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皇家女侍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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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京城必定是春歸天暖,群花盛開,踏青的男女春衫輕薄,綠水畫船。
即便永初帝因為戰(zhàn)事沒心思舉辦馬球賽,那些錦衣玉食、不知邊地苦寒的貴門之人,怕已在暗中舉辦馬球賽和賞花宴,尋歡取樂。也許他們根本不曾察覺,那安穩(wěn)富貴的背后,流了多少人的血,墊了多少人的命,有多少人家妻離子散,流落逃難。
泰州的徐煜兄弟雖戰(zhàn)敗,北庭的鎮(zhèn)南王卻還是如虎狼疾攻。
這場戰(zhàn)事,不知何時才能結(jié)束?
斬殺敵將、生擒徐煜的喜悅漸漸沖淡,北地荒涼的層巒之間,阿殷忽然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真盼永遠不要起戰(zhàn)事的好。
身后傳來腳步聲,阿殷轉(zhuǎn)頭,就見陶靖步履不甚穩(wěn)當?shù)淖吡诉^來。私下里父女間禮儀不多,陶靖見她神情甚哀,平常總有明麗笑意的杏眸中略有迷茫,便坐在阿殷身側(cè),“傷勢如何?”
“一點皮外傷,回去養(yǎng)幾天就好。父親無礙吧?”
陶靖拍了拍胸膛,雖是負傷疲累,眉目間卻都是豪氣,“衛(wèi)蘭山我都逃得出來,這點傷算什么。定王既然已將徐煜打敗,咱們也不必急著趕回,往后還可歇兩天。”
阿殷嗤的一笑,聽他提起定王,不免想起那日急切間跑出衙署的情形。
那個時候,定王必定氣壞了吧。
等她回去,恐怕還得想辦法叫他消氣,免得定王怒氣未歇,尋機在床榻上懲治。
這樣想著,眉眼中到底添了溫柔之意。
陶靖察覺她情緒變化,便問道:“這回出來,是得了定王允準,還是擅做主張?”
“……殿下不同意,我就跑了出來。”阿殷覺出陶靖語氣不善,避開他的目光,杏眸卻偷偷打量陶靖的神色。
果然!陶靖又氣又無奈。
當時在小狼溝命垂一線,在自以為絕無生路之際,女兒從天而降救護,確實令他又驚又喜。等那絕境過去,便又是后怕——北地正是戰(zhàn)亂,阿殷頂著王妃的身份就這么跑出來,身邊又只跟了有數(shù)的幾個侍衛(wèi),若途中遇襲該當如何?定王統(tǒng)籌小棧的事,以一敵十本就艱難,碰上她這自作主張的倔脾氣,必定也氣得夠嗆。
陶靖不語,只盯著阿殷。
阿殷低頭躲了會兒,才小聲道:“女兒已經(jīng)知道錯了。”
“錯在何處?”
“不該孤身跑出來……”阿殷低聲。知道這回太感情用事,卻并不后悔。
陶靖一眼就瞧出她這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遂道:“孤身跑出是一層,最要緊的是你擅做主張。連同上回大悲寺的事,這已經(jīng)是第二回了。行軍打仗時主帥偏將設(shè)得分明,就是為讓主將能統(tǒng)籌調(diào)派,嚴整有序,免得亂了計劃。幸好你身上沒有軍職,否則這就是擅自違抗軍令!更何況你是王妃的身份,這回算是運氣好,歪打正著撿了個漏。若沒這樣的機緣巧合,萬一被徐煜擒了要挾,定王是救你,還是不救你?”
這些事情,在當時極度的擔憂之下,阿殷確實沒有考慮。
她自知有錯,看向陶靖時,杏眼中帶著歉意,“我只是擔心父親……”
“行軍在外,最先是將帥君臣,其次才是父子兄弟。你且想想,此事若換了隋鐵衣,她會如何做?去衛(wèi)蘭山誘敵是我身為戰(zhàn)將的選擇,或生或死,都是考量過的。阿殷——”陶靖嘆了口氣,聲音終究柔和起來,“你如今是王妃,與閨中女兒不同。定王殿下肩負重任,遇事時,你也該以王妃的身份去考慮。”
阿殷聞言,面上稍帶狡黠調(diào)皮的笑意也漸漸收斂起來。
作為王妃,她確實做得還不夠好。
這回她無愧于父親,但若真出了偏差,確實會陷定王于不利之境。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阿殷容色漸漸肅然,承諾一般。
陶靖聞言頷首。
一行人回到小棧,那邊火勢雖已熄了,卻還是不時有薄煙竄起。城門半扇燒損,晃晃悠悠的掛在那里,頂上的城樓都未能幸免,燒得焦黑。這地兒尚且如此,城中連綿成片的民房是如何慘狀,自是可想而知。而在城門口,激戰(zhàn)后堆積的傷亡士兵尚未清理,滿地狼藉。
阿殷等人均不知定王火攻之計,瞧見這殘破景象,都是大驚。
城門口不見半個活人,循著護城河跑了一陣,才看到疲憊的軍士正往來攙扶,將殘存的戰(zhàn)友救出。
蔡高駐馬問了幾句話,便朝阿殷拱手道:“殿下已經(jīng)得勝,在西南三里處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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