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怎么都沒想到江與別會帶自己來蹦極,她也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有這么瘋,從蹦極臺縱身躍下的時候,簡言之突然理解了‘向死而生’這四個字的意思。 自從簡家出事以來,她從來都是堅強的,隱忍的,不管是對于家庭的變故,還是面對自己感情的失敗,沒有人留給她時間去緩沖,所以她只能承擔。 當承擔變成一種習慣,偽裝的面具就摘不下來了。 簡言之甚至覺得她有可能戴一輩子,因為她不會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也無法再像之前那樣交付一段感情,生活的意義在哪里她都找尋不到,甚至沒有一個目標。 曾經進入娛樂圈是為了錢,那么現在錢有了,她對娛樂圈的事業也沒有那么大的企圖心了,她原本就不是事業型的女人,她曾經最大的夢想不過是混吃等死,是在沒有了那些庇佑之后她才被迫堅強。 可現在,迎風而下的這一刻,身上所有的偽裝和面具似乎都一點點的裂開了,她似乎獲得了重生。 江與別就在蹦極臺下的小船上等著她,等簡言之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安全降落在小船上的時候,江與別輕輕攙扶住了她: “怎么樣?心情好些了嗎?” 簡言之臉色還有些白,但看向江與別的時候還是笑了下: “江與別,謝謝你。” “不用。”江與別說:“光說謝多沒誠意啊,要不你親我一下吧。” 知道江與別只是在開玩笑,簡言之也沒生氣,笑了下坐在船上開始緩和呼吸,江與別看了她一會兒想起了今天看到的那篇報道,站在簡言之的角度來說,的確不是什么讓人愉快的新聞,他原本不該插手的,但只要想到簡言之可能一個人不開心的待在一起,他就有點不受控的想要接近。 于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吱吱。”江與別開口:“上次阻止你沒有去國外找姚樂的意外,我知道了。” 簡言之似乎沒明白江與別說的是什么意思,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江與別。 江與別以為簡言之會有意外的神色,但她只是靜靜的看了江與別幾秒便笑了,很釋然的笑:“自己調查的?” “嗯。”江與別承認的很瀟灑:“沒忍住。” “那既然知道了,也應該明白我為什么不答應和你在一起的原因了吧?” 此時小船已經到了岸邊,簡言之起身,江與別急忙跟著起來先一步邁步上岸,對簡言之伸出了手,簡言之看他一眼沒拒絕,抓住了江與別的手也上了岸。 簡言之想把手抽回來,但江與別卻握的很緊: “只是因為這個?如果我說我不在乎呢?吱吱,我要是在乎的話,今天就不會帶你出來了吧。” 話說到這里,簡言之也明白了今天江與別帶自己出來的原因: “你是看了新聞,怕我不開心?” “是。”江與別笑了下:“不然我圖什么啊。” 簡言之掙脫了一下手依然沒掙開,簡言之就垂眸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幾秒后開口道: “我和林深時有個孩子固然是一方面原因,還有一個比這更重要的,江與別,我沒辦法再喜歡上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