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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宗宗主還告訴徐清瑩她們：“檀煙師兄，更是千百年來，唯一一個可以將內外術法同時修煉至九重的奇才。”

    因為將玄夢古琴修煉至九重境界【玄神九律：希聲】，他現在可感知的最大范圍是九百一十二里。

    正所謂大音希聲。

    他所發出的音律不同尋常，普通修行者更是絲毫察覺不到自己在這范圍之中。

    也只有修為極高，靈力感知極其敏銳如周成這樣，才能感覺到，其實他每一次呼吸，都在發出【宮商角羽徽】五大音律其中之一的微弱音律，仿佛將自身化為一件可以殺人的樂器。

    通過不同音律，便可辨認出這范圍內，所有修行者的靈力強度、修為深厚程度，甚至對方是人是仙還是妖，乃至究竟年歲幾何，身上是否有傷都可以辨認的一清二楚。

    “可讓我感覺奇怪的是，自從坐上核舟，進入這弱水范圍內，我已經幾次試著感知瀛洲島及上面妖獸所釋放出的靈力，可是我卻始終無法感知到一星半點的靈力。”

    “這怎么可能？”

    徐清瑩話音剛落，就忽然覺得這檀煙說的果然不錯。

    因為自己也在此時產生了同樣的感覺。

    “不僅如此，在進入這離月閣后，你們有沒有一種，仿佛自己處在一個大小不可感知的虛無境界的感覺？”

    葉雪晴聽了一臉驚訝：“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從一進來，我就有一種周圍一片漆黑，不見半點星辰，也無法丈量周圍空間大小的不安感，起初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

    檀煙閉上眼睛，有些陰郁的說：“這正是我所擔心的。”

    眾所周知，幻境就算再出神入化，也多半是要依附于現實世界而存在。

    那種自己是滄海一粟，不過是浩渺銀河里的一粒塵埃的無力感，瞬間席卷了在場的所有人。

    檀煙也嘆了口氣：“迄今為止，我還沒見過誰的妖術可以憑空在玄界內制造出裂縫，讓它與另一個世界相連，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幻境，讓我絲毫找不到靈力的源頭和突破口。”

    畫宗宗主聽的神色凝重：“這么看來，這瀛洲必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除非……”

    周成在這時一語道破玄機：“除非它本就不屬于玄界，就如同被仙界拋下的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這才在這片土地上以靈力與毀滅涅槃融合，再生造化，創造出了擁有妖力的半妖。”

    其實從在葉雪晴與靈夢互換肉身時，周成就注意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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