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皇家女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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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靖沒有否認,突然問阿殷,“記得你名字出處嗎?”
“士與女,方秉蘭兮。士與女,殷其盈兮。娘親臨終時起的,正好分給我和哥哥?!?
《詩經》里那么多朗朗上口的詩歌,人人都從關關雎鳩念起,阿殷最先記住的卻是這首《溱與洧》。詩里說三月上巳節的時候,年輕的男女們在水邊游春,熙攘熱鬧的人群里有人相識戲謔,結伴賞景,互贈芍藥。
阿殷甚至還記得那時候父親教她讀這首詩的樣子,她憶之莞爾。
陶靖瞧著外頭景致,緩聲道:“我跟她初見的時候,也是在這樣的踏青中?!?
所以父親這是觸景生情了。
阿殷沒見過親生母親,然而母女相貌承襲,且馮卿又是當年太子太傅捧在掌心當明珠呵護的幼女,嬌養的容貌加上詩書凝出的氣度,想來當年的也是極美的。從備受寵愛的太子太傅幼女,陡然成為受誠太子謀反案牽連的流放女眷,當時的她被人救下后輾轉到了南郡,會是怎樣的心境?
走過陰霾,年輕的男女在春日盛景里相遇,還有什么能比這個更美好。
如果不是臨陽郡主蠻橫的介入,此時她們一家四口,又會在哪里踏青游春?
阿殷雖已在前世知道了母親的身世,此時卻還是沒聽人說起過的,萬般思緒收斂于心,只是嘆道:“有機會我想去南郡看看她。父親這樣記掛,她那時候必定很美?!?
“腹有詩書氣自華,她原本就無人能及?!碧站高m時的收斂情緒,瞧著定王那邊像是要動身了,便將桌上的短刀遞給女兒,“臨近西洲便會有匪類出沒,途中不知會有什么變故,記得刀不離身。”
阿殷當即應了。
出了鄯州邊界進了西洲,景物倒是如舊,氣氛卻變了不少。
四十人的隊伍在此處更見嚴整,晚間宿在驛站,巡邏的人也添了好幾個,先前是陶靖、常荀和高元驍輪換著值夜,如今換成了兩人值夜,悄無聲息的便添了緊張氛圍。
這一晚在驛站住下,此處離西洲的州府鳳翔城還有兩百里之遙,沿途雖然屋舍儼然,卻也依稀可見三年大旱后廢棄的農舍田地。
阿殷睡至夜半,迷迷糊糊的開始做夢,前世今生的事情摻雜,混亂無序。
夢里不知為何又出現了高元驍,他還是穿著那身帶血的重甲,手中執刀,朦朦朧朧的進了禁閉阿殷的那間屋子。他開口叫了一聲“陶殷”,手中的刀舉起來,卻不是沖著捆綁阿殷的繩索,而是朝她面門落下。
騰的一下,阿殷自夢中驚醒,呼吸急促的坐起身來。
夜很安靜,胸腔里噗通噗通直跳,阿殷習慣了這些光怪陸離的夢境,喘了口氣后倒也沒有多想,覺著口渴,便自己起來倒茶喝。
驛站里畢竟比不得京城富貴精細,茶水這會兒已經溫了,倒是剛好入腹。
阿殷喝了兩杯,聽見遠處隱隱有呼喝之聲,快步過去推開窗戶,就見隔了三四里的距離,遠處火把在夜色中明明暗暗,那放肆囂張的呼喝聲卻借著夜風清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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