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廣林這邊暫且不提。 只見前方,跳大神的老頭神情越來越肅穆,空中不時的念念有詞。 忽然! 老眼綻放出一道精光,氣血隨之瞬間大漲,大喝一聲,枯瘦的手指指向眼前黑壓壓的人群當(dāng)中: “今年祭祀,由你家負責(zé)!” 一聲落下,眼前黑壓壓的人群嘩然散開,露出其中一男一女的高大身影。 二人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一對夫婦,被老頭指到,臉色瞬間煞白,那婦人更是頃刻間淚如雨下,傷心欲絕的大哭起來。 丈夫稍微強上一點,盡管神情悲痛,面色煞白,但還是哆哆嗦嗦的匍匐跪地,磕頭道: “椿!知曉……” 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痛,語氣顫抖。 四周的黎族人們俱是心生不忍,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只好將腦袋撇向一邊,裝作看不見。 老頭炯炯有神的目光中,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悲涼,但迅速消失不見。 老邁皺巴的面孔恢復(fù)了往日的威嚴之色,掃視了一圈眼前的族人,沉聲開口道: “好了,祭祀已經(jīng)決定,你等可以離去了。” “多謝大祭司!” “大祭司,我等先行告退了。” 老祭司發(fā)話,黎族眾人不再扎堆聚集,皆是帶著同情的神色,心底又不由得產(chǎn)生一股慶幸。 那被老祭司選中的夫婦二人就好似一對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就好似一瞬間老了十歲,凄苦悲痛的相互攙扶,朝著老祭司行了一禮,踉踉蹌蹌的離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人滿為患、密密麻麻的中央空地就走了個干干凈凈,只留下老祭司孤零零的一人。 人群散去,老祭司一雙老眼直勾勾的盯著火堆,怔怔的看了一會兒,忽然高聲道: “幾位客人遠道而來,不知深夜拜訪我氓部落,有何貴干?” “哈哈哈,山野旅人,途經(jīng)貴地,欲借宿一宿,叨擾老丈了!” 秦廣林對自己一眾被發(fā)現(xiàn)并不感到意外,他本身也沒有隱藏自己一行人的行蹤。 見老祭司發(fā)話,便爽朗笑道,拱手客氣的回道。 老祭司尋聲望去。 只見說話之人二十出頭的年紀,面如冠玉,劍眉星目,眸光深邃如一汪清泉,氣質(zhì)飄渺,溫婉如玉。 身著綢緞冰絲青衫,白玉祥云腰帶,腰系碧透赤焰葫,衣帶飄飄,燁然若神人。 又不著痕跡的掃過秦廣林身旁亦步亦趨的跟著兩道一高一矮的小孩,俱都是形貌昳麗,清秀俊俏的主。 當(dāng)然了,走在最后下人模樣的黑袍被老祭司選擇性的忽略了。 老祭司細細打量了兩眼,心中詫異: 人族? 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拱手客氣道: “遠來是客,四位里邊請。” “請。” 秦廣林笑著拱手回應(yīng),沒有提方才所見的一幕。 在老祭司的帶領(lǐng)下,秦廣林一行人來到了整個部落“最豪華”的一處木屋。 額,其實也就那樣,相對來說多了扇門板和窗戶。 走進屋內(nèi),里頭的布置倒是有些出乎秦廣林的預(yù)料,并不是原始的石凳石桌,而是不知名香木雕刻成的桌椅。 “哥哥,我想出去玩。” 坐在秦廣林肩頭的小靈兒忽然眨著大眼睛的悄聲說道。 看了眼小靈兒眼里的希翼,秦廣林歉意的朝著老祭司道: “舍妹生性貪玩,還請老丈人多擔(dān)待。” 老祭司皺巴巴的面皮爽朗的回道: “無妨,無妨,孩子天性,本該如此。” 點點頭,秦廣林偏頭朝著身側(cè)一直保持沉默,一言不發(fā)的冷峻少年,示意道: “昆吾,你帶著靈兒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昆吾清冷的眼眸沉默的點點頭,恭身道: “昆吾領(lǐng)命。” 一聲落下,昆吾牽著一蹦一跳的小靈兒走出門去。 秦廣林向著老祭司微微頷首,施施然的落座,黑袍不敢同坐,亦步亦趨的跟在秦廣林身后,像個保鏢似的立于身后。 老祭司坐在椅子上,掏出桿旱煙,有些類似秦廣林穿越之初時的煙鍋袋,愜意的抽了口,接著吐出口濃濃煙氣,半瞇著眼的開口問道: “老頭氓河,賤為氓耕部落的祭司,不知客人姓氏,可是來自人族地界的仙師?” 秦廣林目光清澈,嘴角含笑的點頭回應(yīng): “在下元泱界渡仙門的弟子,魁拔,老丈有禮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