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終南山中話因由下-《大唐龍淵記》
四人又是一呆暗想:“有些古怪!”正在暗想,忽聽宇文娥英說:“師兄,仰天池時有異聲,不是尋常!”
玉陽子說:“嗯,聽了聽這陣龍吟從池底傳出,莫非有什么神機預示我四人?”宇文娥英說:“師兄極有可能,自古說:天命神機,不可全示,歷朝歷代的帝王,登基之后都去請奇人異士,推測王朝國運!”玉陽子說:“因此天命神機,不可全示,令人沉迷其中!”
丹璣真人突然說:到仰天池中一探究竟如何?”他說之后,宇文娥英首先說好,玉虛子、玉陽子兩人也一齊答應,說罷,當即施展避水術,捏個法訣,往仰天池中飛去。遁光飛射,四人一入池中,只覺池水冰寒徹骨,稱之為“寒潭,”實不過分。
水下別有洞天,海珠珊瑚,在所多有。身在其中,真如水晶宮,魚兒游動,海草飄揚。人間雖不乏才情超群之人,筆下生花,縱橫想象,所下的筆墨有限,不足以描繪之萬一。
四人游來游去地,尋找那股龍吟聲,過了許久,一點蹤跡也無。四人正欲施展避水術,飛出仰天池中,眼睛一瞥,見得水底游過一尾金龍。四人大喜,立馬地游回水中。無聲無息地施展避水術,跟在金龍身后,四人暗想道:“古有傳說,秦始皇當年龍氣化于沼澤之中,化作白蛇,漢高祖劉邦持劍殺之。
秦朝亡后,漢高祖于潼關,西楚霸王項羽封為漢王,統治蜀地,漢高祖身乃赤龍,天命所歸,長安城即帝位,國號為漢,崇火德。”
一點不錯,正是太宗皇帝的真氣所化的龍形。四人佇立水中,眼前突然一花,出現一幅水影圖。圖中的場景,一座高樓,襲黃色僧袍,外加一個披風,布衣僧鞋,看來和中原的僧侶,沒有不同的地方,臉色神采飛揚,沒有出家人的恬淡儒雅,一股狠戾爭雄的氣質,正是鳩羅。
在他之前坐著一位大漢,長得十分高大,手足頎長,一襲紫色絲綢袍子,穿在身上,腰間圍著一條金黃腰帶,腳下穿著一雙黑墨長筒靴子,打扮富貴之極。容貌冷寒,雙眉微微下垂,眼神中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看不出有幾歲年紀,正是神火護法。
當日陣棍聲打了他幾下,當即吐血,番僧鳩羅還在陣外,暗想道:“哈哈,我走也。”施展法術,忽然一想,“把他帶回長安城太極宮中去,助他療傷,托形太極宮中,日后可用呢?”一想這里,法術一變,在一陣棍聲中,輕喝一聲:“起!”兩道金光,裹著兩人長安城太極宮中來,在番僧鳩羅的住處,助他療傷。鳩羅潛運內功,金光真氣自掌中發出。按住錦衣大漢背上的幾處大穴,一陣推拿,打通穴道。
鳩羅大喝一聲:“醒來!”喝過之后,見他仍未醒來。番僧鳩羅閉目凝神,雙掌一陣隔空推移,點點金光,渡入錦衣大漢體內。
霎時有“鐺鐺鐺”四聲響,鐵箏鳴奏,錦衣大漢口中吐出幾口黑氣,一吐黑氣,內傷便好了九成。一陣金光艷艷之后,一輪明月射進閣樓中,錦衣大漢緩緩地睜開雙眼。往四周看去,只見閣樓中,富麗堂皇,驀地暗嘆說:“性命存亡,只在一夕之間,這話說的不錯!”
他眼睛一瞥,見到對面床榻上坐著一位紅袍僧人,雙耳垂肩,容貌圓潤,眉間有股金光。錦衣大漢看他樣貌,頓時明白了前因后果。暗說:“我被三人的法寶所傷,性命只在奄奄一息之間,若是就此身亡,一身修為盡付流水,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一位高人相助療傷。”
四肢百骸中,一股真氣游走。他又凝神閉目,運真氣打通余下的幾處經脈,正閉目運功時。忽聽耳邊傳來一陣說話聲響道:這位道友,你所的受內傷,還未得痊愈,不宜走動。”他聽得這話,猛然睜開雙眼,對鳩羅致謝說:這位大師,多謝援手,救我性命,不知大師法號如何稱呼?”
