得陽光燦爛,林逸軒背脊發涼,腳底一滑,帶著滾輪的電競椅從訓練室的一角滑到了對角線方向的另一角。
邱櫻解釋道:“阿軒說他最近肩膀疼,我正好沒事,就……”
“你肩膀哪里疼?”她話還沒說完,季向空便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優哉游哉地向林逸軒走去,一雙桃花眼彎成月牙,“邱櫻的力氣不夠大,我幫你按唄。”
林逸軒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疼了……”
“好兄弟,別客氣嘛。”
“啊啊啊啊啊!”
聽著林逸軒滿屋子鬼叫,邱櫻面露愁色,關心隊員的身體狀況是領隊的職責,季向空又在妨礙她工作……
而且他教訓完林逸軒后,還大搖大擺地坐下來讓她幫自己按肩,其他隊友都看著呢!
剛建隊那會兒,他們可是為了照顧單身狗的心情特意對外保持距離呢!
這樣的事情多次發生后,邱櫻下定決心和季向空談談。
“我是領隊,要一視同仁,不能搞特殊對待。”
“和成員相處別太過親密,得注意分寸,比如按摩這種事,請專業人士上門就行了。”季向空站起身,手臂撐在邱櫻的兩側,將她困在桌子和自己的身體間。
他肩膀很寬,個子又高,俯身靠近時有種懾人的壓迫感:“我當然特殊了,你是我的。”
溫暖的甜蜜自胸腔蔓延,邱櫻招架不住他深情時帶電的目光,敗下陣來,別過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之后,phoenix的其他成員們很有默契,雖與邱櫻依舊交好,但也時刻注意著男女之間的禮節。
三月,新的一屆cpl春季賽正式開始,phoenix作為一支從海選打上來的新隊,終于需要面對全國最精銳的戰隊,檢驗這半年來的訓練成果。
兩個星期后,phoenix慘烈的賽況打破了先前“無敵”的幻影,現實給眾人美好的憧憬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經過對phoenix比賽錄像的觀察后,所有戰隊都決定將最年輕、最缺乏經驗的新人選手夏凌作為撕裂phoenix的突破口。
夏凌缺乏大賽經驗,被人瘋狂針對便一度陷入茫然,而轉型沒多久的裴熙,也漸漸暴露出了與其他打野選手意識上的差距。
最為敏感的是,裴熙曾被譽為中國新生代第一中單,而如今名不見經傳的夏凌看起來狀態低迷,令大家對位置的轉換更為費解,積攢已久的怨念如火山爆發。
“夏凌憑什么代替裴熙?!”
“為什么要新生代第一中單要為新人做陪襯?”
“把那個一挑五的summit還給我們!”
甚至有人惡毒地對夏凌進行人身攻擊:“跛腳狗!快回殘疾人療養所!”
賽后,隊友們總會溫柔地安慰夏凌,季向空拍拍他的肩:“你已經很棒了,我們之前都沒怎么碰上過強隊,一開始失利很正常。”
夏凌腦袋低垂,緊緊地咬著嘴唇。
訓練結束后,季向空對邱櫻囑咐道:“你關注下那孩子的心理狀態,盡量別讓他看網上的言論。”他自嘲地笑笑,“他還那么年輕,不像我,早就是老油條了。”
雖然季向空的臉上波瀾不驚,但邱櫻感覺得到,他很擔心夏凌。
第二天一早,季向空在微博上發出公告:由夏凌擔任中單,裴熙轉型打野,是身為隊長的他做出的決定。
這句話成功轉移了仇恨,令他再次站到了風口浪尖處,先前攻擊夏凌的人迅速換了靶子,痛斥他不給裴熙合適的位置,耽誤裴熙最好的職業年華。
起床后刷到這條微博時,邱櫻的心頓時揪了起來,他又想一個人承擔一切……
她正打算去季向空房間找他,突然刷出了林逸軒的轉發:“這是經過全隊商議后的決定。”
更令她意外的是,裴熙居然特意注冊了微博賬號,短短的一個“嗯”,接在林逸軒的后面,遠勝千言萬語。
后面緊跟了兩條——
夏凌:“沒打好的人是我,這鍋你不能背。”
孫澤毅:“向空是個擁有強大領導和決策能力的隊長,請大家多給我們一些時間。”
邱櫻打開門,發現所有人都已經集中在了季向空的房間里,不禁扶著墻壁松了口氣。
夏凌雙手插在褲兜里,上身微微往后傾:“季隊,我沒那么脆弱,我還處于青春期呢,逆反得很,他們越罵,我就越來勁。”
林逸軒跟著說:“對啊,這小鬼最近老抓著我和裴熙練習對線,一會兒給你檢驗檢驗。”
裴熙嘴唇微啟,又合上,最終附和般點點頭。
孫澤毅溫和地笑道:“向空,conquer是兄弟的游戲,輸了比賽,大家一起面對。”
邱櫻匆匆走上前,坐到季向空的身邊,拉住他的胳膊很慢很慢地說:“向空,你不要什么都自己擔著,大家相信你,你也要相信大家。”
從他們進來到現在,季向空始終有些不自然地看著地板,過了好一會兒,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眼里的迷霧漸漸散去,對眾人露出慣有的笑容:“我明白了。”
長久以來,由于不想讓獨自撫養他的母親擔心,他習慣了將心事都藏在心里,對外報喜不報憂,內心日漸孤獨強大的同時,也在自己和他人間筑起了一道屏障。
而不知不覺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想起phoenix海選成功后,在采訪時與記者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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