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皇家女侍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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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站在原地,覺得莫名其妙。
提醒她謹(jǐn)慎些,甚至不要出門,難道是有人要加害于她?
阿殷前世曾被臨陽郡主下黑手坑過,知道那個女人的性子是什么惡事都做得出來的。
她不能重蹈覆轍,自然要提前應(yīng)對防范。元夕躲著不出門么?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已被人虎視眈眈,若不想法子鏟除這些人,就難以安寧,反倒要時時留意地方,費(fèi)心費(fèi)神。
阿殷定了主意,晚間陶靖歸來,她便往陶靖的書房走了一遭,將今日的事說給他聽。
陶靖聞之大驚,“她真這樣說?”
“我看她的神情舉止,不像是騙人。”阿殷搬了個圓凳坐在陶靖的書桌旁,“父親也知道,我跟她從小就不睦,每回見了面都要吵幾句,哪怕上次在西洲,兩回見面連招呼都沒打,話都懶得跟對方說。她也是心高氣傲的人,犯不著這樣軟下態(tài)度騙我?;貋淼穆飞衔蚁肓讼?,姜玉嬛能知道此事,必定是在姜家聽見了什么風(fēng)聲?!?
“姜玳被查處,姜家至今記恨?!碧站赋烈?,怒道:“可他算賬本該找我,何必算在你頭上!”
“我瞧著不像,若是只為了姜刺史,那必是懷恩候做主,姜玉嬛哪里能知道。倒是前陣子父親不在,郡主請了代王妃和壽安公主來言語奚落,我回敬了兩句,她們不高興,想在我身上還回來,也未可知?!?
陶靖倒不知此事,跟阿殷問了當(dāng)日情形,一杯茶沒喝進(jìn)去,氣得丟在了案上,“郡主行事,真是越來越蠻橫!此事十之八九便是她的手筆。不過為幾句口角就勞師動眾,不像她們的行事,背后必定另有緣故。除夕夜你別出門,我去探探實(shí)情實(shí)情,看這女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若不出去,父親又怎能探出實(shí)情?”
陶靖看向女兒。立時猜到她的打算,“不許你冒險(xiǎn)!”
“父親!”阿殷軟了聲音撒個嬌,“女兒總要長大的,難道要時時畏懼她們?這是郡主她們看著我好欺負(fù)才要生事,我若一味躲下去,難道就能消弭了?這次我躲在父親身后避開,還會有下次,終究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反倒要時時提防她們算計(jì),勞神費(fèi)心。女兒是想借這機(jī)會,給她們長點(diǎn)教訓(xùn),叫她們也有忌憚,不敢輕易動手,那才能夠安生些。”
陶靖聞之一愣。
這么多年,他心目中的阿殷始終是那個叫人憐惜保護(hù)的小女兒,縱然教了她功夫,也只是讓她自衛(wèi)防身罷了。大事上,總還是想著讓她躲在身后,避開風(fēng)波。他倒是沒想過,女兒已經(jīng)有了反抗臨陽郡主的心思,而且不止是言語上的反駁,更是行動上的
——她要給臨陽郡主教訓(xùn),聽著有些不可思議,然今時今日,也并非全無可能,令人振奮。
陶靖緩緩坐回方椅中,緩聲道:“你打算怎么做?”
“她們既然把時間選在除夕之夜,應(yīng)該是想借那晚街市人多眼雜,趁我不備時做手腳,叫我吃虧。到時候我便遂了她們的意,去燈市上引蛇出洞,父親在暗處跟著,待得他們動手,便出手擒獲。等捉到了人,父親有了實(shí)實(shí)在在的把柄,咱們把人送到官府去,雖然未必能借此將她們怎么樣,卻也能敲山震虎,叫她們知道,我絕非毫無反抗之力。懷恩侯府如今正在風(fēng)口浪尖上,她們未必敢把事情鬧大。”
“畢竟——”阿殷翹著唇角,面上微露調(diào)皮,“我是定王府的右副衛(wèi)帥,定王殿下正跟姜家較勁,我趁勢狐假虎威,未必沒有用處。”
那眼底的一抹慧黠如同暗夜里點(diǎn)亮的燭光,她杏眼中竟自堆出笑意,活潑生動。
女兒真的是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在臨陽郡主淫威下手足無措的小姑娘了。
陶靖想了片刻,欣慰之余,忍不住在她眉心敲了敲,“鬼丫頭,也長心眼了?!?