鳩羅說:“這位道友,不必多禮,佛家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得你是道友的法緣,同時也是貧僧機緣。”
錦衣大漢拱手說:“多謝,大師提點。”鳩羅問說:“不知道友是那門那派,姓名如何稱呼?”錦衣大漢忙說:大師,在下名叫歐陽誠海。”鳩羅聽罷嗯了一聲,隨后說:道友,你說這是府邸大院?非也,正是大內皇宮中。”
歐陽誠海聽得這話,暗暗說:“果然不錯!”鳩羅看他神色,便說:“道友,你已猜到這是何地了!”
歐陽誠海答說:大師,“我見這座閣樓,富麗堂皇,便知道此地并非凡俗地界。”鳩羅說:“不錯!”話音剛落,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步伐聲響,有人叫說:“鳩羅大師,陛下有旨,命大師前往御花園見駕。”鳩羅聽得這是大內總管大聲說:有勞了,向陛下回稟說:小僧,即刻往御花園見駕。”
那人答話說:好,老奴走了,向陛下復旨!”鳩羅說:“嗯,總管慢走!”隨后聽得腳步聲,漸去漸遠。這時一道金光涌起,化出一個人來,正是歐陽誠海。他定了定神之后,突然往地下跪了下去說: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說罷,當即“咚咚”地磕頭,磕到一半,抬頭一看,卻見自己跪在一團軟綿之上。鳩羅說:忒多禮數,貧僧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道友的法緣,同時也是貧僧機緣。”說罷,將他扶起說道:“道友,幾日中,跟著貧僧吧!”歐陽誠海一口答應,鳩羅看了看他,皺眉說:“只是道友,這身打扮,過于惹眼。”歐陽誠海聽得這話,心決到處,“噗”地一聲,變作是一位小沙彌的模樣,學著小沙彌的神態叫了聲道:“師父!”番僧鳩羅微微一笑道:“好。”說罷,兩人并肩而走,往御花園中而去。
兩人慢慢走著,一路之上,奇花異卉,栽植在石磚旁,井然有序。六角亭有個身穿黃緞龍袍的人,濃眉大眼,面目之間,一股霸主之氣,正是太宗皇帝。
他在六角亭中賞花看景,好不愜意。太宗皇帝一眼瞥間,番僧鳩羅遠遠走來,身旁還跟著一位小沙彌的模樣的人一起走來,忙叫手下御林軍的軍官迎接番僧鳩羅,往御花園中來。
御林軍的軍官引著他們兩人至六角亭中,番僧鳩羅叫道:“貧僧,參見天可汗陛下。”說罷,稽首為禮,太宗皇帝笑道:“大師免禮。”番僧鳩羅問道:天可汗陛下,貧僧幾顆長春丹如何?”太宗皇帝答話說:服用之后,“龍源真氣”充盈,在御書房中批閱奏章之時,而忽龍形離體,朕也一覺睡去,不知為何?”番僧鳩羅祝賀道:“天可汗陛下,大吉之兆!”太宗皇帝問道:“大師,喜從何來?”番僧鳩羅緩緩地說道:“服用長春丹之后,通達天界玄機,金龍離體,去天際之間一游,巡查天下,潛龍入水,到昆侖山天池中一游,而增真氣。”太宗皇帝,恩了一聲說道:“大師,原來如此。”說罷,只聽得那一班左右武將一齊跪下:三呼萬歲。說的是:“吾皇洪福齊天,萬壽無疆。”
太宗皇帝說道:“起來”。一班左右武將,應聲而起,御花園中伴隨圣駕,賞花看景,好不愜意。水影圖漸漸模糊。
四人一呆,金龍兩眼虛糜,極為疲倦,突然發出一陣龍吟,細長細長。有一仙人駕云度水而來,正是太白金星,太白金星說道:“下界金龍者,速速現身。”
說罷,金光陡聚,不久間,化出一人來,正是太宗皇帝。太宗皇帝說:“老丈者,玉皇大帝,何事宣詔?”
太白金星說:“凌霄殿上盤龍玉柱,今玉皇大帝詔你復歸其位,凌霄寶殿護職神,快快走吧!”太宗皇帝聽了這話,現出金龍真身,往天宮而去。潛龍升天,帶著一陣龍吟聲響,騰出池子,直上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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