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皇家女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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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天氣雖由熱轉涼,卻依舊酷熱難耐。
定王歷時一個月,總算將鳳凰嶺上的事情查出了眉目,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心頭壓著疑惑,他并未立時定論,也未在外張揚此事,只在次日帶著封倫的書信入宮交給永初帝,然后將查案的前后始末原原本本的稟明。末了,拱手肅然道:“兒臣奉父皇之命深查,目下只查到這些。封倫的書信兒臣并不敢深信,所以呈給父皇,請父皇裁斷。”
永初帝已將封倫的供認書信前后看了三遍,面色亦越來越沉。
他端坐在御案之后,目光如重劍壓在定王身上,聲音都是沉甸甸的,“據封倫指認,是太子動手害你?”
這殿中空曠恢弘,四角皆有大缸盛放冰塊,炎炎暑熱之中,營出清涼天地。定王對上永初帝的目光,那雙眼睛跟從前一般含著疏離狐疑,令他如被涼水澆透,脊背竄上寒意——縱然東宮庸碌,卻是永初帝親自擇定立的東宮,前番鮑安自盡怕已驚動太子,這段時間里,東宮與中宮未必沒有給永初帝吹過什么風。
樁樁件件都指向東宮,又牽系著見不得光的江湖勢力,若真查實,東宮之位便是難保。以永初帝的性子,對著這封供認信會作何感想?
恐怕真如他所料,會懷疑這是構陷之舉。
定王心中愈冷愈沉,聲音便格外平靜,“此書只是封倫一家之言,兒臣不敢深信,故呈給父皇,請父皇裁斷。”
永初帝卻反問道:“刺殺之事由你親歷,案子又是你來查,自然比朕清楚。這封信,你怎么看?”
父子二人,一坐一立,皆是神色冷凝。
定王拱手,是慣常的冷肅態度,“兒臣認為,不可全信。”
“哦?”永初帝面色稍緩,歪著身子靠向旁邊,擺出個稍微放松的姿勢,“何以見得?”
“兒臣在鳳凰嶺遇襲時,那十名刺客出手皆是殺招,要取兒臣性命,兒臣九死一生,能夠逃脫實屬僥幸。那些刺客是劍門中人,應當無疑,不過封倫供認此事是由太子唆使,兒臣以為,此言有待商榷。父皇親自撫養兒臣與太子長大,教誨兒臣當兄友弟恭,仁愛友善,太子得東宮大儒教導,更應通曉此理,應當不至于對親兄弟出此殺招。再者——”定王聲音微頓,對上永初帝的雙眼,緩緩道:“兒臣遇襲是一件,有人暗中做手腳意圖令兒臣和高相反目是另一件。前陣子兒臣辦姜家的事,高相助力良多,京城中雖有人希望兒臣與高相不睦者,太子卻是東宮之主,應當不至于如此不識大體。”
前半句話甚合永初帝心意,后半句卻叫永初帝沉吟。
——刺殺手足的事情太子或許不會做,但要說挑撥跟定王越走越近的高相,斬斷定王根重臣的關系,太子未必沒有這個心思。定位所說鮑安的事頗為可信,若關于高妘的流言,乃至鳳凰嶺的推落斜坡的事當真是太子的手筆,太子的居心確實可惡,也確實不識大體。
至少作為國之儲君,為一己私利而對相府動手,著實不分輕重。
永初帝皺著眉頭將定王審視片刻,“所以你覺得,這是封倫在構陷?”
定位并未全盤承認,只是道:“關于刺殺的事,尚需再查。封倫是東宮屬官,若是存心構陷,于太子不利。兒臣以為,父皇可召太子過來詢問,或可澄清其中誤會。”
永初帝掃過那書信,“就依你所言。魏善——派人召太子過來,不得延誤。”
太子今日原想趁著閑暇去郊外避暑散心,被宮人急召趕來,身上穿的還是家常衣衫。他入得殿中,覺出氣氛不對,瞧見定王眉目冷峻的站在那里,更是心中一跳,當即跪地朝永初帝行禮。
永初帝也不叫他起身,叫宮人把封倫的書信交到太子手上,淡聲道:“看看這個。”
太子端然接過來,只瞧了片刻,面色大變,急道:“父皇,這是何人所書,斷不可信!”
“先看完!”永初帝沉聲,不怒自威。
太子只好戰戰兢兢的將剩下內容看完,那手竟自微微抖了起來,叫那紙箋發出抖索的聲響。太子也覺出破綻,忙扔下書信,伏在地上辯白道:“父皇明鑒,這信是有人捏造誣陷兒臣,兒臣絕未做過這些事!兒臣……兒臣敢以性命擔保!”說著抬頭覷了定王一眼,想說什么,卻又忍下了。
永初帝穩坐上首,“你不認得信上的字?”
“兒臣……”太子猶豫了下,道:“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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