“父親要多放我出去歷練,我才能長出心眼,否則只會任人欺負(fù)?!卑⒁蟮么邕M(jìn)尺。
陶靖也不計(jì)較,想了片刻,“她們知道你身手不錯,安排的必定也非庸碌之輩,僅憑你我,把握不夠。明日你跟馮遠(yuǎn)道說一聲,十五那夜我請他喝酒,別叫他安排旁的事情。”
這便是要拉馮遠(yuǎn)道做幫手的意思了,阿殷稍稍遲疑,“馮典軍他……能樂意嗎?畢竟咱們要對付的,是臨陽郡主和姜家。馮典軍是定王心腹,為了我這點(diǎn)芝麻大的事情蹚這渾水,太不合算?!?
“這不算蹚渾水,阿殷——”陶靖收了眼底些微笑意,正色道:“你已經(jīng)長大,這事我不必再瞞你。馮遠(yuǎn)道他與我不是兄弟,而應(yīng)該,叫我聲姑父。”
“姑父?”阿殷覺得這稱呼陌生極了。
姜玳膝下的孩子也曾叫過陶靖姑父,馮遠(yuǎn)道跟他們絕不是一路,那么……心念一轉(zhuǎn),阿殷瞪大眼,幾乎是不可置信,“他是我舅舅的孩子?他——”
對啊,他姓馮,他必定是娘親的侄子!
這世間竟然還有旁人,同娘親有著如此親厚的血脈關(guān)系,而且就在她身邊?
阿殷驚喜交集之下,幾乎是跳了起來,繼而將兩只手搭在陶靖肩膀,喜而忘態(tài),“你是說真的嗎?真的嗎?他果真是我表哥?”慣于舞刀的手臂上力氣并不算太小,她用力晃動陶靖雙肩,竟讓這山岳般魁梧的男子隨她動作晃動。
陶靖眼底笑意愈來愈盛,“我沒騙你,他確實(shí)是你舅舅的兒子?!?
阿殷滿面笑意,半天都收不住,胸腔里那顆心快要跳出來。她以為當(dāng)年馮太傅遭人構(gòu)陷,子女流放后除了娘親無人逃脫。她以為這世上再也尋不到關(guān)于娘親的其他蹤跡,卻原來,表哥還活著!她記得馮遠(yuǎn)道曾經(jīng)提過,他還有父親在偏僻安靜的鄉(xiāng)下開了學(xué)堂教書,他還有個妹妹長得和她一樣美貌,在鄉(xiāng)下無憂無慮的成長。
那是她的舅舅,她的表妹啊!也是她娘親的至親之人!
阿殷頭一回知道什么是喜極而泣的滋味,眼底泛出了淚花,嘴角的笑卻愈來愈盛,她甚至想要原地跳兩圈,口中嚷道:“你怎么不早說,怎么不早說!害我蒙在鼓里這么久!馮大哥說我像他妹妹,讓我叫他大哥,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就只瞞著我一個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助漲了胸中激動,她不知如何安撫,瞅著桌上半杯茶水,拿過來一口灌了下去。
“阿殷?!碧站感χ∷直郏翱茨氵@樣子,我哪敢告訴你——”
話才說到一半,就聽院門外傳來腳步聲。
父女二人都是練武之人,耳聰目敏,加之這書房平常不許人輕易涉足,安靜得很,此時便將那腳步聲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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