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yǎng)院里裝扮的很喜慶,整個小花園里到處都是彩燈,簡言之到的時候已經(jīng)快黃昏了,便片刻沒耽誤的直接去了白樺所在的病房。 白景庭去找大夫,簡言之則在護工的幫助下收拾白樺這兩天需要用到的東西。 醫(yī)生可能不在辦公室里,白景庭去了很久的時間都沒有回來,簡言之也并不覺得無聊,一直在白樺身邊坐著陪她,后來白樺都有些累了,靠在輪椅上開始小憩。 簡言之看著白樺的模樣也沒叫醒她,她現(xiàn)在的世界里單純的很,不是黑就是白,大概也不知道春節(jié)和回家意味著什么,所以什么時候睡,什么時候休息,都隨她的心情就好。 沒那么重要。 為白樺蓋好毛毯,交代了護工幾句,簡言之便出門去找白景庭,但醫(yī)生辦公室里沒有人,簡言之往門外走了幾步。 這里是郊外,鞭炮和煙花限制的并不那么嚴格,簡言之站在門口看著天空時不時的綻開一個巨大煙花的時候,眼睛也會隨之一亮。 小花園里也沒人,白景庭不知道去了那里,簡言之等了一會兒之后拿出手機準備給他打個電話,只是手機屏幕還沒解鎖開,簡言之的動作就愣在了那里。 小花園出現(xiàn)了兩個身影,男人的身影簡言之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自煙花綻放間走來,讓簡言之有些移不開視線。 林深時沒有發(fā)現(xiàn)簡言之,只是垂眸看著身旁的女人,眼角含笑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夸贊一聲溫柔。 這樣的溫柔,簡言之曾經(jīng)很熟悉,熟悉的她寧愿這輩子都沉溺其中,但現(xiàn)在簡言之尚且從這溫柔的夢境中全然走出,賜予她夢境的這個人便已經(jīng)將溫柔悉數(shù)贈送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那女人帶著帽子,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讓簡言之看不到她的容貌,但看兩人的姿態(tài)也知道很親密。 不太喜歡別人碰觸自己的林深時,竟然能讓這個女人挽著自己的手臂,想必是關(guān)系匪淺。 大概是簡言之的目光太灼熱了,林深時似是感覺到什么朝這邊看了過來,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看到了簡言之,繼而微微蹙眉,很明顯的,對于簡言之會在這里出現(xiàn),林深時是不滿的。 有什么可不滿的?是擔心自己會打擾他的新歡嗎? 簡言之記得之前那一次在療養(yǎng)院碰面的時候,林深時就曾經(jīng)警告過自己,讓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不要來療養(yǎng)院,看來也是擔心自己會和她的新歡碰到了。 只是他的新歡是認識自己嗎?為什么害怕和自己碰到呢? 林深時既然在那個時候就有了新歡,為什么還要和自己糾纏不清呢? 或許是林深時的視線一直沒有收回引起了旁邊女人的主意,簡言之看到她已經(jīng)微微轉(zhuǎn)過身要看過來了,簡言之沒什么可躲的,她沒有那么見不得人。 簡言之甚至都準備好了完美的笑容去應(yīng)對這新歡舊愛的首次碰面,卻不想在那女人看過來的第一時間,白景庭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遮擋了所有的視線: “怎么在這里站著?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