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覺得自己有點愧對許栩。 畢竟她跟在自己身邊的這段時間,亂七八糟的事情一直沒怎么斷過,都快整出精神病來了,否則也不至于吳雙的這句話說完之后,她就覺得不對勁直接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簡言之看著眼前這個瘦小的身軀,無奈的嘆息一聲,拍了拍她的手臂: “栩栩啊,聽我的,你去報個班學(xué)點功夫吧,你這樣我總覺得有一天你要為我犧牲。” 許栩沒理會簡言之,還是如臨大敵的看著吳雙。 吳雙有點疑惑的看著許栩,片刻后也反應(yīng)過來,失笑出聲: “你以為我要傷害簡言之?” “以前也不是沒做過。”許栩說:“我不相信你。” 吳雙點點頭:“這是對的,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因為吳雙的這句話,許栩微微放松下來,仔細評估了敵我雙方的勢力,許栩覺得吳雙并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又悄悄退回了旁邊。 “有這么個助理,真是幸運。”吳雙看著簡言之說。 “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 吳雙笑了下,靜默了幾秒鐘后再度開口: “其實仔細算算青梧并沒有食言,她的確有幫我介紹投資人,但是卻沒告訴我那個投資人是個變態(tài)。” “這個圈子身體交易多了去了,我并不是很在乎這個,所以我覺得無所謂,我在這個圈子里太多年了,始終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如果能用身體來交換,我覺得也未嘗不可,所以我同意了。” “但我沒想到會成為現(xiàn)在這個結(jié)局。”吳雙看著簡言之:“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再也不能做媽媽了。” 這句話成功讓簡言之和許栩都愣了。 他們都知道吳雙遭受了什么,也受了傷,卻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能嚴重到剝奪了一個女人做母親的權(quán)利,許栩或許不能全然體會,但簡言之卻是已經(jīng)做了母親的。 雖然從淺淺出生到現(xiàn)在,她陪在孩子身邊的時間都不到一個小時,但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能體會到母親這個角色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么。 簡言之想開口說什么,但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想好這安慰的話該怎么說。 她向來也不是一個擅于安慰的人。 “不用安慰我。”吳雙看出簡言之的表情,笑了下:“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雖然遺憾,但日子還要往下過,不是嗎?” 簡言之點點頭,說了聲: “保重。” “我今天見到你,其實真的只是想要認真的給你道個歉,畢竟當(dāng)初的道歉連我自己都覺得敷衍。” 吳雙從床上站了起來,對著簡言之,在簡言之以為她想要用這樣的方式顯得鄭重一些的時候,她卻抬手直接往自己的臉上揮了個響亮的耳光。 簡言之即可從椅子上起了身,許栩都愣了,拉著她還要往臉上招呼的手:“你這是做什么?” 吳雙的力道并不小,巴掌剛下去還沒幾秒鐘,簡言之就已經(jīng)看到她的臉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