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那幾個婆娘整天嚷嚷著要讓我?guī)齻內(nèi)ス湟换兀f那家那個什么夫人戴了,這家這個什么小姐也戴了,我倒也舍得這些小錢,可長安城沒有玄澹齋啊,總不能帶著她們專程跑個一千多里地去買吧。”
謝傅笑道:“她們都是名閥小姐出身,豈能寒酸,那日我見幾位弟妹衣裝得體卻不奢華,身上飾品也是普通,定是你平時錢如流水,逼得她們幾個不得不節(jié)儉習慣,嫁給你之后,反而更虧待了。”
崔三非笑道:“大哥,你別看我平時不是逛青樓就是上會館,但我每次吃的都是霸王餐,根本輪不到我給銀子,其實我這個人摳門的很。”
謝傅問道:“府上缺銀子嗎?”
“倒也不是,銀子都在……”崔三非驟得扼住,化作呵呵一笑。
謝傅輕問:“在救濟別人身上?”
崔三非哎呀的一聲,臉竟紅了:“我這長安第一紈绔讓大哥你看笑話。”
謝傅伸手握住崔三非手腕:“不!三非啊,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崔三非感覺有點肉麻,敷衍一笑:“還行,還行。”
謝傅哈哈大笑:“你暗中行善,卻也要量力而行,可別害弟妹們餓肚子。”
“倒也不至于,不過長安的繁華是一個極端,長安的窮苦也是另外一個極端,長安不是沒有乞丐,看不見乞丐是因為先皇的禁丐令,上回那些乞丐你也見到了。”
謝傅點了點頭。
崔三非一笑:“還是說說這玄澹齋吧,這次來也打算給她們帶點東西回去,下午的時候特意去逛了這玄澹齋,你猜怎地?”
謝傅好奇:“怎地?”
崔三非驟得爆粗:“踏馬的!隨隨便便一支簪子就要千兩,那些個衣裳,我看也不大事,都要百兩起步……”
說著口有些干,咽了下口水,謝傅忙給沖泡了杯清茗。
崔三非潤了下喉嚨,這才繼續(xù)說道:“這二樓三樓的東西,更是差點把我嚇破膽,好彩是提前踩點,沒有直接把她們帶過來,要不然真要在大哥你管制的地盤做出有違法紀的事來,從買改成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