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皇家女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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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廊間點綴滿彩燈火樹,映照著紅墻碧瓦,置身其間,如在琉璃世界。
除夕的熱鬧氛圍并未被東襄的戰事影響,宮城外的朱雀長街上煙花齊綻,鑼鼓喧鳴。永初帝坐在延慶殿時,聽不到外頭動靜,此時離了眾人前往御書房,才聽見極遠處斷續傳來的喧囂。即便已有多年未曾在除夕夜去過宮外的長街,永初帝卻還記得當年在宮外時的熱鬧場景。
生在天子腳下的京城百姓,在這承平世界歡欣慶賀,誰又知道千里之外,東襄的鐵騎已然踏破關防?
永初帝一路默然走至御書房,命太子入內,余下眾人皆在外等候。
就連尋常貼身陪伴的內監首領魏善,都被留在了殿外。
定王敏銳的察覺出不同,皺眉立在夜風中,仿若石塑。
殿內,永初帝方進了里間,還未在御案前站定,隨手拿起本奏折,轉身便往太子身上摔過去,隱忍多時的怒氣終于爆發,“蠢材!你舉薦的蠢材!”
太子猝不及防,被那奏折擊到唇邊,立時覺得口中有血腥氣蔓延。
他方才還為阻斷定王的路而沾沾自喜,哪料會突然遭此厄運,連唇角的血都不敢擦拭,忙跪在金磚上,“父皇息怒!”鼻翼與額頭幾乎貼到地面,太子任由打落牙齒后的血跡滴在地上,能感覺到上首的勃然怒氣——自出生以來,永初帝雖常責備教導,甚至曾封閉東宮,卻從未如今日這樣對他盛怒出手。
太子只覺得額間冷汗涔涔,半點都不敢抬頭,只哀聲道:“兒臣不知犯了何錯,還請父皇明示。”
“當初你舉薦陳博時,是如何說的!朕念你是東宮太子,有意維護,可你舉薦的是個什么東西!庸才!叛徒!”永初帝怒火中燒,看到太子那副戰戰兢兢的模樣,更覺礙眼,盛怒之下也無顧忌,過去一腳踢在太子肩窩,幾乎將他踢翻。
“泰州戰事吃緊,檀城是泰州門戶,朕調了多少兵力糧草支援。那陳博卻是如何做的?棄城而逃!”
“棄城而逃?”太子滿面愕然,抬手將唇邊礙事的血跡擦掉,“不可能,不可能……”
“戰報寫的明明白白!援軍將至,他卻畏懼城外數萬大軍,棄城逃走!朕用的都是什么蠢材!蠢材!”永初帝怒不可遏,雙目幾乎是赤紅,“檀城一失,泰州便是門戶大開!朕給陳博的軍令是死守,他卻敢棄城逃走!”
“那孟博呢?他是監軍……”
“下落不明!”永初帝怒聲,看向太子那副庸碌膽怯的樣子,又是氣怒又是后悔。
前番泰州傳來急報,說泰州守將傷勢危重,需另擇守城將領時,定王就曾說過以陳博的本事,恐怕未必守得住,他愿自請出戰。彼時皇后和太子拼命勸阻,永初帝畢竟顧念太子,暫時否決了定王的提議,加派兵力支援。誰知道,那陳博竟會棄城而逃!
他哪怕戰死失城,也比棄城而逃的好!
檀城一失,泰州便是關防大開,東襄大軍即可由此南下。哪怕后面及時彌補,尚有收復失地的希望,可棄城而逃這樣的事,朝堂上下將如何議論?當日眾宰相議事,就曾有人提議請定王出馬,是他力排眾議維護太子,想為太子培植個可用的戰將。
誰知這陳博,竟會這樣丟他的臉面?棄了至關重要的城池?
太子自知此事干系重大,眼見永初帝是前所未有的盛怒,當即膝行幾步上前,“父皇息怒,父皇息怒。陳博此人,是兒臣識人不明,好在還有梁紹。他是將門出身,從前也曾立有軍功,父皇立刻派他前去,兒臣原親往前線督戰,務必奪回檀城!”
“梁紹?”永初帝冷笑,“你還敢提他?檀城何等牢固,其實你說奪回就能奪回!”
“兒臣自知識人不明,愿自請往泰州督戰,還請父皇恩準!”太子倉促之下無計可施,只能尋出這樣的由頭——縱然他自入東宮后便養尊處優,除了少數幾次往富貴錦繡之地巡查外,幾乎從未去過北地,更未接觸過任何戰事。
永初帝聞言,卻是將袍袖一甩,冷聲道:“你去督戰,只會讓朕的江山丟得更快!哼——看看這是什么!”他自袖中取出一物,重重摔在太子臉上。
太子哪敢躲,生生受了,將那東西接在手中,卻是個草擬而未經中書,直接遞到永初帝手里的折子。那上頭墨跡尚新,必是在幾個時辰之內寫就,折子的內容卻令太子兩眼一黑,幾乎翻到在地。
梁紹買官,東宮鬻爵?
這罪名實在太大,大得讓太子雙股發顫,聲音都變了,“父皇,兒臣絕未做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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