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且莫怕…… 關(guān)月之都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多久不曾聽見過這句話了。 又或者說,真的有人對她說起過這句話嗎。 應(yīng)該是沒有的,至少在她的記憶中。 畢竟從兒時起,她就被母親教導(dǎo)著,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什么又叫做茍且偷生。 稍微長大些的時候,她的父皇又教會了她,做事要深藏不露,報仇要靜待時機。 冷宮中的母親從來就不能保護她,而皇位上的父親,也只是給了她一個機會,一個抓住就能活下去,抓不住就會死的機會。 因此,關(guān)月之從未想過依靠別人。。 也從未覺得自己會害怕。 如果此時,她的手仍沒有一絲的顫抖。 如果現(xiàn)在,她真的并未感覺到半點的慌亂。 她應(yīng)該更能讓自己相信這一點。 可是,她的心跳的確是會加快的。 她的呼吸也同樣會變得沉重。 少有人生來就不會害怕,關(guān)月之顯然還不在此列,她或許只是習(xí)慣了這樣的一種感覺罷了。 她或許,只是不能害怕而已。 所以在面對王戊的安撫時。 這姑娘第一時間便冷聲反駁道。 “我沒有害怕。” “是,你沒有怕。” 哪知,王戊根本就沒有堅持,而是笑著眨了眨眼睛,伸手把她的臉頰扯歪了一些。 “那你就開心點,準(zhǔn)備看著我,名動天下吧……” …… 現(xiàn)在的王戊,一共知道三件事。 第一,關(guān)月之八成是皇家的人,因為她有那塊玉質(zhì)的聽龍牌。同時,可以帶著一位絕頂高手出行的家世,似乎也在說明著這一點。 第二,面前的聽龍侍衛(wèi)是假的,這是關(guān)月之剛剛親口承認的事。 第三,無論這些黑衣人的來頭如何,他們所做的事情, 都是在挑撥朝廷與江湖之間的關(guān)系, 意圖讓眾人展開廝殺, 其心可誅。 那么,結(jié)合以上三點,王戊所要做的事情就很明了了。 于情于理, 她都應(yīng)該阻止賊子宵小妖言惑眾。 于公于私,她都不能坐視一眾軍民血染當(dāng)場。 “諸位且慢!” 下一刻, 一聲大喝震蕩云霄。 剎那間, 滾滾內(nèi)氣席卷校場。 老將軍用來指揮軍隊的令旗, 停在了半空中。 黑衣人還想繼續(xù)殺人的刀劍,躲回了鞘匣里。 絕頂高手們各自涌出的內(nèi)氣, 收著將現(xiàn)未現(xiàn)。 原本已經(jīng)惴惴不安,想要動手分說的武人與兵卒們,這刻都被震得愣了一下。 眾人紛紛側(cè)目, 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見到的, 卻是一位容資絕艷的女子, 慵懶地舉著一塊玉牌, 慢步走來。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yīng)該先討論一下, 最初的那個問題。” 一路筆直地向前走著,王戊的身上,緩緩地升起了一股氣勢。 這股氣勢, 與在場的那些絕頂高手比起來,就像是狼入羊圈, 摧枯拉朽地撕開了他們的內(nèi)氣,長驅(qū)直入地逼至了他們的額頂。 壓得四下所有人都心神不寧。 更是消弭了左右的爭斗之心。 畢竟鈴鹿可不會在老虎的面前較勁。 這便是龍象功的兇悍之處, 境界之內(nèi),沒人能制住它的蠻不講理。以至于一個不慎, 這內(nèi)力還會反噬自己。 待王戊的目光,落在了那幾個黑衣人的身上時,她平常溫和的眼神都變得寒意凜冽了起來。 就像是一頭嗜血的雌獅,正在挑選它的下一只獵物。 “你們說你們皆是聽龍,那我這個聽龍,如今又該怎么自處。糾查亂黨是讓你們當(dāng)眾殺人的嗎!還殺無赦,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敢目無王法口吐狂言的!一個個藏頭露尾,不辨是非的東西,不是鼠輩就是酒囊飯袋!安敢在此挑撥人心,還不上來通報姓名!” 一頓不帶喘息的臭罵, 直接將場面罵沒了聲音。 更是把江湖與朝廷的事情,轉(zhuǎn)頭變成了朝廷與朝廷的事情。 這下,要么是朝廷內(nèi)部出了細作。 要么,是官兵上下皆為廢物。 畢竟一下子蹦出了兩伙聽龍。 如果不是一真一假,那就是鬧了一場烏龍。 無論怎么說,江湖人都有熱鬧可以看了。 而御林軍呢,則是被折騰得頭都大了。 “嘶,那個不是丐幫的王戊嗎。” “她也是皇上的近衛(wèi)?” “不是,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