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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崇道笑著說：“本店今日開張，得多二位捧場，本就打算人手一份，讓二位帶回去，適才二位吃羊羹泡饃的時候，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李崇道使了個眼色，小菲菲已經(jīng)將打包好的食盒都擺了出來。

    包裝雖然簡陋了些，但每個包裝上都蓋了個戳，依稀能夠辨別得出“李記”二字。

    李世民有些感慨，輕嘆一聲，站起來便往外走。

    “貴人，若覺得還行，下回歡迎再來惠顧。”李崇道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對，惹得這位貴人不高興了。

    畢竟褚遂良已經(jīng)是書法大家，而且又是從六品上的起居郎，對這位翻領(lǐng)缺胯袍中年男子仍舊恭敬萬分，足見此人身份有多尊貴了。

    李世民勉強(qiáng)一笑：“好。”

    若是旁人，自是失望，李崇道卻沒有患得患失，畢竟他說了下次會來，說明自己已經(jīng)驚艷到這位貴客，李崇道自然也沒有強(qiáng)留。

    這才走出店門，何署丞和監(jiān)生還在候著，褚遂良卻視而不見，低聲問道：“圣上為何嘆氣？”

    李世民欲言又止，到底是停了下來。

    “這孩子雖然不是讀書種子，也未有英氣勃發(fā)，但他心思活絡(luò)，若用心栽培，假以時日，必定大有作為，在同齡孩兒之中，已然是難得了……”

    褚遂良更是不解：“圣上素來求賢若渴，既是難得的孩子，又是河間郡王的血脈，圣上為何郁郁？”

    李世民沉默良久，望著宮城方向，幽幽開口道：“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年紀(jì)與他應(yīng)該是差不多，卻只知道在我面前做戲，爭爭吵吵，為了那點蠅頭小利而勾心斗角，相較之下，黯然失色啊……”

    褚遂良恍然，卻不敢多嘴半句，扭頭再看小店，李崇道正朝他們揮手送客，臉上仍舊帶著人販子的猥瑣笑容，但褚遂良心里默默記下了李崇道的樣貌。

    因為見著當(dāng)今圣上適才之狀，他能預(yù)想得到，此子往后怕是要前途無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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