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還沒有等到白景庭把林深時殺了,林深時這個在白景庭眼中的必死之人就給自己打來了電話,很簡單的一句: “今晚10點,松悅公寓。” 不等簡言之說話,那邊就掛了電話,很明顯的意思,不給簡言之開口說不的機會。 簡言之也沒打算要拒絕,畢竟拒絕的了一次,能一直拒絕嗎?更何況哪怕真的要拒絕,簡言之也不會選擇在白景庭還沒出來的時候去惹怒林深時,那是一件很不劃算的事情。 基于上一次等林深時太長時間,簡言之這次是卡著時間去的,到達(dá)公寓的時候差3分不到十點,她以為林深時還沒到,卻不想一走進(jìn)大堂,公寓管家就迎了上來: “林先生讓我送您上去。” “他來了?” “是。”管家笑盈盈的:“來了有快半個小時了。” 簡言之上了8樓,站在門前要抬手敲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門只是虛掩著,簡言之隨即想到這棟500平的大平層公寓,要林深時走過來給自己開門不太現(xiàn)實,于是推門進(jìn)去。 室內(nèi)有悠揚的鋼琴曲,簡言之換了鞋走進(jìn)客廳的時候看到的是林深時一身浴袍坐在落地窗前彈奏三角鋼琴的模樣。 這不是簡言之第一次看林深時彈琴,他們之前興致來的時候還有過四手聯(lián)彈,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簡言之也沒放任自己想太多,畢竟現(xiàn)實擺在面前,過多的回憶只會讓自己顯得愚不可及。 她沒打擾林深時,坐在了沙發(fā)上靜靜等著他的指令。 對于林深時今天叫自己過來做什么,簡言之不是沒有預(yù)想,只是想了也沒用,不管林深時讓她做什么,她都不可能拒絕的了。 時間靜靜的過了很久,林深時已經(jīng)從《肖邦》彈到了《莫扎特》,卻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簡言之在這樣一種虛假的安逸中竟滋生出些許的困意出來。 或許睡著了,或許沒有。 林深時微涼的手指碰觸到簡言之臉頰的時候,她立刻清醒了過來,眼神防備也抗拒。 林深時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了幾秒,淡淡開口: “去洗澡。” 和預(yù)想中的差不多,林深時也沒有太讓人刮目相看,簡言之知道事情發(fā)展在現(xiàn)在這一秒,今晚逃是逃不掉了,所以懶得浪費精力爭執(zhí)什么,從容的從沙發(fā)上起了身,沒什么猶豫的邁步向主臥走去,進(jìn)門之前林深時卻突然叫停了她: “我以為你要開口跟我提要求才肯答應(yīng)。” 簡言之沒有回頭,就站在沒有開燈的主臥門口背對著他:“嫖資嗎?” “難得你有自知之明。” 簡言之笑了笑: “林先生既然開口,我也不能不識抬舉,我要和經(jīng)紀(jì)公司解約,還請林先生幫忙。” “可以。”林深時難得的痛快:“但要看你待會兒的表現(xiàn)了。” 簡言之靜默許久,因為背對著,林深時也不能看到她是怎樣的表情,只聽到她片刻之后緩緩出聲,卻只有簡單的一個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