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是間很簡陋的小木屋,孤孤單單地建在山腰的一片棗樹林里。 表面上看去,這只是山間獵戶或者守林人建的歇腳之所,總造價不超過二兩銀子。 實際上,別說是二兩銀子,便是兩萬兩黃金,也不可能買的下這間小木屋。 這間小木屋是南宋大詩人陸游的夏日行吟處,墻壁上還有他親筆題的詩。 房間內擺放的椅子,是四百年前的名匠魯直為當時的皇帝雕琢的,只剩下了十二張,皇宮大內有五張,江南花家有一張,余下六張都在此處。 更別說這里大大小小上百壇酒,每一壇都是價值千金的陳年佳釀。 所有東西加起來,賣給識貨的人,至少能賣五萬兩黃金。 如此珍貴的屋子,就只是拿出來演一出戲,那位霍大老板,還真是慷慨。 呂云澄對酒的興趣不大,老酒卻比陸小鳳還要嗜酒,嗅到酒香,長長的嘶鳴了一聲,不斷地撒歡。 “夯貨,平時怎么沒看到你這么勤快!” 在山路上騎馬純屬找罪受,呂云澄翻身下馬,牽著老酒走到木屋,把馬拴好,推門而入。 屋內只有陸小鳳。 不知道因為什么,霍休并不在此處,此處只有慢悠悠喝酒的陸小鳳。 霍休不在這里,很多事情就更加方便了,呂云澄也不客氣,挑選了一壇好酒,灌入到自己已經空了的酒葫蘆內。 陸小鳳道:“我說老呂,你知道這是誰的地方么?喝酒還不夠,你竟然還要拿!我都沒你這么厚臉皮啊!” “我就算連喝帶拿,也沒有你這個酒鬼喝得多。” “你根本就不懂酒,這些酒到你手里,純粹就是浪費。” “我的馬非常懂酒,要不你和它喝去?” “要是它能講話,我寧愿和它喝。” “如果老酒真的能講話,你怕是要被嚇得尿褲子了。” “要尿褲子也是你先尿,不說這個了,老呂,你來這兒做什么?” “咱們不是約好了么?只要你遇到麻煩,我就搬張椅子跟過來看。” “你沒帶椅子啊?” “我剛剛請朱停打造了一副非常舒服的馬鞍,勉強也算是椅子了。” “那個混蛋,我……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知不知道我剛才遇到了誰?” “知道。” “你怎么知道?” “因為他們已經來了。” 話音未落,只聽得“咚、咚、咚”三聲大響,前、左、右三面墻全都被人撞開一個大洞。 三個人緩緩走了進來。 左邊進來的人臉被削去了一半,傷口長好后干癟收縮,使得他另一半臉鼻眼歪斜,極為丑陋。 雙手齊腕而斷,右腕上裝著個寒光閃閃的鐵鉤,左腕上裝著的卻是個比他的腦袋還大的鐵球。 此人名叫柳余恨,綽號“玉面郎君”,如今玉面被毀,雙手被剁,連擦屁股都是問題,活的簡直生不如死。 右邊進來的人看起來是個很斯文、很秀氣的書生,一張白白凈凈的臉上,總是帶著微笑。 此人名叫蕭秋雨,綽號“斷腸劍客”,看似秀氣,武功走的卻是剛猛一路,為人陰險毒辣,笑里藏刀。 第(1/3)頁